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菜上桌后,林帆要给他们满酒,冯总哪会让他干这个,所以他亲自动手。
牧洋还是非常有眼力的,这个冯总别看平时笑呵呵的,可是心眼不大,若得罪他估计以后会不断给自己穿小鞋。所以他把冯总手上的酒瓶抢过来,给三人每个人满上一杯。
倒酒的顺序也是有讲究的,先给林帆倒,然后是冯总,最后才是自己。
冯总十分开心,暗想牧洋是个人才,眼力劲还不赖。
三人一起碰杯抿了一口。
林帆又问:“听说你也是最近才到S市的,这些年你在哪呢?”
牧洋不想和他聊太多关于自己以前的事情,就敷衍说:“苏牧出事后,我被关了一段时间,出来后心灰意冷,就四处打点短工糊口,后来索性回家务农,照顾爸妈。”
林帆惋惜地说:“像你这样的人才,回去种地真的太可惜了。幸亏你现在重新出山,不然华夏又要损失一个创意天才。”
牧洋苦笑地说:“我算什么天才,就是喜欢出一些馊点子,然后运气好,压中几次而已。”
“牧洋,你太谦虚了。你的手笔震惊整个华南市场,你可能不知道,整个华南,认识你牧洋的比认识我林帆的多十倍不止。”林帆又和牧洋碰一下,两人又喝了一大口。
牧洋笑着说:“林总,我哪能和你比,你是林氏的高管,家族企业,我只是一个基层员工,一个打工仔,只想挣点钱养家糊口而已。”
林帆沉思片刻说:“牧洋,不知道你对林氏集团了解多少?”
牧洋假装茫然地问:“我就知道咱们林氏食品的销售情况,其它一概不了解。”
林帆点点头:“你来的时间不长,再说和你也没有多少利益关系,因此你不了解也正常。牧洋,听说你在林氏食品和你们林总裁关系处得不大好,咱们是老相识,你的能力我是十分赞赏的。你看这样如何,你申请调到我们林氏酒店来,你只管申请,其它事情我们来处理,咱们兄弟联手。你尽管放心,只要有我一口干的,我就不会让你喝稀的。”
牧洋想了一下说:“可是我对酒店也不大懂啊,我就只会卖豆奶,其它什么都不懂。”
林帆摆摆手说:“牧洋,你还和我谦虚什么,你
有几斤几两我会不知道。不会没关系,可以学嘛,在来林氏之前,我相信你对豆奶行业也是一无所知。你看这不短短两个月不到,你就闯出一片天地,四方臣服么。再说,你以前经营过饭店,林氏酒店里面也有餐厅,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好的。”
牧洋说:“可是我在林氏食品也是给林氏集团服务啊,而且我现在对食品行业也有初步了解,做起来更加得心应手,我想我在这里可能对林氏集团作用还要大一些。”
林帆几次欲言又止,他想说点什么,估计是感觉时机不成熟,又没有说。
林帆不说,牧洋也不问,就假装没有看出来,可是从林帆的态度和冯奇军几次或明或暗的提示来看,想拉拢牧洋的幕后之人极有可能就是林帆或者他老子林傲宇。
看样子林家内部也没有表面看上去这么风平浪静,暗地里也是波涛汹涌。
林帆又和牧洋瞎聊了一段时间,三人不知不觉就喝了两瓶红酒。
林帆突然问牧洋:“牧洋,你,你这些年有菲苒的消息吗?”
许菲苒现在是牧洋的女朋友,他当然不愿意轻易告诉别人她的行踪,这不是说牧洋对自己不自信,害怕林帆和许菲苒有点什么,而是出于对许菲苒的尊重和保护。
如果菲儿想和林帆有交集,又怎么会杳无音信,一点消息也不告诉他。
“林总,你知道这些年我在老家种地,我们那里是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交通不便,信息滞后。所以如果你都知道,我就更没法得知了。”牧洋随便扯个理由说。
林帆脸上看上去非常落魄,似乎许菲苒对他打击挺大。
林帆又喝了一杯红酒,舌头有点打结地说:“她就似一个仙女,我永远跟不上她的脚步。这些年我找遍世界上每一个角落,可是就是找不到她的踪影。牧洋,你说,我见到她是不是在做梦,其实她压根就不存在我们真实的世界里,她只是一个梦,一个遥不可及又不愿醒来的梦。”
牧洋对林帆的痴情也深表同情,像许菲苒这样的女神,为她痴为她狂的痴心人大有人在,林帆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爱恋本没有错,怪只怪他们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
牧洋安慰说:“她不见你,可能有她的苦衷。或者她
现在已经有男朋友,或者已经结婚生孩子,她不让你见到她,也是为你好。”
林帆听说许菲苒可能已经有孩子,他的心扯着疼,眼神黯淡无光,一点生气也没有,他看上去再也不是那个意气风发的林总。
冯奇军有点担心地看着林帆,他是林家的心头肉,也是他和姐姐的心头肉,这些年他们看着他为情所困,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没有一点办法。
他们帮他介绍好多优秀的女朋友,有富家千金,各行各业的精英美女,可是他一个也看不上。
他每年要花好几个月时间去国外旅游,其实他们知道他是去找一个人,一个他永远也忘不掉的女人。
酒会散场的时候,林帆已然喝醉,他的双腿完全不听使唤,最后被冯奇军搀扶地走了。
牧洋只是微醉而已,他的酒量不错,可是喝了酒的人头总是有点晕乎的,酒精上头,只是程度深浅而已。
牧洋打车回到苏州雅苑后,他没有立即进电梯,而是坐在楼下外面的长椅子上仰望天上的星星。
牧洋看着看着,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他睡着并不沉,属于半睡半醒。
他忽然感觉他的旁边坐了一个人,而且是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的身子非常香而且熟悉,淡淡的,幽幽的,耐人寻味。
牧洋几次想睁开眼睛,可是眼睛就是无力睁开。他知道自己在做梦,这个梦太真实了,因为他清清楚楚地感觉到那个女人的手握住他的手,还把他的手贴在她的脸上。
她的脸好光滑细润,摸上去就像摸一块洁白的玉,一点坑洼瑕疵也没有。
牧洋知道自己又在胡思乱想了,这段时间,他在梦里无数次见到她,可是每次醒来,他还是孤身一人躺在冰冷的床上。
牧洋在梦里对女人说:“我好想你。是不是我一睁开眼,你又要不见了?”
他似乎听到女人说:“不会。我一直都在你身边。”
牧洋真想睁开眼睛,可是他怕,他怕他一打开,她又消失不见,就如前面几十个夜晚一样。
他害怕梦醒时分那份孤独,所以他宁可在梦中麻痹自己。
因为至少在梦中,他可以看到她,抱着她,甚至亲吻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