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具体情况我并不清楚,得你自己亲自到大青城一趟。”云二这一段话就令人有点失望,不过查到总归比什么也没查到的强。
大烟皱起眉头,没有八爷在,她很难过瀑布。
骑马去大青城的话,不眠不休最快也要两天两夜才能到,正常走得五六天才行,来回这一趟实在太过麻烦。
“你应该有与大青城那边通讯的办法,跟你家主子讲八爷闭关去了,我没有法子过去。”大烟说着,就觉得自己应该想个法子,能安全通过瀑布。
总不能一直依靠八爷,若是没有八爷的话,她是不是就不能到大青城去浪了。
或许她应该去瀑布那里看看,好生琢磨一下。
“本使训练过一只鹰,倒是能与云一通讯。”云二嘴角微往上勾了勾,一脸算计。
“别想算计我,若想要去大青城,我有一百个法子,只不过想找个简单点的,也可让你家主子来回简单一些。”大烟朝他翻了个白眼。
这个云二一点都不好,不如云一憨厚。
云二想到自己之前做过的事情,琢磨了下,觉得自己应该带罪立功,说不准主子就不计较他这一次。
不过话说回来,这次他真找到两个好苗子。
如此想着,瞥了万吉万利一眼。
“你有什么想法,跟本使说,本使现在就给那边传消息。”云二一脸严肃地说道。
大烟把自己的本法说了说,初步是打算在瀑布两头弄一条安全绳索,但弄这个东西不是光一个人就能弄好,得两头都有人才行。
云二觉得主意不错,立马就给写了信过去。
可能是太过得意,把牛兽的事情也一并说了下。
鹰的飞行速度很快,越过燕归岭,半个时辰不到就把信送到云二的手上。
看到信上说大烟弄了头一万多斤的牛兽回去,云一瞪大了眼睛,赶紧把信递给了周维。
周维看了,一脸严肃:“本城主觉得消息至关重要,应该亲自送过去。”
云一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但路途太过艰险,他要亲自护送他家城主过去。
看着一个时辰不到,鹰就飞了回来,大烟不由得挑挑眉,觉得鱼尾村的这个位置,还真是令人难以言喻。说起来与大青城挨得特别近,却隔了一片山脉。这里也可以说是山脉最浅的地方,但难以跨越。
如此近的距离,却要花上数天的时间,几乎绕着燕归岭走了一圈,要知道燕归岭也是很大的。
周维的回信很简单,让各自去寻找工具,到时候一同出发去瀑布那,想法办法弄出一个‘工’字形安全绳索,只要能保证船只安全通过就行。
周维的意思是今天就把这事情弄好,但大烟表示没那个时间,她还要照顾娇爷泡澡。
不过云二要是不忙的话,可以让云二去。
云二犹豫了下,并没有立马答应下来,说要先准备好工具再说。
一大桶的牛兽血,看起来很是渗人。
血腥味也很重,但并不是那种令人作呕的味道,相反令人有种浑身血液都在沸腾的感觉。
“一会儿你进去,感到不适,又或者是受不了的话,要立马跟我说。”大烟觉得自己这行为可能有点激进,可这是唯一能改善娇爷身体问题的途径。
娇爷看着那血就感觉渗得慌,甚至还有些腿软,只是看了大烟一眼,还是咬牙点了头。
“衣服脱了吧,不然沾一身的血,不好洗。”大烟眼眼珠子转了转,很是认真地说道。
娇爷心想,再难洗你也没怎么给爷洗过衣服,连你的肚兜跟裤衩都是爷替你洗的,不要脸。
“不劳你费……”心字没说完,衣服让人扒了。
娇爷:……
无言以对,她还真是擅解人衣。
“等等,留条裤衩!”娇爷情急之下,伸手护住自己的裤衩,不乐意让小牛儿与牛兽血直接接触。
大烟想了想,住了手,大方道:“那行吧,你快进去,记得感觉不好要告诉我。”
娇爷紧了紧裤头,这才跨进浴桶里面。
才刚进去坐好,本来已经快消失了的阴阳脸立马又加深了起来,一边青得跟鬼似的,一边红得像牛兽血。
大烟:……
“那个,你有没有感觉到哪里不对劲?”大烟尽量控制自己的表情,但还是一脸见了鬼。
娇爷想说没什么感觉,见大烟表情不太对,不由得蹙眉:“女人,你的表情很不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大烟矢口否认:“没有,绝对没有。”
才怪!
见鬼了,泡个热血澡而已,怎么就成了这德性,难不成他体内的阴阳两气还没有较量完,涌进体内的血气给它们打了气?
“来,我教你个口诀,你试着修炼一下。”大烟趴在桶边,盯着诡异翻滚着的兽血,眼皮不自觉跳了跳,“要是感觉不对劲,你一定要停下来,我会立马将你拎出来。”
娇爷记住了口诀,见大烟表情越来越不对劲,忍不住再问:“真的没有发生什么吗?”
大烟面无表情地否认:“什么事都没有,你乖乖的,先试着修炼,看能不能行。”
娇爷总觉得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可他感觉了一下,除去时而发冷,时而发热的感觉以外,身体其实感觉挺舒服的。
若要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久旱逢甘露。
仿佛干枯已久,终于得到补充。
这感觉,好酸爽!
情不自禁地试了试大烟说的口诀,然而没什么屁用,所谓的气体一点都没有感觉到,反倒是试着试着就犯了困,没过多会就舒服得睡了过去。
大烟吓了一跳,还以为娇爷怎么了,差点掐着脖子把人给提溜出来。
结果却发现人是睡着了,并非昏迷。
大烟:……
这心情哟,简直哔了狗。
而在娇爷熟睡过去不过片刻,翻涌着的兽血也静止了下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枯掉,最后只剩下一层厚厚的血茧,伸手不费劲就能揭下来。
抓住娇爷的手脉,仔细地探了下情况。
没多会大烟就收回手,一脸的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