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子,这样吧!”羽芊雀淡眸道,“本宫放你自由!”
“放我自由?什么意思?”
弦子难以置信地看着羽芊雀——
“难道女皇要赶我出宫?”
“对!”
羽芊雀唇角噙着一丝威仪的微笑——
“本宫可以给你一大笔钱,放你出宫生活,你可以养很多小动物作为你的伙伴,你还可以结交很多朋友......”
羽芊雀曾经派人跟踪过弦子,发现弦子屡次出宫是为了寻找一种草籽,而这种草籽就是用来饲养他的毛鼠用的。
可见,弦子的这些毛鼠对于他来说是非常重要的,现在毛鼠死了,他的伙伴没了,乃至于他才这么伤心难过吧!
“不,女皇,弦子不要出宫!”
弦子重新跪在地上——
“杀了我毛鼠的人——苻瑶天还没有死,弦子需要女皇做主——为弦子的毛鼠报仇!”
真是个轻狂的弦子!颇有些得寸进尺的嫌疑!
就算苻瑶天杀了他的毛鼠,也不至于让他偿命吧!
......
羽芊雀并没有指责弦子,她朝苻瑶天看了一眼,发现他一言不发,黑亮的眼睛也在看着她和弦子的一举一动。
羽芊雀暂不想去问苻瑶天,还是将目光转向了弦子——
“你怎么知道毛鼠是苻瑶天杀的呢!”
“昨天我和苻瑶天打赌,赌谁能留女皇在寝宫,苻瑶天赌输了就来我的紫云阁劫走了我......我是顺着毛鼠喜欢的‘薄凉粉’一路找到毓秀阁的,在毓秀阁,在苻瑶天的轮椅上,都有‘薄凉粉’......”
“弦子,你们竟然拿我来打赌!”
羽芊雀暂时不想追究“薄凉粉”落在了哪里,她先是迫不及待地表达出“他们两个用她来打赌”的怒意!
泰达得到弦子的眼神,硬着头皮,凑上来过来,说上一句帮腔的话——
“女皇,这都是因为您啊,若是您经常光顾后宫,也就不至于让公子们为您打赌了!”
羽芊雀斜瞪了泰达一眼——
“泰达!这里没你的事!出去!”
“是!”
泰达灰不溜秋地出去了。
弦子接着说:“‘薄凉粉’如果遇到水会呈黑色,女皇请看,我在毓秀阁的地面上、苻瑶天的轮椅上洒了水,这些黑色的斑点儿,就是‘薄凉粉’的颜色......”
弦子说得没错,地上、轮椅上确实有黑色的斑点。
如果弦子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应该不会毫无理智地来找苻瑶天理论。
羽芊雀转向苻瑶天,在此之前,他一句辩解都没有说,难免给人一种默认的假象。
“苻瑶天,真是这样吗?是你杀了弦子的毛鼠?”
苻瑶天淡定从容,幽深的眼眸里,似乎有令所有人忌惮的色彩。
“不是!”他只轻声说了两个字,却掷地有声。
弦子似乎料到苻瑶天会不承认,他叫嚷道:
“那你怎么解释这‘薄凉粉’的事儿!敢做不敢当,苻瑶天,你可真是个孬种......”
“昨晚从紫云阁经过,看见你的殿门大敞,女皇躺在了你的榻上,你人不见踪影,就把女皇抱到了妖娆殿。”
苻瑶天寥寥几句,倒也回答得毫无漏洞。
羽芊雀记得,弦子在自己的身上也撒下喂毛鼠的粉末的,料想就是弦子所说的“薄凉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