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范老头身边罗福胜第一眼就瞧见了范铭,对身旁范老头道:“哎呀,今儿真是大喜一天啊?没想到阿铭也回来了啊?”
不少村民也跟着附和,范老头笑笑,站了起来,对站门口范铭道:“阿铭,你回来了?”
范铭点点头,瞥了范老头一眼,回道:“是啊,爹。”
范老头脸上露出个欣慰笑脸,囔囔道:“回来就好啊,阿铭,你先去换身衣服吧,等会儿下来吃饭,这里我先帮你招呼着,去吧”
“那就有劳爹了。”范铭牵着苗苗上楼去了,一直厨房里忙着惠娘这时候也听人和她说了范铭回来事情,急急忙忙炒完锅里菜,盛入碗中让刘婶端上桌,就奔出去了。
乐戚婶弯不起腰来了,一进堂屋,就有人对惠娘道:“阿铭媳妇,阿铭回来了,你赶上楼看看吧。”
那人话还没说完,惠娘就像一阵风一样,从他们眼前刮过,上楼去了,而屋子里人继续热闹着。
楼上主卧,范铭放下背上包袱,把送给苗苗礼物拿出来,让她先玩着,自个便去找衣服,这柜子门还没打开呢,就见惠娘气喘吁吁冲了进来。
范铭一愣,随后冲惠娘露出个憨厚笑容,道:“媳妇,我回来了。”
惠娘嗯了一声,忍住要掉下眼泪,扑了范铭怀里,感受着范铭身上温暖,范铭抱着惠娘娇小身躯,心里顿时有了归属感,原本一直不平静心也踏实了下来。
夫妻俩温存了一下,直到苗苗假意咳嗽起来,惠娘才恋恋不舍松开范铭。
看了笑嘻嘻苗苗一眼。红着脸帮范铭从柜子里找出要换衣服,范铭认真看着惠娘帮他找衣服,也不出声打扰她。
一旁苗苗注意到范铭视线有些不高兴,嘟着小嘴道:“爹,你就喜欢娘,不喜欢我了。”
范铭一脸尴尬,走过去揉揉苗苗头道:“怎么会,爹也喜欢苗苗,不然爹也不会给苗苗买礼物了。”
苗苗一脸狐疑看着范铭,圆圆大眼睛眨了好几下。确定范铭没说谎,终于眉开眼笑了。
惠娘无语摇头,真不明白苗苗这丫头哪来那些稀奇古怪问题,不过再古怪那也是她女儿,纠结了一下,惠娘很释然了,把衣服和裤子以及袜子都找出来之后,递给范铭。
有些嫌弃道:“去换吧,你这一身衣服也不知道穿了多久了。等宴席散了,我再让戚婶烧水给你洗澡。”
“谢谢媳妇,还是媳妇对我好,这外面都没有媳妇关心。我心里可难受了。”范铭毫不避讳说着。
被惠娘踢了一脚,赶去架子后面换衣裳去了,而惠娘则是坐凳子上,看苗苗摆弄着范铭带回来给她礼物。范铭带回来是一把红彤彤九连环。
一开始惠娘还没多意,后面一瞧,发现这九连环竟然是翡翠做。这下立马不淡定了,和苗苗商量道:“苗苗,你手中东西能给娘看一下吗?就一眼,看完娘就还给你,怎么样?”
苗苗见惠娘一脸期待,看了看惠娘,又瞅了两眼手中东西,点了点头,九连环一拿到惠娘手中,惠娘又是看又是摸,就差没拿牙齿是咬了。
看了一会儿,终于确定这九连环是翡翠没错,冲架子后面范铭叫道:“阿铭,你过来?我有事情要问你。”
见惠娘一脸凝重,苗苗没开口问惠娘要回她九连环,把玩着手指,小心翼翼看着惠娘。
范铭从惠娘声音中也听出了不对,从架子后面探出头道:“媳妇,什么事儿啊?你先等会儿,我把衣服给穿好。”
“恩,那你点。”
等范铭穿好衣服出来,就把惠娘魂都勾走了,那一身藏青色衣裳穿范铭身上特别合身,加显示出范铭挺拔身材了。惠娘一想到衣服身下包裹着身体,鲜血一股脑往上涌。
惠娘暗骂了一声花痴,放下手中九连环,把自己为范铭做棉袄给拿了出来,递给他道:“这天气冷,棉袄穿上。”
别说惠娘被惊到了,就连苗苗也毫不吝啬夸赞道:“爹,你穿这身真好看?比牛娃好看多了。”
噗,本是夸赞话到了苗苗嘴里都变了样子,而惠娘很不厚道笑了出来,对着苗苗道:“乖女儿你知道什么是漂亮和不漂亮吗?”
“我当然知道,牛娃穿衣裳就不好看,爹穿就很好看。”
惠娘决定不和苗苗探讨这无聊问题了,对穿好棉袄范铭道:“阿铭,你给苗苗带那么贵重礼物回来干啥?太浪费了。”
用翡翠给小孩子玩,真是很很浪费,要是万一摔碎了,估计那东西补都补补回来了。
“啥贵重礼物啊?”范铭还不明所以。
待惠娘拿起桌上九连环之时,范铭才恍然大悟道:“哦,媳妇你说这个啊,这不是我买,别人送我,我随便选了一个拿回来给苗苗,有什么问题吗?”
惠娘啊了一下,不敢置信道:“阿铭,你说这是别人送你?送这么贵重东西?”
怕被人听见,惠娘音量都降低了,范铭挠了挠头,坐惠娘对面道:“真是别人送,我一直放包袱里,都没看。”
惠娘无语,打算不和他继续这个问题,对还盯着她手中九连环苗苗道:“苗苗,这个东西呢很值钱,为了安全起见,你以后玩时候只能屋子里玩,别拿出去。”
除了叮嘱苗苗,惠娘是不可能直接剥夺了苗苗玩这个九连环权利。
苗苗闪着眼睛道:“娘,真很值钱?”
惠娘点头,“当然了,要是被别人捡到卖了话,估计能买下咱们这个家了。”惠娘义正言辞撒着谎话。
范铭笑了一声,道:“媳妇,这东西真那么值钱吗?”
“那是当然,对了,阿铭除了苗苗礼物还有我呢?”
范铭指了指包袱,道:“这里面东西都是给你们娘俩带。”
惠娘打开包袱看了一眼,发现里面装是两件狐皮大衣,一件小,一件大,除了这两件东西,包袱里也没放其他东西了,估计值钱都放贴身收着了。
惠娘对狐皮大衣这些不敢兴趣,随便看了几眼就放回柜子里收了起来,范铭有些奇怪,买这大衣之前,他还问了别人,那人都告诉她,女人可是喜欢这东西,怎么他媳妇就不喜欢呢?
“阿铭,你发啥楞啊?和我们娘俩一起下去吃饭吧。”
一家三口一下楼,就有人给他们让了座,惠娘怎么可能坐,让范铭和刘阿水去搬了一张桌子来,又弄了不少饭菜上桌,和大家热热闹闹吃起饭来了。
这顿杀猪宴,一直闹到了将近下午三四点钟才收场,因为桌椅和碗筷都是村子里村民自个带来,也不用惠娘等人去洗,只要把卫生打扫好就成了。
鉴于有不少人没吃到惠娘家杀猪宴,便村子里到处说酸话,无非就是说惠娘不厚道,既然办杀猪宴,连桌椅碗筷都不准备。
这话一说出口,那人立马就遭到不少人攻击,“放你娘狗屁,人家惠娘都说了,要是咱们不嫌弃,可以带了东西过去吃,是你自个不拿东西过去,现我们这些人吃好了回来,你就这说这种酸话,就你这种人,就算人家惠娘把饭菜递你面前,你估计又说,别人没喂你,害不害臊啊你?”
说这话自然是银花婶无疑了,春婶怕她和别人吵起来,等她说完这话,就拉着她走了。银花婶临走之时还有些不愿意。
鉴于这种人,惠娘基本无视了,反正她很少去村子里,别人说了什么也不知道,这也就是眼不见心不烦。
李氏吃完宴席之后,拍拍屁股,带着如玉先回去了,如花和小绿两个人留下来帮忙,和李氏一起回去还有江氏以及她那一干儿媳妇。
范家几个男人都没走,都分着猪肉,今日办杀猪宴,只用了半头猪,还留下半头猪,范老头就捡着那剩下那半头分了猪后腿。
范铭皱着眉道:“爹,你分这么点会不会太少了啊?”
范老头摇头,“咱们也分家了,我和你算了,还有你两个妹妹吃不了多少,到时候过年又和老大过,就不用那么多了,这么点,够我打牙祭,剩下你分给老大老四几个吧。”
范继民跟着范老头沾了光,要了一小半,那半扇猪肉还剩下一些,让范继民多拿些回去,范继民却是不肯要了。
“你几个堂兄也买了肉,我拿点回去就成了,其余你自个留着吃吧。”范继民也不是贪心人。
范林和范磊分了一头,还剩下三头猪,惠娘和范铭却是为了难,这猪杀多了,也不是个事啊?
后夫妻俩商议了一下,一头猪送半扇给范姜,半扇给柳大成家,留下一头自个过年,另外一头,卖给蒋屠夫,至于先前范老头和范继民没分完十多斤猪肉,直接送给罗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