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怡无力的倒回床上,深吸了口气,心情刚平复,边上的小荣磊似乎感觉到了母亲的不安“哇哇”的大哭起来。
王怡急忙哄小荣磊,一手抚着小荣磊的身侧一边轻唱着儿歌:“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天上的星星流泪、地上的玫瑰枯萎、冷风吹冷风吹、只要有你陪、虫儿飞花儿睡、一双又一对才美、不怕天黑只怕心碎、不管累不累、也不管东南西北……”
哼着哼着,王怡就静音了,小荣磊也不哭了,睁着乌溜溜大眼睛,不解的看着突然不唱的王怡。
难道她还渴望一生一世一双人不成?王怡自问,如果在现代,那还可以结婚离婚,可现在她所处的地方是古代,古代的男人三妻四妾,那是常理的事情,还有,为什么会轻唱这首歌?虽然很轻柔,可有点悲伤,就像情人之间的低喃哭泣,她怎么就……唉……
“抽疯,”王怡暗骂了自己一声,道:“换一个,娘亲想想,还有什么儿歌好。”
现代流行歌曲王怡接触不少,可儿歌,真的是少之又少,于是将将就就的将圣诞歌哼出来,至于歌词,英文,小孩子根本听不懂,她也不想唱,毕竟唱那个,只会让她想起自己妈妈在自己小的时候,手把手教自己唱英文歌的事情。
小荣磊在王怡的歌声下,非但没有想睡觉,反而精神越来越好。
王怡无奈,暗骂了声:“小冤家,不理你了。”便躺下管自己睡觉。
小荣磊用小手扯着王怡的衣角,只是手上的力气还有点小,抓了一个小时就累了,松开手呼呼大睡。
翌日一早——
王怡先去厨房看看,野猪肉干在灶台的筛子上晾着,因着灶台下埋有暗火,干了七七八八,再看看挂着的猪耳朵等,这才起身走到院子里练太极剑,这已经是一种习惯了,要是哪天早上起来不练,她全身都不舒服,打完十回,她就回厨房,将炖锅里的猪心热起来,眼前一亮,打起来吃掉一半的一半,留下些许,打捞起来,放进蓝子里,盖好,抱起小荣磊便往外走。
王怡将大门锁上,便朝着醉心楼走去,她一路上走,街邻看着她,都带着无奈与悲悯。
王怡心里一阵不舒服,却什么也没有说,走进了醉心楼,到后院,与掌柜的碰面。
掌柜的正愁眉不展,看见王怡直觉的就想躲,不过还好,他理智站了上峰,没有真的抬脚走开。
王怡眼眸闪了闪,有冷芒闪过,可随即,就隐藏了锋芒。
何全上前道:“王夫人来了。”
王怡只当没有看见何全刚才的表现,将蓝子放在石桌上,掀开白布盖子,将新制作的食物展示出来。
何全闻着香味,眼前一亮,可随即,又愁起来,他对于王怡的小女人心思,可是明白得很。
“小成,去拿副碗筷过来,”何全也沉住心神,决定先撇开其他事情。
何全吃了王怡拿来的猪心,只觉得又香又浓又好吃,还带着一股嚼劲,真真不错。
王怡道:“这个,如何?”
何全点点头,“不错不错。”
“定价为二十两银子一盅,如何?”王怡只当没有发现何全刚才奇怪的神色。
“哦?”何全眼前一亮,二十两银子一盅,贵是贵了,可这也有贵的好处。
“大夫不都说,以形补形,伤了腿,就要吃猪大腿什么的,那么伤了心肺,吃猪心,岂不更好?”王怡笑眯眯道。
何全差点要将吃进去的东西吐出来,指着碗里的东西道:“你说……这是猪心?!”他是见过猪心的,可煮出来,味道都怪异,他啧了啧嘴,嘴里可只有回味的美味,并没有那怪异的味道。
“经过一些处理,将里面的味道处理掉了,”王怡道。
何全想,也正是这个理,也许可以试试。
“每天二十盅,”王怡道。
“这……”何全皱眉,如果好卖,每天只卖二十盅,岂不是将利润压制了?而且二十两一盅啊,算算可是四百两银子,除去买猪心的成本,这可是一笔大赚的买卖,就这么……真的好吗?
“物以稀为贵,其实掌柜的,你吃的这个并不是家猪的猪心,而是生长在山林里野猪的猪心,其以形补形的效果,自然比家猪又好上几倍,”王怡神色郑重。
何全听了王怡的话,差点整个人跳起来,在石櫈上弹了弹:一天一头野猪肉,只取心用,这也……成本太贵了吧?
“我们卖的时候,就使用家猪心即可,每天两颗新鲜的心,就能做出二十盅来。”王怡苦中作乐,故意逗着何全。
何全松了口气,可想到刚才自己的失态,不由得正襟危坐,脸颊上浮现两抹尴尬的红云。
“咯咯咯……”
这个时候,要见好就收,不能再继续下去,哪知王怡怀里的小荣磊不给面子,看何全如此有意思,笑了起来,欢快的笑声,将这后院的院子都感染了。
何全臊得耳根发红,没想到自己竟然被一个才一个多月大的小婴儿嘲笑了。
“磊哥儿,这个你还不能吃,得等你大一些,”王怡打趣着小荣磊。
小荣磊四脚扭动,想去拿桌上的食物。
何全落落大方,将刚才的事情丢之脑后,神色再次认真严肃起来,道:“不知道王夫人,可听外面的流言了?”
王怡摇头,她到是发现,胖婶看她是幸灾乐祸的眼神,一条街的邻居们,看她都带着悲悯,觉察出哪里怪异。
“那我就跟王夫人说说吧,”何全看王怡一眼,不无怜悯,道:“街上的人,都知道荣拓回来了,也知道了荣拓宁愿居住在客栈之中,也不回家的事情。”
“……”王怡两眼发直,神色涣散,有些呆呆的。
昨天就已经从周本那里听荣拓回来了,她也察觉到是昨天早上回来的,可是一天一夜了,荣拓却都没有回家,这说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