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渴了,给哀家倒杯茶去。”愉太妃用冷色的眼神望着紫琉璃,转身,回了御庵堂,坐在了御庵堂内的竹桌边,表情依旧的冷。
“是”都这个时候了,愉太妃还想喝茶,这茶里,一定大有文章。
转身,紫琉璃去了后面,为愉太妃准备了一杯放有青青竹叶的茶,放到了愉太妃的手中。
“你很用心,真的很用心。”打开盖子,观望着,愉太妃把茶推到了一边。
“谢太妃娘娘。”紫琉璃淡淡一笑。
“坐吧。”愉太妃把手指向了竹凳。
紫琉璃却没有动。在这里,愉太妃是高高在上的太妃,而她,只是一小小宫女,天地之别,紫琉璃岂能相坐?
“让你坐就坐,那那么我礼。”紫琉璃不坐,愉太妃还发火了。无奈,轻轻的,紫琉璃坐在了愉太妃的身畔。
“你就这样拗着,和皇上拗着?”
抬眼,愉太妃望着紫琉璃,冷冰冰。
“入宫,本是被迫的,我岂会和他和好,我又不喜欢他。”
望愉太妃,紫琉璃的眼睛里带满了伤:“更何况,君皇之宠,是天下最恐怖之事,我岂会卷进去。”
“你还知道君皇之宠是天下最恐怖之事?”冷笑着,愉太妃望着紫琉璃。
紫琉璃,却不明白愉太妃的事情:“太妃娘娘?”
“哀家还以为你不知道呢,还以为你的聪慧都放到别的地方了呢?”冷瞥着紫琉璃,愉太妃把脸甩到了一边。
紫琉璃,瞪着这般的愉太妃,却不知该说什么好?
“知道我为什么会关在这里吗?”沉默了半刻,愉太妃又说。
“为什么?”
当然,对愉太妃的事情,紫琉璃有所听说。
听说,愉太妃是因为刺王杀驾才被先皇贬在了御庵堂,做起了尼姑。
对象愉太妃这等邪毒的人,先皇对她,已经算是好的了,如若其它,那接下来的下场一定是死。
并不是先皇是一个不仁慈的人,而是先皇对愉太妃旧情难忘,开了一面,否则,今日的愉太妃,早已经是入墓二十年的人了。
“刺王杀驾,贬地御庵,终身为尼,不得凡心?”
悲悲的,愉太妃叹说,那眼睛里充满了悲伤的泪水。
“怎么,事情有异?”看愉太妃伤情的样子,好似当年之事,存在着极其大的怨屈。
“信可说,不信可不说,要看听者是否是信人了。”
愉太妃说的很淡,真的说的很淡,之后,愉太妃起身,来到了白玉观音像前,跪下下来,对那白玉观音相当的虔诚。
“当然,我当然信你,如若不信,何苦问之?”
起身,紫琉璃奔向了愉太妃。
愉太妃,又是沉默着,好久,她都对着白玉观音,心头默念。
之后,愉太妃起身,踏出了御庵堂,抬头望天,那夜空的美丽,让愉太妃更加的伤情:“知道吗,哀家也和你一样,出自庶门。”
“什么,愉太妃出身庶门?”
惊愕,紫琉璃奔出了御庵堂,满目惊愕地望着愉太妃。
“是呀,哀家来自渤平王府,生母,是渤平王的侧王妃玉氏。”
悲伤的,愉太妃说道:“只因哀家喜欢上了太子……”
“什么,你喜欢现在的皇上?”当初的太子,自然是现在的皇帝龙璟浩,这启陵自开国以来,废储之事可是自来就没有的,每位皇尊太子,那可都是皇后出。
龙璟浩的生母,也就是现在的太后,那出身,可是相当高贵的,她的母族北海淳王计,乃是启陵四大铁帽子王之首,无论启陵历经了多少岁月,这北海淳王,那可是风雨难倒的,就象一把参天大树,直直的立在了启陵的北大门,即挡住了北边的虎狼,又镇住了内部的豺狼,真要谓是启陵的永远守护神。
“是,我喜欢上的他,所以,来到了宫中。”悲悲的,愉太妃说道。
“什么?”听了愉太妃的话后,紫琉璃惊的身子倒退了好几步,并一点儿软在了身后的一个石凳了。
愉太妃喜欢上了龙璟浩,所以被先皇强行纳入了后宫。
而她呢?也没喜欢上太子,那只是一个传说,也被强行纳入了后宫,竟没想到,她与愉太妃,竟是这般的同命相连。
“怎么,害怕了,听了哀家的事情,想到了自己?”
甩脸,愉太妃望着紫琉璃,嘴角挂着笑容,那笑里,带着几丝轻蔑与同情。
轻蔑,是紫琉璃惊慌失措的表情,同情,是紫琉璃那以后的宫上生活。
她们,出身相同,遭遇相同,品性也有几丝相同。
你说,象这样的两个人,岂会有不相同的命运?
“我不同,我一定不同,因为当初的太子,是你喜欢上的,而现在的太子,却不是我喜欢的。”
惊慌的,紫琉璃望着愉太妃,说道。
“那又如何,总之,你和太子扯上了关系,这辈子,就注定要了是后宫的悲。”
冷然轻笑,愉太妃转身,踏近了御庵堂。
“不,我不要这样的命运,我不要,我紫琉璃与你不同,与你真的不同。”
转身,紫琉璃跟入了御庵堂,悲伤伤的望着愉太妃,那眼晴里充满了泪水。
“知道这是什么吗?”
突然,愉太妃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小瓶,一个紫琉璃初到御庵堂在愉太妃寝宫内看到的小瓶,那火红火红的小瓶,就象那正午的太阳,灼热着呢。
“是什么?”紫琉璃瞪着小红瓶。
“这是比五石藶还要厉害的东西,那来自西方,一种罂粟的种子提炼而成。”
“什么?”望着小红瓶,紫琉璃惊愕。
望着这小红瓶,愉太妃说道:“你知道这东西是谁送的吗?”
“谁?”紫琉璃盯着小红瓶问。
“是先皇,我这御庵堂,穿过一片大果园,那里种满了这东西,这是先皇特意为我种的。”
喃喃语着,愉太妃满面都是楚泪。
“啊”这更令紫琉璃惊悚。
先皇,也算是启陵的有有道名群,所做之事都是光明正大。
可是,却曾没想到,他也曾做下这等卑劣的事?这还是有道的名君吗?
“先皇说,我想太子太多了,需要这东西减轻思想。”愉太妃望着小红瓶,悲悲的地说:“可是,我越吃这东西,对太子的思想就越多,最后多的脑海里除了太子,什么都装不下。”
叹息,重重的叹息,愉太妃又说:“之后,先皇便给了我出了一道又一道的题,全都围绕他的,直到最后,先皇说,如果我不出家,他就不让他继续皇位。于是,我被安了一个罪名,出家了。”
呆呆的,望着小红瓶,愉太妃的眼中却没有泪水。
也是,伤情极处,泪水已无吧。
“太过分了,真是太过分了,先皇怎么能这么威逼一个女子,一个弱小的女子,他还算一国之君,还算是男子汉大丈夫吗?”
听到此,紫琉璃的心却已然气炸了。
真没想到,他一直尊重的先皇,竟是一个卑鄙的比那恶魔还恶魔的人?
你说,这天下,怎么就让这么一个人给主宰了?
还有,当初的太子,现在的皇帝,他怎么就那么一句话都没有呢?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也许,这根本就是他的勾引,要不然,愉太妃怎能悲到如此?
“皇帝岂能用大丈夫之称,大丈夫又岂能称得了皇帝?”悲然一笑,愉太妃说:“皇帝是谁,是天下最与众不同的男人,他可以直接触摸白云,成为神,他就是这天下最大最大的神呀。”
甩脸,愉太妃望着紫琉璃,说道:“认命呀,你可以斗得过一切的人,可唯独斗不过皇帝,如果想让太子安然无恙,那你就转了思想,把所有心思都用在皇上身上吧,也许,你的命运还会与我有所偏差。”
“我为什么要把心转身那邪恶的人,我为什么要向那种人低头?”
真是好笑,是皇帝又如何,难道就因为他是皇帝,她就是卑躬屈膝,过的象奴才一样。
她紫琉璃,偏偏是不吃那一套的人。
“愚人难可教,既然如此,你就随着我的路走吧,我敢打保,你象过的比我更惨。”悲然一笑,愉太妃起身,朝她的寝室内走去。
既然紫琉璃是拉不回来的倔驴,她又何必非挡在南墙下,别人受了伤,自己也活不过命。
其实,她过的凄苦又如何,不还活着,总比那些死了的人好吧。
“太妃娘娘。”甩脸,望着愉太妃,紫琉璃追了过去。
啊……
刚推开愉太妃寝室的内,紫琉璃便被里面的一墓惊住了魂魄。
之后,紫琉璃怆荒的逃离了愉太妃的寝宫,逃离了愉太妃所住的御庵堂,更逃离了这个给她上了重重枷司锁的地方。
在静了的夜里打着转,紫琉璃不知自己的身该向何处。之后,在静而无人的街道上转了几圈,紫琉璃脑海里闪过了靖国大将军司马逸轩的府门前。
她的原身,本是学士府的碧家大小姐碧柔婷。而靖国大将军,正是皇帝给下赐下的夫,直到现在,她的心头,依旧存有靖国大将军的身影!特别是这个时候,她对靖国大将军更加的有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