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心忧南秦山河,将前罪掩盖,若她还与她计较,则说明她小气。
不得不说,凤幽兰当真是将一个柔弱女子演绎的淋漓尽致,若她不是受害者,几乎都要觉她才是真正受害的那人!
芜芫刚想要开口,身后的帘帐被人掀开,下一顺,一双大掌揽在了腰间,将她带到了怀中,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公主言重了,娘子怎会是那等小气之人?不原谅你的不是娘子,而是本将军!”
芜芫将整个人靠在顾锦承的怀中,享受着自家男人对自己的袒护。
凤幽兰的心头一紧,望着顾锦承紧握在芜芫腰间的手臂,心中升起一股怒火,却被她生生地按了下去。
“芜芫妹妹没说,那就是不肯原谅幽兰,之前是幽兰的错,只要芜芫妹妹肯原谅幽兰,就算让幽兰磕头认错,幽兰都愿意。”
“好啊,那公主磕吧。”
她不是希望她小气吗?
那她就配合她!
凤幽兰一愣,没有想到芜芫会答的这么容易,一咬牙,磕起了头。
几位副将闻声赶到,瞧见眼前的情形,立刻要去扶凤幽兰,却被凤幽兰拂开。
凤幽兰那一下下磕的实在,很快额头就见了血。
几位副将瞧见眼前的情形,立刻去给凤幽兰求情:“将军,末将恳请您劝劝公主吧!”
顾锦承没有开口。
凤幽兰的身体忽然一晃,被身侧的阿桃扶住,阿桃双眼模糊地看着芜芫:“夫人,公主是真心道歉的,你若仍旧觉得不痛快,阿桃替公主向你赔罪。”
凤幽兰闻言,赶紧拦下阿桃:“阿桃,你这是干什么?这是我的错,与你无关,只要芜芫妹妹肯原谅我,就算让我磕到死,我都愿意。”
凤幽兰说着,原以为芜芫会劝阻,却没有想到,她平静的站在那里,目光清冷地看着她,当即愣了一下。
“怎么不继续磕了?”
凤幽兰咬牙继续磕头。
李副将瞧见眼前的情形,当即愤怒地指着芜芫:“夫人,公主已经道歉,你怎能仍旧让公主磕头?公主乃是金枝玉叶,若是——”
“若是如何?不过是磕破了头而已,有什么大不了,李副将未免也太大惊小怪了吧!”
李副将瞪大了眼睛:“夫人怎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将军!末将恳求您,劝劝夫人!”
顾锦承低头把玩着芜芫的发丝,像是没有瞧见周遭的情形一般。
“末将等恳求将军,劝劝夫人!”几位副将跪了下去,为凤幽兰求情,顾锦承不为所动。
凤幽兰咬牙磕着头,一下下磕的实在,最后弄的满面是血,直接磕晕了过去。
“送公主回营帐,请大夫治疗。”顾锦承撂下一句话,转身回了营帐。
几位副将望着已经晕过去的凤幽兰,心底浮起一抹古怪的感觉,耳边回荡着女子昨夜说的话:“这几日,若是幽兰公主来求情,我会假装不同意,你们便要死命相劝,表现出对我的不满,演出一副将帅离心的戏,至于原因,日后你们就会知道。”
没有想到,夫人竟然猜的如此准,那话仅仅说了几个时辰,幽兰公主就来到了营帐。
李副将站了起来,望着前方,眸光一片幽沉。
很快,关于夫人不利的言论,就会在军营中流传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