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大伙都认为是虚惊一场的时候,西宫太后的寝宫却是气氛严肃:“凤儿,现在朝中局势很不明朗,你还是沉住点气。”
兰凤不以为然:“姐姐,您可知道那天下第一酒铺一天入帐多少银子么?”
大楮边境不稳,战乱不止。
朝中被蕙长公主、摄政王牢牢把持十余年,大楮五大富庶的州府都被他们的人占据,税收、粮食年年减少,国库比人家的仓库都穷。
一听到这句话,西宫太后心中抖了抖:“多少?”
兰凤笑笑:“多少我也估计不出来,不过呢您想想,京中十大酒铺门口每日买最低等酒的客人都排长队,而那高档、中档以及那果酒,酒铺中根本买都买不到,您说这一天得赚多少银子呢?”
供不应求?
西宫太后顿时心突突的跳:这得多少银子啊?
只是,她比自己的妹妹理智:“凤儿,那酒铺可是皇上赐了金匾、定为了皇商的商家,这样好么?”
兰凤一听:“姐姐,您觉得皇上的金匾有用吗?如果我们不早点下手,让长公主想到这事,恐怕就没我们的份了!以你妹妹我猜测,一年这个酒铺最少有五十万两银子进帐!”
五十万两?
在宫中,太皇太后以皇帝都非常简朴,西宫太后虽然贵为太后不缺吃少穿,只是这么多银子那是万万没有的…
西宫太后在厅中不停的渡步,来来回回两刻钟后,她才开口:“凤儿,现在还是小心些好,如今风向也不知道怎么样。你要是等不得,就当作哀家不知道吧!”
兰凤闻言心中不满,这个姐姐之所以在宫中没有话语权,就是因为她太犹柔寡断了!
一年兰家送这么多银子进宫,可她却什么都不帮着做,真是…
兰凤心中有气,却不敢发,直到进了家门:“徐妈,让阿生好好盯着她们,不能一窝端了,至少也得把那小的给我…我看她后继无人,这银子还能让往哪去!”
徐妈妈应声:“夫人放心,一切都准备好了。”
听了这话兰氏的眼神平和一些:“嗯,大家都小心一些,除了我们几个,府人任何人都不能知道一丝风声!”
徐妈妈自然知道,老爷对前妻那可一个痴心,满府没人不知道!
“夫人放心,老奴明白!”
这几日一切太平,大家于是把精力都转到了生意上。
成衣铺子已经开始装修,这事儿林玉娇就不管了。
因为年关,礼盒酒的生意好得实在是不行,于是又加酿造了一批酒,到十二月中的时候,最后一批酒终于出来了。
这一日禇寒烟带着人把别院的最后一批酒运回城,不料在刚出庄子不久,遇到了劫匪…
“前面的马车听着,赶紧给我停下来,交出车上的东西与主人,其余的奴才都给我统统滚开!否则,别怪爷手下不留情!”
这条路,是通往京城大路的小道。
路面不宽,一边靠山。
柳杨想不到,就这么三四里的地方,竟然会碰上劫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