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韵芝和牧洋走上一座小拱桥,这个季节正是草木生长,百花齐放的时候,站在拱桥上远远望去,流离的灯火,姹紫嫣红争奇斗艳的花儿,还有安静的垂柳,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陈韵芝突然说道:“你的事情我答应帮忙了。”
牧洋一脸错愕:我都还没有提是什么事情,你就答应了,还有你怎么知道我有事找你帮忙。
陈韵芝好像看穿了牧洋的心思,继续说道:“你千方百计地接近我,要么想追求我,要么有事情找我帮忙。我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还不至于自恋到那个程度,因此你一定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
牧洋没想到陈韵芝心思这么细腻,而且这么直接,尴尬地问:“你就不想知道我要你帮什么忙?”
“这个不重要,你能来找我,证明这个事情你觉得我应该可以胜任。我不问,你也会说,而且我今晚不想谈其它事情。”陈韵芝淡淡地说。
这个陈韵芝也太有个性了吧,这样都可以。
“你为什么帮我?”牧洋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
“你为什么找我?”陈韵芝反问。
牧洋一声苦笑,这个陈韵芝也太酷了,百闻不如一见啊。
“我说过这些都不重要,你有你的理由,我有我的借口,大家没必要在这个上面浪费时间。明天你直接找我,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做的你尽管吩咐,我会全力以赴,这样可以吗?”陈韵芝直截了当地说。
牧洋:“痛快。我欠你一个人情。”
陈韵芝没有理牧洋,只是继续往前走,牧洋又快速跟上。
虽然对方已经答应他,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可是也不能那么不顾义气就走了吧,那也太那个啥了。
牧洋和陈韵芝这次并排走在一起,陈韵芝身上的体香在清风吹拂下慢慢吸进牧洋的鼻子中,香气迷人。
“你对女孩子都喜欢用这招吗?米桐也是被你用这招拿下的?”陈韵芝开口问道,语气比较平静,看不出喜怒哀乐。
“因人而异,我和米桐是朋友,我找她帮忙,她立马就答应了,因此用不着这样。”牧洋笑着说道。
陈韵芝停下来,看了一会牧洋,然后说道:“你装傻
的本领好高,都说大智若愚,大勇若怯,你是一个真正的智者。”
牧洋:“谬赞了,我就是我,没有那么复杂。”
陈韵芝:“我相信你的话,因为你不屑说谎。”
牧洋:“谢谢。”
陈韵芝:“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牧洋摆了一个请讲的手势。
陈韵芝:“你现在的处境我了解一些,你和我说个实话,你有几成把握。”
牧洋想了一下说:“五成。”
陈韵芝点点头:“比我预期的要好,其实在我看来,你基本没有胜算,就是个炮灰。因为你是牧洋,所以我相信,你真的可以做到。”
牧洋:“你认识我?”
陈韵芝没有回答,而是把目光望向远方。
“你还在等她?”陈韵芝突然问道。
“什么?”牧洋假装没有听懂。
“又和我装傻,你的餐厅为什么叫苏牧驿站,难道你自己会不知道?”陈韵芝戳穿牧洋。
“你对我还挺了解。”牧洋淡淡地说。
陈韵芝:“我应该或者想知道的,我都知道。”
牧洋:“我可以不回答这个问题吗?”
陈韵芝:“可以,因为我已经知道答案。”
牧洋又是一阵苦笑,这个陈韵芝,就不是一个按常理思维的人。
陈韵芝:“人之所以痛苦,就是因为不懂得放手;人之所以不舍得放手,就是那段记忆太深刻。忘记那么难,只因回忆美好到铭心刻骨。”
牧洋想笑又不想笑,女孩子总是那么多愁善感,不管是普通女孩子还是女神,总喜欢借景生情,然后说一段莫名其妙的话。
不过牧洋对陈韵芝的话还是比较赞同,有深度,又符合心境。
陈韵芝:“这好像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我说这些话是不是不合时宜?”
牧洋:“没有,相反恰到好处。”
陈韵芝笑着很勉强,说道:“你连撒谎都不会。”
牧洋和陈韵芝又沿湖走了一圈,然后牧洋送陈韵芝回荷园。
陈韵芝和牧洋到荷园楼下的时候,看到一个男孩子蹲在花园边等陈韵芝。
这个男
孩子一看就比较老实,在陈韵芝面前大气也不敢出。
男孩子就这样看着陈韵芝和牧洋,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牧洋在心里也为这个男孩子感动悲哀,就你这样懦弱的样子,陈韵芝能喜欢你才怪。
牧洋还是心生不忍,对男孩子解释道:“我找陈同学帮个忙,你不要误会。”
陈韵芝看也没有看男孩子一眼,就直接上楼去了。
男孩子一脸颓废地坐在花坛边上,两眼空洞无神。
牧洋也坐在男孩子身边,安慰道:“是不是两人有什么误会,多沟通就好,不要灰心。”
男孩子嘴巴蠕动几次,始终没有开口,只是眼神哀伤地看着牧洋,好像是牧洋把他抛弃了一样。
“你到底怎么了?”牧洋有点担心地问。
“我不想看到她难过,她坚强,只是假装;她冷漠,只是掩饰;她不在意,只是太害怕失去。”男孩子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然后就走了。
牧洋真的有点蒙了,这个世界怎么了,到底是我的理解力下降还是他们说话太深奥。他们俩到底谁需要安慰?
蔡氏台球室内,一个样子酷酷的帅哥一杆进了两个球,旁边一个跟他长相有三分相似的小伙子吹嘘道:“松哥,你的球技又精进不少,我看再过一段时间你直接可以无敌整个Z大,到时教练都要看你脸色行事。”
张青松:“青浩,我和你说过多少次,做人要低调,做事要高调。你是恰恰相反,往往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好,牛皮就先吹破天,每次都是重重打脸。你就不能改改你这个臭毛病。”
张青浩:“松哥,我知道我自己的斤两,我怎么能和你比。你可是我的偶像,是我前进的航标。”
张青松:“行了,别瞎吹了,恶心死啦。对了,查清楚姓牧的那小子最近在干什么吗?”
张青浩一脸不屑地说:“他能干嘛,除了吊美女,就是弄他那个破饭店,整天神经兮兮的。”
张青松想了一下:“青浩,你可不能小瞧他,这个牧洋确实有两把刷子。以后多留心点他,有什么情况立即向我汇报。”
“哦!”
张青松:“咱们接着打球,该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