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子冷凝地注视着苻瑞天,木然开口道:
“我所有的财宝都被苻瑶天施舍给你们南玥的穷人了,我已经倾尽所有,现在一分钱都没有了......你杀不杀羽芊雀,跟我没有丝毫关系,反正她又不是我的女人......”
“呵呵......呵呵......”
阴森的监狱内传来一串苻瑞天的冷笑,闻之悚然。
苻瑞天的斯文面相,与凶神恶煞丝毫无关,但他的狠辣无情却能超越了所有人的想象。
他朝弦子迈近两步,右手捏紧弦子的下巴,将弦子的脸拨正,让他直视着自己,语气傲慢道:
“你说羽芊雀不是你的女人,那,谁是你的女人?难不成,你喜欢敛红妆里的那些公子们吗?”
弦子斜瞪着眼,轻蔑而不屈,“你到底想怎么样?你已经是南玥的国主,还惦记着我的财宝,难不成,你是想造反吗!”
苻瑞天收回了手,同时用力甩了一下弦子的下巴,狠厉瞪眼,“不用你管!你只交出财宝就可以了!”
“没有!你杀了我吧!”
“哼!你会说的!”
苻瑞天扯唇,依然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他“啪啪”拍了两下手掌,立刻有几个侍卫推搡着敛红妆的公子们过来。
这些公子们应该是“突然被俘”,身上还穿着薄如蝉翼的纱衣,这样海滨度假般的打扮与监狱阴森环境着实不符。
他们还被拴在一根铁链上,就像串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这些没有经历过风吹日晒的公子们,皮相甚好,个个细皮嫩肉,就像温室里的花草。
不过,因为是拴着来到监狱,所以,公子们的表情都是一致的“面如土色”,有胆小的甚至吓得呜呜哭泣,恰如淋了雨的海棠。
......
“你们,谁来说服你们的主子,让他交出财宝?”
侍卫给苻瑞天端来一把椅子,苻瑞天坐下,对那些公子们开口问道。
“我!我来!”
小乐踮起脚,忙抢占先机。
他虽然是敛红妆的小厮,却也是个机灵鬼,羽芊雀和小褐第一次来敛红妆的时候,就是他收了一个金元宝的好处费。
“殿下,我平时伺候弦子公子,我能说动他,让我来吧......”
小乐生怕其貌不扬的自己错失良机。
苻瑞天眯眼看了看小乐,唇角向上一挑,森冷冷说道:
“放了他,让他过来!”
小乐被解开绳索后,感激涕零地朝苻瑞天三叩九拜,直到苻瑞天斜眼冷哼遏止,他才赶紧起身,来到弦子面前,卖力而讨好地规劝——
“主子,您的敛红妆日进斗金,积攒下来的钱不计其数......主子,您就不要舍命不舍财了,快点儿把财宝都交出来吧,钱没了,咱们还能再赚呢,总比让我们这些人跟着您一起遭罪强啊......”
小乐苦口婆心,嘴皮子都磨破两层,可弦子丝毫都未理会,最后气得小乐直骂街。
苻瑞天的耐性已尽,他厌烦地一招手——
“没用的废物!来人,给这个奴才尝尝‘醍醐灌顶’的滋味!”
......
什么是“醍醐灌顶”?谁也不知道!
所有的人都怀着好奇心,眼瞅着几个五大三粗的侍卫过来,强拉硬拽着小乐,把他塞进地上的一个坑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