没想到三年之后,她竟然会误打误撞的遇见当初的救命之人,而且还被他莫名弄伤,北苍月这一刻也不知道今晚的安排,到底是不是老天爷故意为之。
北苍月并没有立即开口相认,关于天葵花之毒和她的身份,她暂时还不想让人知道。虽然已经清楚当初是这男人救了自己,但是有些事,还容不得她冲动。
正在她陷入到沉思之际时,守在一旁的男人见她体内的气息终于平复下来后,沉默无语的开始着手拔出这些银针。男人拔针的速度也很快,眨眼之间,就见布满整个上半身的银针,全都被收了起来。
北苍月愣愣的看着从自己眼前一晃而过的手,心中一阵微荡,这男人不仅面容卓绝,就连手都这般毫无瑕疵。
银针终于全部拔出来了,北苍月下意识的朝自己的身体看了过去,当入眼所见,竟是光裸的胸膛时,她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她根本就没有穿衣服。
**!北苍月双目大睁,一张苍白至极面容,顿时变得目瞪口呆起来。她被人看光了,而且不但如此,刚才一路上,她还贴身呆在某人的怀里,而那个某人,里面似乎也没穿衣服。
天雷滚滚!北苍月此刻犹如被雷劈中了一般,后知后觉的她,终于想起了一切被忽略掉的东西。也难怪,刚才她整个人的心神,完全都被体内的伤势吸引了,哪里还能想得到其它。但是眼下暴动的灵气被平复后,就容不得她不去想这些了。
前世今生,她虽然看见过一些男人的**,但是自己何曾一丝不挂的出现在别人的眼中。如今她这副身体虽然还没有长成,但她毕竟是个女人,而且心智绝对是一个成熟的女人,如何能不感到震惊。
哇靠——
望着自己依然平坦但却一丝不挂的胸膛,北苍月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反应了。是该责怪自己泡汤的时候不该不穿衣服,还是责怪这个男人不给她穿上衣服?她双眼大睁,唇角不自觉的微抽了起来。
她北苍月的节操,竟这样碎了,而且碎了一地,捡都捡不起来。
想到这男人刚才明明应该知道了她的性别,却不知道给她盖件衣服,而是直接在她****的胸上一根根下针,并且盯着她的胸口足有半个时辰之久,北苍月就觉得烦闷不已。
纵使你急于救人,但男女有别,总要有些顾忌吧。难道因为这身体还是个孩子,就不避讳了么。要知道,就算她没有长大,但是这具身体也有九岁了。在这样的年代,别说九岁,只要超过了三岁,那都是男女有别的。
就这么直接掀开她的被子,睁着一双眼在她的身上动来动去,这还有将她放在眼里吗?一阵恼羞之下,北苍月顿时越想越气,气得脸都红了起来。
她抬手拽住一旁的被子,赶紧将自己的身体盖了起来。与此同时,她双眼含怒的瞪向了身旁的男人。纵使北苍月心智坚韧,不畏伤不畏痛,但是被一个成年男人看光光,她还是相当不自在的。即使这个男人恍若谪仙,但也掩盖不了他是个男人的事实。
可是身旁的男人并没有注意到她的脸色,他收回银针之后,第一时间就是仔细的擦拭。待将全部的银针都擦拭了一遍,确认干净如初后,才将其全部放入白玉盒中。
看见他优雅而又缓慢的动作,北苍月的心里顿时更来气了。敢情他连一点羞愧都没有,竟然还这般旁若无人的擦拭着那些银针。难道那些银针比起她的身体和节操,还要重要么?
丫丫的——不可饶恕!北苍月一向是个有仇必报的主。这个男人无故将她伤得这么重,鉴于他曾救过自己,她便没想跟他计较。但是被看光光,又见他丝毫愧疚都没有的样子,她就难以忍受了。
男人放好盒子后,从一旁拿出一枚药丸,这才转身朝北苍月看了过来。不过当他看见一双燃烧着火焰的双眸时,不禁微微一怔。
“你看见了,对吗?”北苍月咬牙切齿的问到。
听到娃娃开口,男人先是一愣,不过当看见她苍白的脸颊染上两抹红霞,而一双小手更是死死的拽住被子时,顿时恍然明白过来。
“是。”男人淡淡的答道。
是?就这一个字!见男人神色不变,那张宛若谪仙般的面容上竟不见丝毫表情,北苍月顿时大怒起来。
一点羞愧之意都没有,甚至连眼神都没变,一直是那般的淡漠疏离,北苍月怎能不生气。本来只要这男人道个歉,说句不是故意的话,她也就算了。可是他这是什么态度!
难道他以为救了自己,就什么都无所谓了吗。要知道她身上的伤,可是他弄出来的。她还没有找他算账,他竟这般态度。
“你不仅打伤了我,还看光光,你打算怎么办?”北苍月压下心中的怒气,冷冷的说到。
她要这男人道歉,若是不道歉,她坚决不原谅他,就算他曾经救过自己。丫丫的,跟自己的节操和自尊心比起来,眼下当然是这个更敏感。
男人听到她的话,微微一愣。他双眸微闪,沉思了片刻后,缓缓说到:“之前伤了你,绝非我本意,只是我并没想到有别人会出现在汤池中。你的伤,我一定会治好。至于无意中看到你身体这件事,若你介意,我可以负责。”
男人的神情依然淡淡的,不过这次倒是少了几分疏离之气。听见他的话,正满眼愤怒的北苍月不禁怔住了。
他说什么?负责——
听见这谪仙般的男人淡淡的说出负责两个字,北苍月的胸口顿时涌上了一阵怪异。她不过是想让这人开口道歉而已,并没想过要他负什么责。她是被人看光了,但也不会因此就活不下去,或者非要嫁给对方。她是个现代人,思想还没那么保守。
只是这个男人口中的负责,真跟她想的一样么?心中一阵怪异,北苍月忍不住开口问到:“你要怎么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