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让人形容不出来的紧张渐渐的渗透到了空气中,肃杀的空气好像是凝滞了一样,他慢慢的冲了过来,每走一步脚下的黄沙就会飞扬起来,灵月的眼睛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似的,紧紧的瞪视着脚下的泥土,以及慢慢靠近的人影。
而在架子上悬空的南霜也是紧张起来,恨不得帮助灵月一把,要不是自己昨晚拖累灵月,今天早上又是让灵月给自己去寻找吃的东西,灵月岂不是还可以坚持一会儿,他用力开始想要逃离去帮助灵月,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这个人已经一刀砍了过来……
“不,不!”南霜声嘶力竭的大喊起来,因为过于用力,那已经渐渐开始愈合的伤口一下子全部都绽开了,血水慢慢的渗透了衣衫,然后滴滴答答的落在了地面上。
而在地牢中,他暗无天日的生活,慢慢的睁开眼睛,看到了一身衮龙衫的冷麒麟,冷麒麟走了进来,每走一步就大笑一声,总共大笑三声以后,人已经到了整个儿的地牢中。
“左右,于朕打开地牢之门,朕要看一看丧家之犬!”说完以后剑眉星目中都溢满了喜气,左右立即过来了,将这个地牢的门打开了,冷星寒的手脚都是用铁链子捆绑起来的,他慢慢的走了过去,站在了冷星寒的面前,“王弟,需要朕给王弟你松绑吗?”
他的心情是那样的舒爽,果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就连走路都是飘飘欲仙的模样,冷星寒慢慢的抬起头,首先看到的就是那双金龙刺绣的官靴,然后看到了那明黄色与玄色开始交织起来的黄袍,接着才看到了冷麒麟一脸的狞笑。
“你来了?”冷星寒只是说了一句话,因为疼痛,他浑身的伤口无不如同是怪兽在肯故啃噬一般,但是面对他的时候,冷星寒还是一贯的冷漠,冷漠中带着一点儿无形的嘲谑,“现在你黄袍加身了,是不是身心愉悦?”
“这一辈子身心愉悦的事情大概在王弟这里是再也没有的,王弟您看,都说画龙点睛,你看这个金龙的眼睛,是不是很好看呢?”耀
武扬威的走了过来,将一个破碗递了过来,“王兄,您是不是很口渴?”
破碗递了过来,颤颤嗦嗦的,但是冷星寒连看都没有看只是一个劲儿的冷笑,他说道:“你以为这样子就可以折磨我了,你错了,冷麒麟!”
“知道我为什么会不杀了你,其中还有一个原因,为了灵月呢,要不是为了灵月,早已经开始杀了你了,你要是还有一口气,哪怕是只有一口,气若游丝!灵月都会自投罗网的,到时候我们比翼连枝的时候,喝的就不是这一口水了,而是朕与灵月的喜酒!”
他猖狂的说完以后看着冷星寒,本以为冷星寒会震怒,但是冷星寒并没有,他需要慢慢的积蓄自己的力量,今天是打不过的,既然已经注定了自己目前的局面,不如顺水推舟,他要看一个怎么样的自己,自己就表现的怎么样。
“你以为灵月会回来吗?灵月是聪明人,一看到情况不对,就立即走了,你可明白?”
“明白也好,不明白也罢,王兄敢不敢与朕打一个赌?”冷麒麟丧心病狂的笑着,然后慢慢的走了过来,“灵月三无日内,一定自投罗网,到时候她只要是过来了,朕在晚上一定会好好的疼爱灵月的,既然王兄现如今已经体力不支,这事情就交给朕好了。”
“呵呵!”冷星寒并不看他,而是看着他手中的破碗,“你可知道你异想天开了?”
“是吗?究竟是朕异想天开还是你现在已经要死了胡言乱语呢?你知道吗,现如今你九皇子冷星寒在民间一文不值,你杀了父皇,你企图篡位,已经让朕斩杀,你的尸体现如今悬挂在东门上,无头的尸体,就是见过你的人也是不会轻而易举的看出来你的!”
“你,真是狠毒!”这些他都想到了,这样子就是为了将灵月召集过来的意思了,灵月遇到事情很会分析的,一定会想到头颅的去向,所以他并不是非常非常的担心。
良久以后,他说道:“你败了,我胜利了,所谓窃钩者诛窃国者侯,现如今朕就是那满城尽带黄
金甲之人,你看如何呢?而王弟你则是那个千呼万唤始出来那个千夫所指的一条恶狗,就算是你以后有了能耐是可以逃离这里,但是你的话也是不会有任何一个人去相信的,不会就是不会!”
“黄河尚有澄清日,岂可人无得运时?”冷星寒说完以后轻轻的笑了,“灵月是聪明人,你最好不要以为灵月与你一般是一个愚蠢之人,你谋杀父皇本是不忠不孝之人,这般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就是做了君王又是能够做的了多久呢?”
这句话让冷麒麟的面色顷刻间就苍白了起来,“朕一直以来明白得宠思辱,安居虑危的道理。这一点就不需要王兄给朕提醒了,朕每天会过来看一看王兄的,王兄要是某天想念朕了,朕一定会及时的过来,好好的与王兄您坐而论道的。”
“好……”冷星寒轻轻的叹口气,说道:“有时候你不要以为你到了位高权重的时候就可以真正的领悟一个人君临天下的思想,我想要告诉你,一切都是你自己……是你自己自掘坟墓,总有一天……”
“那么!”冷麒麟微笑,“我们等那一天的到来就是了!”说完以后轻轻的转身,然后走了过来轻轻的笑着,在冷星寒的耳畔说了一句,“朕好男风,要是可以与王兄有过肌肤之亲那么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王兄的,有时间朕就过来了,王兄虽然现在连一条狗都不如,不过看起来王兄还是一个干净身子,朕不会嫌弃的。”
冷星寒深吸一口,太后娘娘的话又是浮现在了自己的耳畔,今天不是置气的时候,他想要尽量的摆脱这个恶鬼,不过恶鬼并不是那样容易就会走的,他一步一步的靠近了他,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说道:“王兄,你可看见了旁边的火炉,你可看见了……”
“火炉中的一个烙铁,这个是本朝对于罪臣再会用的呢,上面是一个忠奸的“奸”字儿,这个字儿,王兄不是刚刚说了朕是不认识的,那么朕将他印在了王兄的脸上,应该是可以仔细的认出来的,不是吗?”说完以后在炭火中将这个烙铁拿了出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