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热的感觉让她烦燥,身体中有什么在蠢蠢欲动。她拉开领口,想让身体凉爽一些。却觉得身边的空气都在升湿,她抹了抹有些粘腻的脖子,渴望抚摸的冲动让她颤抖。
“阿碧...”她低低的轻唤,声音却是酥酥的。
柴房内一片安静,阿碧已不知去向了。
门口响起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似乎有人推门而入。
慕容灵月惺忪地睁着眼睛,一眼便望入那男人的眼底,漆黑清澈,深不见底,似满天的星都在他眼中闪烁。
“冷星寒,你过来...”她勾着手指,声音婉转柔软。那男人讨厌的脸此时怎这般英俊,让她期盼。似乎靠近他是她盼了许久的心愿。
冷星寒立在门口,这女人危险地让他不敢靠近。纵使她有千般面貌,他也不曾想到她此时这般撩人。
她青丝散乱遮不住眼中的秋水迷离,娇喘微微每一丝都似吹拂在他的心上。拉松了的襟口难掩春色,略失了血色的双唇,念着一声声温柔的魔咒。
冷星寒喉结轻动,眼眸中的繁星化成银河又深了几许,他的脚不受控的向前。
慕容灵月却似已等不及他的靠近了,她起身紧紧贴上他,火热的身体被他的冷硬包围时,她似满足般轻叹,心底升起更可怕的欲望。
她双唇探索着贴上他修长的颈,一路轻噬着寻到他的唇便迫不及待地紧紧贴了上去。
冷星寒想推开她,双手握着她的手臂却无论如何都不舍用力。馨香,柔软,甜腻,温热,这一切的感觉太好,让他贪恋。
她的唇停在他的唇上,他沉着眸看她贴近的容颜,她忘情的垂着长睫,两片柔腻不断摩擦着他,轻巧的小舌几度急切的想要深入,他却一动不敢妄动。他清楚此时的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冷星寒僵硬的身体就要融化,想过了千百次的靠近,却没想到是如此这般。他轻轻叹息,扬手挥灭了角落那盏烛光,脱下墨黑的长袍在黑暗中扬起一阵轻风,遮了窗边偷瞧的月亮。
门外有人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小香提着灯笼一路哭喊着:“快来人呐,有贼人进了柴房,快去救
小姐啊!”
整个慕容府都被惊醒,慕容澜与冯氏急急赶到柴房时,柴房已被众家丁团团围住,火把通明照得人无所遁形。
慕容灵夕稍晚才拖着病弱的身子赶来:“爹,娘,姐姐没事吧?”
“可见贼人逃脱?”
有家丁禀了,屋内无任何人出来。慕容澜才沉着脸吩咐开门。
有家丁上前小心地推开了房门,室内一片黑暗,门外灯火通明。
“爹,深夜何事?”慕容灵月揉着睡得迷糊的眼睛,出现在门口。
慕容灵夕眼中闪过不可置信:“姐姐,你没事吧?”她作势关切,提着灯笼将柴房照亮。
屋内一切如常,只有阿碧还趴在柴禾上沉睡着。
“灵月,刚刚可有什么人进来啊?”慕容澜沉声寻问。
慕容灵月一头雾水:“谁会半夜来柴房?”
叫了小香来问,她也是吞吞吐吐说不出什么,料是天黑没有看清楚。慕容澜责了几句,便遣大家都去休息。
过了一日,他的气也消了些,又见慕容灵月裹着额头,满面憔悴,终是不忍。叫人请了郎中,暂时允她回蓼风院养伤,事情没察清之前,不许踏出小院。
众人散去,慕容灵夕狠狠盯了慕容灵月一会儿才悻悻离开。
慕容灵夕回了自己的沁玉院,不多时便等来了小香。
小香刚一进门,便挨了她狠狠一巴掌,连忙跪地求饶。
“贱婢,你敢联合贱人耍我?”
“二小姐,我没有。”
“那人呢?”
“小香确实按二小姐的吩咐去等大少爷,可在门房遇到了冷公子,他说大少爷今晚不回府了。小香便想请他帮忙通个消息,哪知冷公子执意要去见大小姐,小香怕二小姐失了今晚的机会,才自作主张将那药水洒在他身上...”
慕容灵夕听她这番言语,沉思了一下。冷星寒?那男人她只在府中见过几次,倒颇有些气度。上一番她为让小香博取信任,引了蜜蜂去蜇慕容灵月,也是他出面解困,莫不是他二人有什么奸情?
“这倒也说得过去,可他人呢?”她又追问小
香。
“小香的确眼见他进去,等着里边熄了灯,马上便去禀了老爷。小香句句实话,二小姐,小香不敢骗你。”小香边说边用力地磕着头。
慕容灵夕看她那样子倒不像有假,必定她那幼弟的命还在自己手中,谅她不敢。
此番算慕容延陵命好,那冷星寒与慕容灵月也算有本事,双双中了媚药却还能脱身。慕容灵夕眼中又闪过一丝狡黠,下一次就没那么好命了。
“慕容灵月可曾疑你?”
小香摇摇头:“她待我如常。”
“那你快些回去,这几日注意寻找笋玉,过几天的盛会我还有事叫你做。去吧。”
慕容灵夕遣走了小香,烛光中她娇艳的脸映着狠毒。慕容灵月你害我绝育,我必要让你生不如死!
她也想得明白,慕容父在盛怒之中未曾动得了慕容灵月,这番是要不得她的性命了。她必得再寻一合适的时机。
回了蓼风院,阿碧尚不知发生了何事,问了慕容灵月她只说混身虚浮,出了何事她根本不知。
郎中给她处理了伤口,又勉强进了些稀饭,躺下时天也蒙蒙亮了。折腾了整夜,慕容灵月却睡不着了,她眼前反复出现一张脸。
冷星寒离她好近好近,自己紧紧抱着他,吻他的唇,吻他的脸,吻他灿若星辰的眼睛。他只冷冷看着,身体僵僵的任她摸索。
慕容灵月的脸瞬间红了,她紧紧捂住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在想些什么。是梦吗?却又那般真实。甚至直到现在,呼吸间还有他身上好闻的寒香。
第二日慕容延陵回来才知道家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他自然不相信慕容灵月会做此事,不知用了何样关系,竟请了宫里的太医来给慕容灵夕检察。
慕容灵夕的身子确实是毁了,可太医按着她的月信推断,与娟儿阿碧熬药的时间根本对不上。且搜出来的那些药渣时间则更久,太医推断那药渣至少埋了有一年多了。这下药之人根本无法判断。
慕容延陵一个一个的审过,终于有个小丫头出来认罪。那药渣是她偷了熬给猫喝的。因厌烦猫儿每到春季便发情吵闹,便给猫灌了这些绝育之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