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也各自睡下不提。
次日起来,吴晨张罗早饭,而吴铁匠则继续教那两个人做绳套,还帮着秦川整理了一副弓箭。
如此这般学了三天,看着他们手法都熟练了,吴铁匠才点点头:“你们一开始不要去深山老林,只在近处下些绳套就行了,你们虽然带着弓箭,但是都不许去招惹大的野兽,知道吗?”
说到后来,他的语气和神色都十分严肃。
吴双双和秦川也都答应了。
目送着两个人进山之后,吴铁匠就叹了口气:“儿行千里母担忧啊!我这又当爹又当娘的……”
吴晨站在一旁扶着他,眼神有些黯淡,要是现在自己身上余毒已清,那么就可以跟双双一起进山了,有自己在她身边,定能保她周全。
虽然秦川也比较仔细,可是……
这两天听着秦川管吴铁匠叫“师父”他心里就更别扭了,有多少夫妻都是师兄妹变的!
虽然秦川下了保证,可万一双双看上了他呢?不不不,双双眼光没那么差,就算是日久生情也该先跟自己,不应该跟他……
吴铁匠送走了闺女和徒弟就带着吴晨去找了里长,跟他商量着又买了五亩荒地。
大周现在苛捐杂税越来越多,即便是一亩荒地如今也已经卖到了三两银子,薄田都卖到了五两,良田更是需要七八两银子。
里长把鱼鳞册拿出来,“吴老大,你瞧瞧,这是你早先买的三亩地,你看这五亩是和它们挨着呢,还是离开点儿?”
“挨上吧。”吴铁匠看着鱼鳞册,颇有些感慨。当初买地是和双双娘一起来的,十几年过去,物是人非,自己两鬓也白了……
里长合上鱼鳞册,道:“那成,明儿我叫人去镇上说一声,让他们派人下来给你们丈量土地,然后好上鱼鳞册。”
吴铁匠点头答应:“您看银子是现在给还是……”
“明儿给吧,”里长道,“你也知道,这银子给了我我也是交上去,还不如让镇上的人给捎回去。”
吴铁匠点头答应,由吴晨扶着往回走。
两人从里长家出来,走了没多远,就听见一个女孩子呼痛的声音,抬头看去,却是一个女孩子被压在了柴草垛下。
村里人都习惯在自己家旁边垛一个柴火垛,好方便随时取用,想必这家人懒贪图方便,总是从一个地方掏,导致柴火垛头重脚轻坍塌下来,正好砸在了这个女孩子身上。
吴铁匠把吴晨一推:“快去!”
他虽然回来的时间不长,也不怎么出门,这些孩子们都不认识,可总不能见死不救。
吴晨也就过去帮着把柴火扒拉开。
也幸亏这个柴火垛都是一些秸秆,而没有木头,要不这女孩子非被砸坏了不可。
其实那女孩子伤得并不重,就是被吓坏了。
吴晨把压在她身上的柴火都挪开,她就能动了,吴晨也并没有伸手去扶她。
吴铁匠走过去问:“闺女,你动动,看看伤着了没有?”
那女孩子从地上爬起来,眼泪汪汪的活动了一下手脚,发现自己并没有受伤,只是被砸那一下后背上有些酸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