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怀风:“咳咳……那个,这位是哥哥。”
小澜之皱了皱眉,“哥哥?那怎么长得跟姐姐似的……”
楚怀风怕长雪暴走,赶忙挪开了话题,“你到底是怎么落到人贩子手里的?”
虽然这个小家伙年纪小,但她可不觉得生在皇家的孩子当真简单不懂事。
小澜之这才把目光移回到了楚怀风的身上,一双大眼睛炯炯的盯着她。
“你是鬼魅。”
小澜之肯定的说道。
宿长雪和晚灵都纷纷回头看向楚怀风。鬼魅?为什么这个小鬼头会说他们少主是鬼魅?
楚怀风轻抚了一下额头,轻轻咳嗽了两声,“我,是人。”
她忽然觉得,大概这就是她欺骗小孩子的报应吧……
小澜之知道楚怀风就是那天他在宫中所见到的鬼魅之后,显然心情大好,完全没有一种刚刚还被人贩子拐卖的觉悟。
“我想出来找你,就偷偷的溜出了皇宫,结果就看到那几个人在抓另外那几个小屁孩,我就想上去帮忙。结果就被他们抓住了,后来就把我和那些孩子绑在了一起装在了马车上。大概走了十多个时辰,就遇到你们了。”
小澜之一本正色的把原委说了出来。
可听完小澜之这话,另外三人都有些凌乱了,敢情这个小家伙是擅自偷跑出皇宫,又路见不平结果反被抓啊……明明自己就是一个小屁孩,还想着去救别人呢。
楚怀风嘴角微微抽了一下,上下打量了这个身高不足五尺的小不点,“就你这小身板,还想打抱不平?”
小澜之轻哼了一声,小又怎么样,他可是堂堂的一国太子,再说了,那些人,不见得能把他怎么样呢……他也不过是想借着他们的车马出城罢了。
“不过,你为什么要找我?”楚怀风接着问道。
小澜之小眉毛一皱,“你说好答应我一件事的,可转眼就跑了。所以我才想出来找你呀……”
反正他就是想找她。就好像是,在他孩童时期的梦里,忽然之间出现了一个活生生的神仙,而他就有了这种想找到这个仙人的念想。
好奇和探究,本就是孩子内心最纯善,也是指使着他们一切行为的动力。
“公子,那些孩子都已经送到了最近的官府,官府已经开始为那些被拐带的孩子寻找父母了。”
晚灵走过来说道。
楚怀风点了点头,“如此甚好。”现在,就只有眼前这一个小鬼头没有回家了。
“晚灵,派人将他送到邑城衙门,告知那些官员们他的真实身份。那些官员们会处理。”
这个可是青沧国的小太子,只能派人亲自送到邑城才能保证让他完好无损的回去。
“好,属下这就去办。”说完,晚灵就准备将小澜之提起来。
可小澜之却突然避开了晚灵的手。
速度之快,就连晚灵都有些意外。
同时,那一瞬的躲避,也让楚怀风和宿长雪两人都纷纷讶异了一下。
宿长雪俊秀的眉毛微微拢了拢,上前一步,直接一手提起了小澜之的后颈衣服。
小澜之原本还想躲,可宿长雪的速度更快,直接将他跟一只小鸡似的提在了手中。
“放开我!放开我!你们这两个坏人!”小澜之一边闹一边蹬着双腿。
可是短小的身子这般胡闹乱蹬的,怎么看,怎么滑稽。
宿长雪伸手摸了一下小澜之的根骨,眼里神色微微变了变,看向楚怀风。
“公子。”
“怎么了?”楚怀风疑惑道。
“这小东西根骨是百年难遇的天玄骨。”宿长雪惊疑的开口。
楚怀风也惊了一下,旋即上前,就着宿长雪提着的小澜之,也将手伸到他的肩骨的地方按了一下,而后伸掌紧压了压。眸光也随之敛了起来。
见是楚怀风摸自己,小澜之也不闹了,只是看着她的脸,一动也不动。
“果然是天玄根骨。”楚怀风沉声道。看向澜之的眼神中也多了些惊叹。
天玄根骨,是百年难遇的绝佳根骨。拥有这种根骨的人,不仅是习武奇才,身体在某种程度上已经相当于一件宝物。
各种毒素,以及超越普通人承受的东西,对于这种根骨的人来说都没有半点影响。
楚怀风这才知道,难怪这个小家伙这么小就能够食用麒麟果,还一点事都没有。
不过,小澜之的身体同样因为他常年食用麒麟果,所以也有着一定的变化。
小澜之却根本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好像是跟自己有关。天玄根骨,那是什么?
楚怀风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宿长雪才把小澜之放了下来。
而小澜之双脚一落地立马跑了过来双手抱住楚怀风的大腿,“我不要回去!不回去!”
楚怀风颦了颦眉,自己的双腿又被小澜之给抱住了,也动不得。
“你,为什么不回去?你可是堂堂一国太子,你知道你失踪是一件多大的事吗?”楚怀风声音微沉,语气严肃的说道。
一国太子失踪,恐怕用不了多久,青沧国就会引起大乱,这可不是什么小事。
小澜之闷闷的低声道:“可我出来就是为了找你啊……”忽然。小澜之想起了什么,“你说过,你欠我一个条件呢。父皇说过,做人不能出尔反尔!”
楚怀风有种不太好的预感,“那你想让我答应你什么?”
小澜之肉粉粉小脸一扬,“我要跟着你,不许赶我走!”
楚怀风直接拒绝,“不行。”
他们身边哪能带上一个这么小的孩子,更何况,还是一国太子。
小澜之一张脸顿时委屈的粥巴成了一个包子,就像是一锅开水不断的沸腾不断的沸腾着,终于,“轰!”锅炸开了。
“哇!!呜呜呜呜……你说谎!你骗人!你无情无义!呜呜呜呜……你出尔反尔!!呜呜呜呜呜……”
顿时孩童的哭闹声就宛如魔音灌耳一般在楚怀风他们三人耳朵里炸开。
而小澜之本身就小小的一丢丢,一张小脸也是粉雕玉琢的跟瓷娃娃似的,这么一哭起来,更让人止不住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