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表示心中不满,萧莠子双手重拍椅子上的把手,“嗖”地站了起来——
“四个月的时间太长了!昨天你们还把我和三少爷关在了一起,让我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若是传出去的话,我还有什么脸面见人……我这无名无分地住在你们花家终归是不成样子……我想尽快嫁给花戈玥,你们要把时间缩到最短,繁琐的环节直接省略掉……”
“那这样吧!老身到是有一个办法,不知道萧姑娘同意不同意……”
花老夫人不愧是“老姜一枚”,她见萧莠子态度强硬,毫不妥协,便想了一个折中的法子——
“金儿费点心,给京师那家最好的金铺些钱财,让他们日夜赶工,打造萧姑娘的金银首饰……”“……顺便将咱们京师铺子里最好的丝绸拿来让萧姑娘选,下午就立马找人给萧姑娘和老三量好喜服的尺寸,让那些绣娘日夜不休也要把衣裳做完……”
“……银儿,你拿着萧姑娘和老三的生辰八字去择个良辰吉日,确定好日子之后,马不停蹄地赶制喜帖……”
“……三个月,老身保证,三个月内一定让萧姑娘和老三完婚!”
……
花老夫人说得头头是道,看样子,时间是不能再短了!
三个月就三个月吧!
最起码自己这三个月吃不愁、穿不愁,还可以将花府作为跳板,与京师里的南宫承烨联络上……
萧莠子双臂交叉于胸前,看着眼前那些表里不一的花家成员们——
“好吧!就三个月内,我多一天都不会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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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斋。
花戈银的心里一直都不痛快,他还没有娶媳妇,却要给那傻子忙乎,这天中午,他饭都没吃几口,就来香斋找武氏抱不平——
“娘,您老糊涂了吗!三个月的时间怎么行,多拖一个月是一个月啊,要是真让萧莠子和那傻子成了亲,那咱们不都得睡大街啊……”
“……害得我昨天还拿着萧莠子和那傻子的生辰八字摘日子,人家还以为是您儿子我要娶娘子呢……”
……
“娘,您到是说句话啊!”
……
花戈银就像个磨人的孩子,围着花老太抱怨,花老太躲都躲不开,想喝一口茶水都差点儿被噎到……
看着二儿子那“不提气”的样子,花老夫人放下茶盅,腾出手来指点着花戈银的脑门——
“遇事就知道起急,你咋不学学你大哥!还跟个没长大的孩子似的!”
……
花戈金去了京师,为萧莠子和花戈玥的大婚而采买去了,因此才会有花戈银单独跑来香斋磨花老夫人。
花戈银蹙眉皱眼甩手臂,愤愤不平道:
“大哥敢情不用发愁呢!要是分家,他能分十几个大铺子,一辈子都不愁吃喝,哪像我啊,就能分到那几间快倒闭的小铺子,一年才有多点儿利润啊,都不够我的花销,更别说再建个大宅子住了……”
花老夫人恨铁不成钢道:
“你还说!你大哥之所以分的多还不是凭他的真本事!你一天到晚只顾吃喝玩乐,分给你多少,你就会败多少!”
“娘,您这就是见死不救!将来您就指望着大哥养老了吗?他家的那个‘母夜叉’仗着自己是官家的女儿,总是看咱们花家不顺眼,您要是跟了大哥,将来会有好日子过么!还不是要指望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