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情的这句也许一开始,我们就不该在一起,把莫以辰好不容易平静下来想好好说话的心又给激怒了。
莫以辰觉得自己就该掐死她。免得她一次次的在自己的心里兴风作浪,所以他的声音里全是难以自控的气急败坏,虽然声音不大,但犹就像是啐了毒的匕首。
钟情没有看他,所以并没有看到莫以辰想要杀人的表情。
听到莫以辰的话她摇了摇头:“我只是不想看你这样难过,莫以辰,如果可以我其实很想和你在一起,一家人安安稳稳的在一起,而不是现在这样互相伤害,对不起,莫以辰!”
钟情的声音有些哽咽。一字一句的说的格外的慢,格外的用力,有几次,唇瓣颤抖的太厉害了。钟情几乎觉得自己说不下去。
“如果·····呵呵,我从来只能停留在你的如果里,现实里你选择的从来不是我,钟情,我倒是想看看,你到底要把我丢在你的世界之外几次!”莫以辰最讨厌的就是如果。多少有情人,多少事情,都是毁在这个如果上,真的有那么多如果,真的可以重来,他相信,这个女人照样会把自己丢下。
钟情低着头。不解释了,她说的没错。如果让她重回到当年,她可能还会选择那么做。
所以,钟情现在觉得格外的内疚,就觉得自己就是罪人,对不起莫以辰,也对不起他的孩子们。
她让安安和糖糖缺失了父爱,她这次回来就是想弥补她的过错,可是,显然,行不通。
安安,妈妈真的很努力了,面对一个不爱妈妈的爸爸,强留在身边,我想你也会和妈妈一样难过吧?
“怎么不说话了,无话可说了,还是被我说中了,你这次回来就是为了再狠狠的抛弃我一次,来证明你钟情在我莫以辰心中还有位置,现在心里很得意吧,在我心里走来走去肆意践踏的感觉如何?”
莫以辰掰过钟情的身子让迫使她看着自己。
“你看着我,告诉我,你回来做什么?”
钟情眼泪和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一颗颗的往下掉,这一会子功夫,胸前的衣服已经湿了一大片,贴在身上,莫以辰的动作有些用力,衬衫的扣子都被他拽掉了一个。
钟情昨天去的时候也是精心打扮过得,内衣是那种加厚型的,这会子领口露出的部分看起来波涛汹涌的。
“我说了,你就会信吗?”钟情过了好久才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你说!”莫以辰的这两个字像是从鼻子里哼出来的一样,冷酷又不耐。
“我想我们能够重新在一起!”钟情觉得目前的状况已经是最坏的结果了。
她在他的心里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坏女人,既然他问,那她就老老实实告诉他。
“重新在一起?”莫以辰重复了一遍钟情的话,只是嘴角的那丝讽刺还是刺的钟情心口生疼生疼的。
“我就知道你不信!”钟情抽泣着,话里带着浓重的鼻音,不过,莫以辰还是可以判断出来钟情说的话。
“狼来了的故事听过吗?只能说你以前的演技太好,我分不清真假了!”
莫以辰死死的盯着钟情的面容,怎么看这个女人都不像是个绝情的女人,可能这张脸太会伪装了吧,他承认,他每次都会被这张脸欺骗。
“我就知道你不信,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信,我知道,在你心里我已经被你拉入黑名单了,我也不奢求你的原谅,只是,请看在我们也曾甜蜜过得份上,给我留最后一丝颜面!”
钟情停止了哭泣,只是脸上的泪迹未干,有几丝的头发湿哒哒的沾在钟情的脸上,黑白分明,那张脸白的几乎透明了,整个人像是随时要在这阳光下化为泡沫一般。
钟情想留一份最后的尊严,不是给自己,给是给她的孩子们,她不想让她的孩子们知道他们的妈妈是这样的懦弱无能。
糖糖不懂事,自然不会问,可是安安会问,爸爸妈妈为什么分开,她给安安说过,他们的爸爸很爱她,是她做错了事情,爸爸生她气了而已。贞司华亡。
她不想让安安知道爸爸其实是不止生她的气还恨之入骨。
她还是想在孩子们面前让莫以辰留下一个慈父的形象,甚至可以一辈子都这样。
她不要他的孩子活在父母失败爱情的阴影里,更甚至敌视自己的父亲,仇恨自己的父亲。
那会是最糟糕的,对她最大的惩罚。
“颜面?怎么,现在在你心里最重要的不是钟家而是颜面了?”莫以辰觉得钟情这话实在是好笑。
一个让他颜面扫地的人,反过来求他给她留一丝颜面。
她何曾留过颜面给他?
一个三十八岁的男人为什么独身到现在?
她都没有想过吗?
外面的那些个评论真当他什么都不知道吗?
一个老婆给他戴了绿帽子,一个跑了,背后人都说他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不敢再结婚了,他的事情都快成了商界那些人的下酒菜了。
他颜面何存?若是他稍微脆弱一点,估计她这次还真找不到表白对象了。
喜欢?这就是喜欢?
她不是打一巴掌给颗甜枣,而是给颗甜枣要打他一辈子的巴掌。
她做出这一副情深似海忍辱负重的模样给他看,他呢?
她什么时候考虑过他,他这三年来怎么过的,两年前他快要死的时候她在哪?
如果两年前他在机场那次若是真的死了,她现在回来参加他的葬礼都来不及了,坟头都长草了,她回来有什么用?
莫以辰越是这样说,钟情越是感到惭愧,她现在的一切都是她自己作茧自缚,她谁也不怪。
“你不要再说了,我知道是我不好,我对不起你,我会用自己的下半生为你赎罪,有生之年绝不来找你,我祝你和冯小姐幸福,白头偕老!”
“祝我幸福,你拿什么祝我幸福,你确定你送我的是祝福而不是毒药,钟情,你可真是一个狠心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