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花,瘦猴在图书行打工,你这么说话是满意呢?还是不满意呀?”
一说起此事苗翠花立刻就来了精神!
“丝丝呀!看你这话说得,我家瘦猴去了图书行,每个月还能挣一两多银子,自然是极好的。我自然是满意的了。不过……这不是、不是他一走就走了这许久,我这不是想他了吗?”苗翠花越说声音越低,一脸的扭捏和羞涩。
柳丝丝满脑子的斜线。
“翠花,你既然知道瘦猴在图书行打工挣钱,也知道到年关了。到了年关图书行里的生意好,正是挣钱的时候,你打算让他回来吗?”
“自然不是的……可、可是……”
苗翠花说不上话来。
“现在距离过年还有这许多天呢!等要过年的时候,图书行自然会放假让瘦猴回来的。”
柳丝丝嘴上说着,心里却考虑着,这图书行有狄成守着,按理说瘦猴完全没有必要天天呆在店里。早上去晚上回家也就是劳烦一双腿辛苦的事儿,这瘦猴之所以拿图书行做借口不回家,恐怕是另有隐情吧?
看来自己下次去图书行的时候,顺便问两句,可别因为工作引得夫妻闹矛盾得好。
苗翠花显得很是纠结,又是想让瘦猴回家,又舍不得一个月一两多的银子。
最终还是捏扭的一步三回头离开了。
被苗翠花这么一闹,柳丝丝自然睡不下去,急忙起床整理屋子,却发现屋子早就被柳枝儿整理得井井有条的。
“二姐,还好有你在身边。要不然我这一怀孕,恐怕就单单是整理屋子就够我累得了。”
柳丝丝由衷的说道。
柳枝儿笑了:“看你说得,我吃在你家住在你家,妹夫人好不会说什么,要是换作其它旁人,还指不定说些什么呢。能做些力所能及的小事儿,我这心里踏实。”
“你哦!看你这话说得……我们还是亲姐妹吗?”
柳丝丝狂汗,思绪突然一转,倒是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当即来了劲儿:“二姐,你有没有兴趣到图书行去试试看?那里每天就是招呼一下主顾,然后将卖掉的物品记在账上,清点银钱数目对得上即可。怎么样?你有没有兴趣试试看?”
柳枝儿原本正绣着花儿的手一顿,随即眼睛明显一亮,不过片刻,她又迟疑的摇摇头:“不行,我不识字呢。哪儿还能记账?再说了,让我站在大街上招呼主顾,我……我抹不开脸……”
柳丝丝脸上希翼的光暗下:“也是,不过不急,慢慢来吧。”
现在不识字不要紧,等她身体舒服些后,再教会二姐识字就可以了。
柳枝儿一听这话,脸上也露出失望的神情,默默的做着手上的活儿。
“二姐,你莫急!你要是不喜欢在图书行里工作,等过了年我这身子好些,再帮你找一份你满意的工作,让你不但能挣钱养活自己,还能小有结余。到了那时,你有银钱傍身,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了。”
柳枝儿没有说话,只是不置可否的笑笑。
柳丝丝也没有继续劝他,要板正一个人的想法可不是一天两天可以做到的事。
狄烨磊三人直到下午才从山上返回。
回来的时候,各自的肩上都带着一只或者两只野味儿。
“原本还想打一会儿猎的,想到明儿还要去衙门,这才急着赶回来了。”
看着迎上来的柳丝丝,狄烨磊随手扬了扬手上的野味儿,憨笑着咧开了嘴。他的手上可是有两只野兔一只獾子。
柳丝丝瞅了他一眼,扭头笑着招呼张鹏和李武二人:“李武哥,张大哥,都到里面来歇息一会儿,喝被水再走吧。”
“弟妹,你不用客气了,我们都三天两头聚在一起的。家里的人指不定还担心成什么样子,就不歇了,回见。”二人推辞着,牵着猎狗拿着猎物离开了。
柳丝丝掩上房门,回头发现狄烨磊去水井那边处理野味了,柳枝儿也在一旁探头探脑,显然是想知道后续结果,心急如焚的她急忙跟上。
“烨磊,事情结果到底怎么样了?”
柳丝丝边问着边靠近他。
“什么怎么样?你是问这兽肉吗?自然是拿来吃了。”
“你……明知故问!”
柳丝丝生气的一跺脚,“我是问你,你们进到了寒洞没有?事情调查得怎么样了?究竟有没有找到李老汉?”
狄烨磊正在整理兽肉的手一顿,随即摇摇头。
“我们进到了寒洞,顺着寒洞一直往下,直到带去的绳索都下完了,也没有探到那寒洞的底部,更没有什么发现。看着深不见底的洞穴,实在无法再继续下探,只好由原路又退了出来。”
“你这么说,就是说并不能确定这李老汉还死没有死哦?”柳丝丝蹙眉。
“我想,他多半是死了吧。”
狄烨磊随意在水里洗净手,从怀里取出一缕布条:“你看看,这是不是李老汉逃走那天,和他所穿得那件衣衫的衣料相同?”
柳丝丝随意接过,反复巅过来倒过去的看:“你这是哪里来的?”
“这是在进到绳子的大约一半深度的时候发现的,是在一块突起的岩石上,上面有暗红色的血迹和这点布条黏在一起,好在那里背风,才没有被里面的旋风卷走。”
柳丝丝拿着看了又看:“应该是吧?不过我不是特别肯定,或者,要给二姐看看才知道。”
“这就是他的衣服上扯下来的。哪怕是化成灰,我也能认出他的衣服,更何况这上面还有他那令人作呕的气味!”
身后,柳枝儿一脸的悲愤和恨意,恨不能生吞了似的。
猛的两步上前,从柳丝丝的手里将碎布条抢走,看了一眼,就抬起头问着狄烨磊:“妹夫,你们是在哪里发现的?”
“在寒洞垂直向下大约一里左右的地方发现的,我们带去的绳索都用光了,也没有任何发现。这么深的寒洞,即便他没有死,掉落无底洞洞底恐怕也摔死了。实在是太深了。”狄烨磊解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