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护卫饶命,蓝护卫饶命......我只是下了点儿媚药......女皇让我把那三十多个公子找来,我还以为......以为女皇是要宠幸他们......”
“可恶——该死——”
蓝烟一怒之下,将泰达推到数丈之外的台阶下。
泰达呕出一口血,还来不及起身,蓝烟的剑已经指向了泰达的喉咙,且到了只差半厘的位置——
“蓝护卫,不要杀了我,不要杀我,女皇说了要留我性命的,蓝护卫你可不要抗旨啊,我真的是为了女皇着想,我真的是怕女皇吃不消影响了明天的行程,我......”
“你还敢说为女皇着想!”
蓝烟的眸子似燃了火焰,如果不是以大局为重,泰达的狗命还要残喘一阵,他恐怕早就将他碎尸万段了!
他怒斥:“哪里的媚药?解药呢?”
“赫连国的‘纯儿媚’......”
“纯儿媚?”
蓝烟的剑眉蹙紧,这可是赫连国最厉害的媚药。
如果羽芊雀今晚不及时找一个男子欢好,那烈性的媚药极有可能迷乱她的心智,令她从此以后疯疯癫癫......
“......蓝护卫,您千万不要杀我,我已经说了实话,您也一定要向女皇求情啊......我真的不知道这‘纯儿媚’有没有解药......这药我也只是头一次听说......那卖药的只说女人若是用了很舒服......蓝护卫,反正你也是喜欢女皇的,这是一个好机会,不如你去给女皇解媚药之毒吧......”
“呲——”
泰达的肩膀被蓝烟的冷剑刺穿,泰达失血过多,高呼几声后,倒在血泊之中......
蓝烟的眸子里闪着幽深阴冷的光芒,似乎能让所见到的一切都冻结上冰霜。他喝令身边早已经吓傻了的宫人——
“把他抬走!”
......................................................................
蓝烟转身回妖娆殿,想要将“媚药”这件事告诉羽芊雀。
可羽芊雀已经躺下,宫殿内为数不多的火烛摇摆,光线是黯淡的柔黄。
轻纱薄帐之内,羽芊雀似乎是在半睡将睡之时,偶尔辗转身躯,间或呢喃轻吟......
羽芊雀平时都是穿着内衫睡着,宫里都是男宫人,她平时沐浴穿衣总是刻意避开外人的视线。
但今日不同往昔,她那件雪白的内衫搭在了凤榻边沿的扶手上,被殿内的风扫过,摇摇曳曳......
蓝烟的心亦是起伏不平,刚才泰达的话还在他的脑海中盘旋——
“......蓝护卫,反正你也是喜欢女皇的,这是一个好机会,不如你去给女皇解媚药之毒吧......”
......
喜欢的人近在咫尺,蓝烟却止步不前,他向来光明磊落,怎么能做这种乘人之危的事情。
但他又担心羽芊雀,迟迟不敢离开。
他现在很矛盾,理智让他留下,冲动让他靠近,但内心那股毅力又强制他冷静清醒......
......
“......唔......好热......唔......好热......好热......”
羽芊雀的药效发作,开始辗转反侧——
“......有人吗......有人嘛......热......我好热......”
......
蓝烟的手攥得紧紧的,手心手背都是汗,双腿就像灌了铅那么沉重,他不敢抬头去看纱帐内的羽芊雀。
这样的她,犹如罂粟一般,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他是一个冷面杀手,号称“铁冷煞”,面对多么凶狠的敌人都没有畏惧和退缩过,可对于羽芊雀,却是他宿命中的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