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28耍赖

v28、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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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盈蓉恢复了神色,忙上前道:“江姑娘,你帮帮婆婆吧,她不是故意要说你的,只是不知道你和摄政王……”

江九月微微皱眉,想着约莫只要看一个人不顺眼,不论她说什么,都是让人反感的。“我是我,他是他,不要将我和他混为一谈。”

“……”楚盈蓉一怔,继而反应过来这不是关键问题,“是,是我错了,请江姑娘为我婆婆诊治……婆婆年纪大了,也不认得江姑娘,怪不得她……”

江九月冷笑,“我不过是无名小卒一个,何须认得?”即便是如此说话,江九月还是改变不了自己骨子里的医者天性,上前便坐到了软榻前。

楚盈蓉夫妇微微松了一口气。

江九月微皱着眉,捏上了老人的脉门。

说白一点,也不过是一个年近古稀装模作样的老太婆罢了,与她没有任何利害关系,只是,她可不是什么人都救的。

“怎样?”

官煜上前询问,声音着急。

“你果然是孝子呢。”

江九月的口气像是随口一说,但却让官煜敏感的察觉了某一种讽刺,“江姑娘……我母亲的身子如何?”

官煜自然是聪敏人,不会像官夫人那样去惹江九月不自在。

江九月收回了手,道:“人老了,难免毛病就多些,经常生气也是大忌,她原本身子底子就差,今日又气急攻心,只怕就要这么睡过去了,你找个靠得住的丫鬟,伺候着吧。”

“什么?!”

官煜大惊失色。

江九月话中的意思,不就是母亲可能永远也不会再醒来,就这样因为生了一场气而变成活死人?!

“红缨,走了。”

“是。”

简单的交代之后,江九月便打算离开。

楚盈蓉愣了一下,忽然上前来,拽住江九月的手臂,“江姑娘,你医术无双,一定对我婆婆的身子有办法的是不是?求……请你帮帮忙,救救我婆婆吧,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把我婆婆说的话当一回事……”

她本想说求,显然因为方才楚流云的话而做了下意识反应,换成了“请。”

官煜看着为自己母亲,向江九月求情的妻子,眸中闪过一抹连他自己都没发现的抱歉。

江九月扬眉:“我要研究一下,这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楚盈蓉一喜:“江姑娘会研究多久?”

“多则几年,少则几个月,说不定也只是一个弹指间的灵光一闪,这种事情,我也不好说。”

楚盈蓉脸上原本的喜色顿时消弭。

官煜道:“江姑娘曾经说过,医术是家传,那可否请江夫人为我母亲诊断一二?”

“我娘?”

疑问一句之后,江九月用看白痴的眼光看官煜:“我娘要是会医术,自己也不会病成那样,我的医术,是我爹传下来的。”

官煜一愣,顿时剑眉紧缩。

官长生自小随着官夫人一起,如今看江九月这么轻慢的态度和口气十分不喜,“少爷,要不小的出去找别的大夫来看看,万一有人已经接触过这样的病症,岂不是绝处逢生?毕竟江姑娘年纪如此之轻,总会有力所不能及的地方,试试总是好的……”这话,说的十分得体,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来,江九月却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

官煜心中一动。

于是,江九月“恍然大悟”的道:“啊,对了,我认识一个朋友,医术只怕在我之上,不如我介绍他来帮你们看诊?”

众人一喜:“谁?”只有官煜,才刚耸动的心思顿时冰冷下来。

江九月笑道:“这个么,相信你们都是认识的,就是燕南第一医药世家公子,傅随波。”

“他?”

官长生面色微变,那神情十分奇怪,但是绝对当不上欣喜二字,官煜却似乎早就知道她会说出的人是傅随波一般,并不意外,只是那双眼眸神色却十分奇怪。

江九月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们各异的表情,心中划过一抹了然,乘热打铁的道:“就这么说定了,我这就去傅家请他过来,他为人慷慨温和,定然会尽全力帮助老夫人,说不定到时候我和他一起真的会将老夫人治好了也不一定呢。”话落,作势要走。

“且慢!”

这次,出声阻止的却是官煜。

江九月装作很着急的样子,问:“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人命关天,他来的快一点也许能快一点解决也说不定。”

望着她淳淳着急想要帮忙的动作,官煜眼瞳有一瞬间的紧缩,他下意识的觉得,眼前的少女不怀好意。

“有劳江姑娘帮家母看病,今日也耽误了江姑娘不少的时间,实在不好意思让江姑娘还去专门为我们跑一趟了,我这就派人送江姑娘回去。”

楚盈蓉愣了一下,“为何不让江姑娘帮忙请傅公子来呢?回飘香小筑也不过是顺路而已,只是进去帮忙说一声……”

蓦的,官煜神色冰冷的目光凝注在楚盈蓉的身上。楚盈蓉顿时全身一僵,继而眸中闪过凄楚神色,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说错了什么,还是在官煜的眼中,她做的说的似乎永远都是错的。

江九月看来十分失望,不过也点了点头,“这样也好,毕竟是你自己的事情,还是你去说吧,傅公子为人谦恭,不论是谁去请他,他都一定会帮忙的,我也少欠一份人情……既然这样,算了,你也别送我了,我自己回去吧,你赶紧派人去找傅公子,看他对这个病有什么想法。”

闻言,官煜面无表情,只是点头行礼恭送说好,官长生却似乎轻轻的松了一口气。

直到江九月和红缨一起出了县衙门口之后,红缨依然不懂主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小姐,那个官老夫人,怎么忽然就起不来了,气急攻心真的那么厉害?”

江九月但笑不语。

她既然要来官家探听情况,自然就率先把官家的事情摸索了个清楚,否则岂不是来自己找不自在?

“官夫人身子本来就不好。”这是前几天让铁洪帮忙找了百官志看了之后的收获,官夫人小时候做人丫鬟,挨饿受累没少过,虽然后来勉强做了主母,但家中又一没钱二没权三没人,不需要管理,她也不过是个空有名头,没任何实质的主母,苦是吃了一些的,尤其是三十多岁开始,身体就不好,一直靠药喂养着,时不时的也会出现昏厥,所以江九月今天敢说她得了重病从此一睡不起,自然会让人觉得理所当然。

“哦。”红缨若有所悟的点点头,“原来她是真的病倒了,我还以为是小姐使了什么障眼法呢……”

江九月本来向前走的步子一听,扬眉道:“你不说我倒是没想到,今晚你去探一探官老夫人的屋子,喂她喝上七步散,以后每隔一旬,就喂一次。”

“小姐?”红缨疑惑出声,对于这等事情,她自然不会排斥,只是很好奇江九月这么做的前因后果。

“你只管去做就是了,七步散而已,要不了命。”

江九月淡淡道,嘴角泛起一抹浅浅的笑容,自信而耀眼,红缨本来还疑惑的心思,顿时就平静了下去,自从找了李银环回来之后,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总会下意识的围绕在江九月周围,对她言听计从,倒是很少去跟主子禀告什么了。

江九月则瞥了身后朱红大门一眼,心中思量无限。

官夫人的身子的确不好,但是也没重到做活死人的境地,今日气晕了倒是真的,不过别的么,的确是她做了小小手脚。

她深知官夫人就是幕后强烈要求官煜娶傅凌波的人,只要她歇息了,这件事情才好挽回,只是,官煜今天的态度,却叫人疑惑呢……他既然想要娶傅凌波,为何对于找傅随波来为母亲看病如此排斥?还有楚盈蓉身子不能再生育,也是由城北的邱大夫诊断出来的。

试问,燕南之地,医术最好的人舍傅随波其谁?傅家药栈收费并不贵,甚至可以说得上十分廉价了,这位官大人偏生找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大夫来为自己的夫人看病,如今母亲的病需要傅随波,更是迟疑不前,这里面的原因可真是让人玩味。

两人不一会儿,就回到了飘香小筑中,到的时候,傅凌波已经被傅随波派来的人接走了。

江九月想了想,直接回了珊瑚阁,进门的时候转身交代了一句,“红缨,你去把官家五代以内的事情巨细无遗全部查清楚送来。”

“是。”

红缨离开之后,江九月就进了屋,屋内,云廷渲坐在书案面前批阅今日八百里快马送来的奏折,朱笔有条不紊的做出批示,照旧,不论奏折上面写得是什么,他依然面色淡定,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回来了?”

江九月才进门,云廷渲便问,自然也听到了江九月交代红缨的那一句。

“恩。”江九月愣了一下,才道,视线落在云廷渲的身上,阳光的余晖从窗户照射进来,撒在黑色曳地长袍上面,镀了一层淡金色的光芒,慑人却不刺眼,更衬的他俊美如神。

“晚饭吃什么?”云廷渲把手中的奏折放到一旁,又拿起另外一本打开来看。

江九月又是一愣,他悠闲到可以分神关心她吃什么吗?

不过,愣神也只是一瞬。

“我去找母亲一起吃。”

闻言,云廷渲握着奏折的手一紧,好看的眉毛也微微拧了一下,“那我怎么办?”

江九月眼睛瞪大。

今天这是闹哪出?貌似两人早上还处在关于别人的赐婚纠结中吧?怎么现在就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像是老夫老妻讨论晚饭要不要去跟丈母娘用的情景?

呸呸呸!

江九月用力的把脑子里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甩掉,眼睛瞪大,“你怎么办是你的事情,问我做什么?还有,这里是我的屋子,你出去!”

云廷渲头也不抬,顺手把奏折放过去,拿过最后一本开始翻阅。

“我买下了。”

江九月一噎:“我早就交了房租,管你买不买!”

在这两句话的瞬间,云廷渲已经把最后一副奏折批阅完毕,起身,伟岸的身影在纳拉地毯上面拖下了长长的影子。

“我把租金退给你,你会走吗?”

“我——”当然不会!

江九月瞪他,这本就是自己的地方为什么要让给这个强盗?!真是够厚脸皮的,居然可以问的这么明目张胆。

“嗯,我知道你不会,我也不打算把租金退给你,你不想走,我不想让你走,这样刚好。”云廷渲自行解释江九月的表情和分析因果关系,然后从桌子后面走了出来,走路无声,曳地长袍上的黑发逶迤,一如初见时候色泽亮丽,惑人心魄,“那么,晚饭要吃什么?”

话题回到了最初。

江九月瞪着他,视线也回到了最初,紧抿着唇瓣,这下却没说话。

她知道这个男人有多固执,自从住进来开始,她便陪吃陪喝陪睡觉,完全拒绝不了,当然,她是不会承认自己某些时候其实是挺享受的这个事实的。

不过,她今天出现在这里,当然不是为了来拒绝他一次。

“陪你吃也可以,你告诉我一件事情,我就和你一起吃。”

“你在跟我谈条件吗?”云廷渲挑挑眉,看来十分意外。

江九月下颌一抬:“难道我不能和你谈条件?答不答应随你。”话落,转身就要走,似乎他的答案真的一点也不重要。

云廷渲一怔,在江九月迈步出门的时候开了口。

“除了赐婚那件事情。”

江九月站定,没有回头,只是口气不是很好的道,“放心,我不会让您老人家言而无信的。”话落,没好气的转过身来。

云廷渲发现今天的江九月真的特别喜欢瞪他,只是那种瞪视却和以往的不太一样,有一种特别的风情,似嗔似喜,自从早上,她助他疗伤成功就自然浮现。

“那……晚饭吃什么?”云廷渲旧事重提,看来在这件事情上十分执着。

江九月张了张嘴,无语的看着他,“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吧。”反正比起晚饭,她对晚上想要知道的事情更感兴趣。

云廷渲对吃的向来没什么要求,问想吃什么,其实也是取江九月喜欢的来,却没想到江九月今日似乎对吃也没有那么刻意的关注了,不有意外的扬了扬眉,继而明白,她留下与自己一起用饭,真的是为了所谓想知道的那件事情,而不是本身想和他一起。

这个认知,让云廷渲微微拧了拧眉。

飘香小筑之中的燕南名厨十分充足,煎炒煮炸各有名师,米面点心都有术业有专攻的师傅来,为两人准备一桌简单却精致的晚饭也不过是一会儿的时间就好。

云廷渲坐在桌前,优雅而安静的进食,没有分神去看江九月一眼,神色平淡,只是却暗暗看着一双象牙筷子不断的夹起某一样点心,而特意瞥了一眼。

江九月今日心情甚好,吃的也便多了一点,其实吃了什么,自己也没怎么记得清楚,只是尝着好吃,便多吃了几口。

一炷香时辰之后,两人用饭结束。

江九月等人收拾了之后,才期待已久的道:“饭我陪你吃了,现在我也问你一件事情了。”

云廷渲转身,直接往内室走去。“我累了。”

什么?

江九月一愣,连忙站起身来,几步就挡到了他面前,“你答应我,我陪你吃饭,你就告诉我一件事情的,现在我还没说是什么事情呢。”

云廷渲很好脾气的从善如流,:“那你说,是什么事情。”

江九月哼了一声,道:“我想知道,你是不是对傅家人有意见,或者是直接和傅家有仇,不然为什么处处针对他们?”明明那手谕一直在,也没有送去,偏生要在今天送过去,而今天,还正巧就是官煜母亲官老夫人到泰阳来的日子。

哪知云廷渲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径自绕过江九月,身子一歪,直接倒上了床边舒适的软榻,闭住了眼睛。

江九月张了张嘴,“你……要睡觉?”她迟疑的问。

云廷渲选择沉默。

江九月微怒,心中有不好的预感,“你答应了吃饭就告诉我一件事情的,现在装什么死?起来!”话到这里,猛然觉得自己站在这里等他起来那也不太可能,索性上前去,打算拽住他的衣服直接拉起来,让他还在这里装死。

只是她的手才伸过去,还没有碰触到云廷渲,就看到云廷渲忽然睁开眼睛,那双眼眸冷漠如冰,森冷如刀,直直的刺进了江九月的心田,将她剩下的动作冻结在原地。

“怎么?”

而云廷渲在看到这样的情况之后似乎还不是很满意,维持着高冷帝的姿态,吐出了两个字。

那即便是如万年不化的冰川一般的眼神,江九月却奇异的在里面看到了一簇星星火焰,越来越大,尤其是在看着她的时候,居然渐渐有了燎原之势,摄人心脾的厉害,像是随时都有可能把她完全吞噬,江九月觉得自己的身子多开始慢慢的发起了热,情不自禁的流下汗水,闭上了眼睛,可是等江九月眨眼一看的时候,却发现那双眼眸之中,除了冰冷和淡漠,再无其他。

可是,即便如此,江九月怔住的心神还是猛然一颤,心中为那曾经或许出现过的火苗心悸不已,到嘴边的话居然有些说不出来了。

云廷渲闭住眼睛,恢复到了原来睡觉的姿态。

时间静默了半分钟之后,江九月才猛然反应过来,自己是有事来质问云廷渲,而不是浪费时间在这里发呆的。

想到自己方才觉因为云廷渲那么冰冷的一眼就着魔入定,更是觉得丢脸不已,出口的声音便大了起来,仿佛声音大了能证明什么一样。

“你这说话不算数的家伙,你答应了的事情现在怎么能装作不知道?你给我起来!”话落,伸手去拉。

云廷渲依旧不动如山,即便江九月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最多也只能拉的他衣衫绷直,说也奇怪,这衣服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竟然拽不破,云廷渲的身子从头到尾都纹丝不动。

“起来呀!”

拽了半晌依然无果之后,反倒是江九月自己累得够呛,手都有些发麻了。

她有气无力的坐在软榻边上,看着闭目沉睡的男人,她就不信现在这样的情况他还能睡得着,这家伙,一定就是故意的,尤其是想到自己还发傻一样的在这拉她,顿时心中啐了自己一声白痴,口中兀自嘟囔道:“都答应了的事情,还这样……”

久久的静默之后,忽然一道低低的男音,响了起来。

“我答应了什么?”

我答应了什么?

江九月愣住了,她当然知道说话的云廷渲,发愣是因为他说话的内容。 щщщ ✿ttκan ✿¢ 〇

他答应了什么?回想起两人晚饭前的对话,江九月才恍然明白,这个该死的男人他什么都没答应,只是反复的问她晚饭吃什么,她便自以为聪明的觉得他是答应了。

她早该知道,云廷渲哪里是那么好谈条件的人?

只是现在,饭也吃了,难不成要吐出来说我陪你了,我要和母亲去吃饭?

江九月颓丧的闭了闭眼,有些无语向来也算聪慧灵敏的自己,为何这次就没想到这点。

默默沮丧了一秒钟之后,江九月也不耽误时间,直接出了门,果然,才打开门,红缨已经守在一边,看到江九月出现,立即把手中的东西交给了江九月。

“只有这些了,因为官大人的祖辈并不是什么出众的家族,所以五代以内的记载很少。”

“嗯。”江九月点了点头,转身进了厢房,忽然又回头交代一声,“七步散下的太多是会伤身的,你注意分量。”

“是。”红缨垂身行礼,等待江九月转身进了屋子之后,身形一闪,就消失在暗夜之中。

江九月关门进了屋子,然后打开红缨送来的册子,就这烛火细细的看了起来。

这几本资料,看了半个时辰,便看完了,却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或者蛛丝马迹只在字里行间,而她还没能理解到。她便静默了下来,将自己脑中的所有线条理了一遍。

她清楚自己的目的。

她想帮傅凌波,因为她知道种对于命运无法抗争的无力和悲剧,可能有更多的理由,只是因为她不服气云廷渲如此独裁*,所以才会在傅凌波这件事情上如此下工夫,而想让傅凌波和官煜这件事情不成,云廷渲其实是做过提醒的。

他说,除非特殊原因,否则这件事情已成定局。

那么,特殊原因是什么呢?

这个特殊原因,可是很广义的,江九月想。最直接的方法,其实是让云廷渲朝令夕改,不过目测这种可能性几乎是负的。

不过,直接的方法行不通,可不代表间接的方法行不通。

既然,是官老夫人让官煜请求云廷渲赐婚,那么官老夫人自然是其中一个关键点,如今让官老夫人睡一段日子,也好,免得她动不动跳出来干扰关于,而官煜一个七品小官,可以让云廷渲两次破例为他主婚,想必在云廷渲的心中有一定的地位,他本身也算一个关键点,如果他松口不娶傅凌波,这件事情可就另当别论了。

另外一个关键点,就在傅家自己身上。

傅家似乎和官煜有某些意义上的联系,只是如今江九月却不敢确定,只是做了假设猜测,希望云廷渲能大发慈悲给点提示,没想到这家伙如此不上道,别说给提示了,直接把她给坑了一把。

“哎……”江九月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闷闷的趴在了桌子上,让用的过度的眼睛休息片刻。

只是没想到,这休息的片刻,却不小心睡着了。

烛火跳跃,屏风后,靠近窗户边的书案上,传来了匀称绵长的呼吸声,原本趟在床榻上入睡的云廷渲睁开眼睛,冰凉淡漠的眸中,少见的涌现一抹淡淡的无奈。

他翻身下榻,黑袍因为他下榻的动作滑落在地,舒适又熨帖身体,他无意识的微微抬手,猛然想起方才江九月一直拽着自己的衣服不放,不依不饶的样子,禁不住莞尔一笑。

倒是很少见她如此孩子气的样子,这丫头,有时候沉着冷静像个小大人,有时候精灵古怪像个小坏蛋,今晚上却耍赖执着的像个孩子。

静默了片刻,云廷渲轻笑,继而摇了摇头,然后无声的走到了书案边上。

江九月微蹙着眉头趴在桌面上,有一本奏折因为她不怎么优雅的动作而被弄的有些褶皱了,红嫩的唇瓣也微微抿着,白亮的贝齿轻咬着下唇,即便在睡梦里面,也在为了某事而纠结。

“云廷渲……”她轻轻的咕哝了一声。

云廷渲嘴角的笑意加大,本来要倾身,先点住穴道,再带她上床的想法微微一停,他随手一招,架子上的孔雀翎大氅就飘到了江九月的身上盖好,自己也坐到了江九月身侧。

“你这说话不算数的大混蛋……”

云廷渲挑挑眉。

江九月似乎做了梦,唇瓣抿了又抿,在烛光的照射下,泛着不一样的透亮光泽,似乎在引人品尝。

云廷渲看着,视线渐渐迷离灼热起来,喉咙下意识的滚动了一下,微微倾身。

“傅随波……”低低的咕哝声又响了起来。倾下的身子似乎僵硬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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