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夫人,想好了吗?”
采月阴笑着看着不说话的张娴娘,问道。
“采月,这件事我们之前也商量好了的,我们几人都不出面,由我二哥找人。我二哥也答应了,不过要等到他大考过后,你们这么急作什么?”
张娴娘懒得跟采月拐弯了。
对付张婉娘这件事情本来早就说好了的,二哥也在慢慢地计划了,怎么段依依和采月又来这一出。
“三夫人,这次是个机会。你可得想清楚,错过了这次,秦将军回来后便没那么容易得手了!”
采月看着张娴娘认真的说道:“首先,现在侯府最疼爱张婉娘的人没有在京城,其次便是凤凰村的人来了。这两件事碰到了一起,便是一个机会。我打听过了,这次来京城的人,除了白家的白灵外,还有以前跟张婉娘传过关系的谢三。三夫人,如果等到秦将军回来了过后,我怕我们谁都没有机会给她找不痛快了,所以,要抓紧机会啊!”
张娴娘沉默。
她也听府里的两位嫂嫂说过,好像每年的中秋长公主和侯爷都会出去一段时间。现在离中秋没有几天了。
如果到时候侯府就只有两个不管事的老的,加上两个没经历过大事的小的,的确如秋月所说,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只是,张婉娘身边除了那个叫如书的丫鬟外,还有两个侍卫。
“采月,如你所说,这的确是个机会。可是,张婉娘身边的两个侍卫一般人应该动不了吧?”
张娴娘不动声色地道。
她知道采月的意思,想让她跟张成逸出手,成了最好,没成,也不关她和段依依的事。她敢肯定,这件事绝对有段依依的指使。
她不想被别人这样当枪使,最关键的这个别人还是以前她一直看不上的采月。
采月想了想,道:“三夫人,你知道我现在只是一个丫鬟,能做什么?倒是三夫人你,虽然你们跟张婉娘家已经断了关系,可说到底,他们身上流的还是你家老爷子的血,你家老爷子和老太太身上要是有个什么不舒服,想起了以前在家任劳任怨的大儿媳和那个乖巧的大孙女,难道连长辈生病时的心愿都不帮着满足吗?就算是张娴娘那么狠心,可她娘却是没有那么狠心的。到时候到了你家老爷子老太太的屋子,还不是你们说了算,那些个侍卫什么的,难道连侍疾都要在一旁跟着吗?”
采月说完,便站起身来,道:“三夫人,我家姑娘可离不得我,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告辞!”
看着采月离开的背影,张娴娘不由得眼睛亮了起来。
对呀!
采月说得没错,不管张婉娘现在变得多么不可一世,可何氏却还是从前那个何氏。
要是跟爷爷商量一下,说不定这事就能成。
到时候就算秦俊生回来了还想要张婉娘,但他心中却有一颗刺了,张婉娘在京中的名声也会败坏。
到时候长公主和侯爷回来知道是这个情况,就算是知道张婉娘是被陷害的那又能如何呢?
她不相信侯爷和长公主还会对这样一个儿媳满意。
孙女去爷爷奶奶家除了事,再怎么也不能怪到她这个已经出嫁的堂妹身上。
最坏的打算,秦俊生不依不饶地查到她身上,她也不怕的。
前几天刚好知道了段府大老爷的一个秘密,真出了事,她相信段家大老爷她的大伯子是会保下她来的。
“翠竹,你进来一下!”
想明白后,张娴娘便叫来了自己的丫鬟翠竹。
“夫人,奴婢在!”
翠竹进门,垂首答道。
“你去把我二哥叫来,就说是我有事!”想了想,觉得叫来侯府不妥,又道,“算了,你去老夫人那里说一声,就说我娘身子不舒服,我要回家去看我娘一趟。”
“是!奴婢遵命!”
翠竹依言去了段老夫人的院子。
段老夫人听后没有说什么。
张娴娘收拾了一下,等着翠竹回来后,主仆两人便去了张家在京城的院子。
张家的院子位于城北,是段三自己的院子,后来得知张娴娘愿意嫁他后便把地契改了名送给了张娴娘。
一个三进的不大的院子,里面住着张家两位老的还有二房一家人。
在京城也有两个多月了,张老爷子很是喜欢,只是张老太太却不习惯这般地没事情做。可是她这一辈子都跟着张老爷子的,所以也只得每天呆在院子里帮着大孙子照顾孩子。
张大明和罗氏是整日的在外闲逛。
张成远和崔氏来了之后,把孩子丢给张老太太,两口子也是有事没事哎出去乱逛。
只有张成逸,不同于张家的其他人,来了京城之后依然每天努力的读书,其他时间就是出去结交一些书生。
当时段三给这个院子的时候,也留下来原来院子里的仆人。娶张婉娘的时候,没有给明面上的嫁妆,只给了五千两银子,其中一千两张娴娘自己带走了,剩下的四千两都在张成逸那里,所以他们一家人在京城才得以安生下来。
张成逸比较有成算,严格地控制了张家人手中的银子,还警告他们这是在京城,做事要小心,不然就滚回凤凰村。因为说得太认真,所以大家都记住了,所以这段时间也没有惹事。
张成逸想得很好,只要家里的人都听他的,他带着他们也未尝不可,等大考过后,自己托妹妹婆家那边在京城找个京官做了之后,大家便都能在京城安定下来了,安定下来之后,便可找些事情给张成远夫妻俩做。他虽愿意带着家人,但却不希望带着的是吃闲饭的家人。
他之前已经想好了让他们做什么了,也打听过了,只等大考过后,自己拿了好成绩,这件事情便可以水到渠成了。
张娴娘坐着马车没过多久便到了北城张府。
见是丞相府的马车,门房很有眼见得进去禀报姑奶奶回来了。
张娴娘很满意,带着翠竹十分有贵妇范的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