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莲香跟杨如雪乘坐着马车迅速回到了家中,杨如雪把自家里能派上用场的药材全都拾掇了出来,着手整理着,周莲香在一旁给杨如雪打着下手,母女俩有条不紊的打理着自家家中储备的草药。杨如雪此番回家,本想再去秘密空间里瞧上一瞧,怎料自家娘亲跟了过来,她深知那异叶青兰草不是很容易就能寻的到,进了空间后,定是得花费不少时辰,随即也就消了进空间的念头,寻思着等到四下无人的时候,等来一个好时节,再去空间碰碰运气!
衙门里的衙差昨日半夜可是累坏了,今个一大早根本没有要起床的意思,好在衙差头目记起今日是县太爷审问师爷的日子,他们一众兄弟要在大堂上维护秩序,可不能错了时辰,随即衙差头目利索的翻身下了床,挨个去自己兄弟跟前,把众人全都叫醒。“兄弟们,兄弟们,醒醒,快醒醒!今个咱们还有要事去做呢,可不能睡过头了!”小衙差早就把今日要做的事情抛之脑后,听了他们大哥的话后,也是无动于衷,衙差头目见状,不由的使出了浑身解数,将他兄弟们身上盖着的被子掀了起来。“再不起床,县太爷可就亲自来咱们这儿了!”
一干人儿被衙差头目掀了被子,这才有了反应。“大哥,你这是做什么啊!咱们兄弟昨夜很晚才睡下的,今个能有啥要紧事青做呢,想来大哥比咱们兄弟睡的还晚,怎的会起这么早!依兄弟来看,大哥也还是再回去睡上一时吧,就别来烦扰咱们了!”离衙差头目最近的一个小衙差,蜷着身子半梦半醒的对衙差头目说着那话,全然不知自己还有任务在身。
衙差头目也是知道兄弟们昨夜辛苦了,可这也不能成为兄第们不起床的理由啊!衙差头目瞅着各个懒散的小衙差,当即命令道,“眼下离老爷审问师爷的时辰不远了,你们要想睡就接着睡下去吧,可别怪大没提醒你们这等子重要之事!误了时辰,老爷怪罪下来了,挨板子一事你们自行承担!大哥这就离开!”撂下那话后,衙差头目急忙就要往外走,虽是如此,衙差头目还是在房门外偷偷的藏了起来,探出半个脑袋,瞄一眼屋中的情况。
各个小衙差待他们大哥离开后,连忙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纷纷醒了困,鲤鱼打挺般的起了床,“坏了,坏了,今日县太爷还要升堂呢!现下是什么时辰了!咱们要是去迟了,定会少不了责骂,兄弟们,可得抓紧点了!”靠在门跟前的小衙差慌慌张张对身后的兄弟们开了口。“对啊,咱们可得麻利些,千万不能误了时辰,耽搁县太爷审问师爷啊!”小衙差们顿时手忙脚乱了起来,忙活了一个时辰,才把官服穿戴好!站在门外的衙差头目见自己兄弟这般模样,连忙捂嘴偷笑了起来,晓得兄弟们意识到事情之重,衙差头目顿时松了一口气儿,待屋中小衙差收拾的差不多时,衙差头目才从房门外离去,到县太爷那处,准备着事宜。
县太爷见衙差头目来了跟前,忙对其吩咐道,“现下的时辰也不早了,你去大牢里把师爷,送木材的人押上来,本官要对此事做个结断,了却师爷贪赃官银一事!”衙差头目领了命令后,即刻退了下去,迈着步子往牢房处走去。小衙差们拾掇妥当后,连忙走了出来,想着与衙差头目汇合。这刚一出屋,就看见了衙差头目,众人方知刚才的态度不好,即刻凑到他们大哥的面前,同衙差头目道了谦,“大哥,方才之事还望大哥不要记于心上,兄弟们都叫昨晚那事累坏了,万不得已,才赖了会儿床,眼下县太爷是吩咐下什么命令了!就让兄弟们跟大哥一同前去吧!”
衙差头目一副又爱又恨的模样朝众小衙差们望了过去,随即无奈般的摇了摇头,开了口,说道,“你们呀!算了算了,确实也是因着昨晚一事叫众兄弟劳累了,也罢,大哥就原谅了你们,县太爷叫大哥去牢房,押师爷与那送木材之人去大堂上,众兄弟就且跟大哥走一趟吧”说完那话,衙差头目就带着自己兄弟去了牢房。
师爷被关进牢房后,一宿没合眼,满门心思都扑在自家娘亲那儿,猜想着他娘亲是不是昨夜以泪洗面,担心着自己这处的情况。师爷现下已经有了悔意,知道自己不该眼红于银子,叫那钱财迷了心窍,怎奈现下明白此番道理为时已晚,还得种下什么因,收获什么果,该来的惩罚总归逃不掉,如此他也只能欣然接受。师爷呆坐在牢房中,独自一人发着呆,没过一会儿,就听见牢房出口处传来了动静,师爷连忙朝那儿望了过去。
送木材之人也是听见了牢房门外的动静,连忙爬起身,扒着牢房门叫喊道,“官爷,你们快来放我出去啊,小的已经认错了,小的愿意把拿来的银子重新奉还回去,还望官爷不要把小的关在牢房中啊!”
衙差头目离着老远就听见此人的哀嚎声,众多衙差快一步的来到了师爷跟前,将牢房门头上的锁打了开来,对坐在牢房地上的师爷说道,“师爷,眼下就请你跟咱们去大堂之上吧,贪赃官银一事,县太爷要好好盘问清楚,治了你的罪!”
师爷虽不愿,但眼下也由不得他了,小衙差进了牢房,走去了师爷跟前,着手押着师爷的肩膀,将师爷带出了牢房。此后,衙差头目吩咐道,“将送木材之人一并押上公堂上,待县太爷降罪!”听了那话,送木材之人连忙吓软了腿,连声哀求道,“官爷饶命,官爷饶命啊!小人已经知道错了,还望县太爷不要严惩小人啊!”这般哭喊也是徒劳无益,众多衙差根本不去理会送木材之人的叫喊,直接押着人,送去了公堂上。
“县太爷,师爷及送木材之人已经待到,老爷可以开始了!”衙差头目带着自己兄弟押上罪犯后,即刻跟县太爷禀报了一番儿。县太爷听了那话,连忙转过了身,朝公堂下望去。
未等县太爷开口说话,就听衙门外传来一阵子哭闹声,众人听见这声音后,纷纷朝衙门大门处望了过去,只见一名村妇被守在大门处的衙差阻拦了下来,不让此妇人进去公堂,扰乱县太爷审案。师爷望去后,心不由的揪了起来。哭喊不休,拼命想闯进来的的妇人不是他人,正是师爷的娘亲。
师爷心疼不已,就要起身冲向自家娘亲那儿,岂料刚站起身,就被身旁押着的衙差按了下去,“老实点儿,现下可不是师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时候!”师爷无奈,只得听从衙差的话。县太爷瞧见门外的妇人那般可怜,于是对衙差头目吩咐道,“此般审案,容许他人在旁观看,就允了师爷娘亲进到公堂上来,你去把那妇人带过来!”衙差头目明白县太爷的用意,领了命后,即刻退下了公堂,到衙门大门处,将师爷娘亲带了进来。
妇人见了县太爷,二话不说就同县太爷喊了冤枉,“县太爷,您可一定要为我儿做主啊!我儿是冤枉的,他是叫人陷害了去,逼不得已才做出这等子对不住衙门的事情!县太爷定是要查清事实,还我儿一个公道啊!”县太爷竟不想,妇人一上到公堂,就说出此话,随即拿着惊木堂拍了拍桌案,大叫道,“妇人何出此言!此事师爷若是被冤枉,为何他至此都不向本官禀明情况!师爷可有话说!”县太爷先是看了看刚被带上来的妇人,随后把目光又放到了师爷身上,想看看师爷有没有其他话语。怎料师爷紧皱起眉头,一声不吭的跪在公堂上。
师爷娘亲见自家儿子这般模样,连忙凑到自家儿子身边,摇晃着自家儿子的身体,哭喊道,“儿啊,你不是跟娘亲说,这事是你逼不得已而为之,当中隐有苦衷,为何现下你不跟县太爷禀明,让县太爷为你做主啊!”
师爷见自家娘亲哭的如此般撕心裂肺,隐忍不住,终于向自家娘亲道出了事实,“娘啊,一切都是是儿子编的谎话骗您的,根本没有人陷害儿子,都是儿子叫那钱财迷惑了心窍,做出贪赃官银一事,娘亲,儿子不孝,现下犯了滔天大罪,怕是不能在娘亲身边尽孝了,愿娘亲好生看管小弟,万不可让小弟走上他大哥的这条不归路,!”师爷说完那话,重重的低下头,认了罪。
妇人没想到,她一向引以为容的儿子竟会做出欺瞒自己的事情来,妇人受不了这种打击,直对自家儿子摇着头,“不!这不是真的,儿啊,你定是有苦衷的对不对!你快把苦衷告诉县太爷,让县太爷给你做主啊!娘亲不相信我儿会做出这等子对不住衙门的事,你快说啊!”衙差头目见师爷娘亲经受不住打击,有些精神失常,连忙想上前把妇人拉开,怎料一把被妇人挣脱开了来。
“不要碰我,我要跟我儿子说话,我儿子是秀才,是衙门里头的师爷,他定不会贪赃官银,知法犯法,定是有人陷害他,县太爷为我儿做主啊!”师爷见自家娘亲失了常态,连忙大叫道,“娘啊,您醒醒吧,这些事都是儿子一人做出来的,无人指使,无人陷害,儿子得不到原谅了!”
师爷的话音刚落,就见妇人惊住了神,随即悲怒不已,劈头盖脸打了师爷一巴掌,哭喊道,“你个不孝子,娘亲白把你养活这么大了,你竟会为了钱财做出这等子不忠不义之事,忘了当初是谁提拔你,带你进衙门,让你做师爷,这么大的恩情你不知回报,竟还做出这等子没天伦的事!娘要打死你这个不孝子,打死你!”站在一旁的衙差头目实在是看不下去了,随即给其他小衙差使了个眼色,一起上手把跟前失了常态的妇人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