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顾盼夏?”
罗县令沉默半晌,突然开口询问,话语中透着严肃与高傲。
顾盼夏灿然一笑,“如假包换!”
罗县令眉头不由紧皱,果然是个无理的土丫头,见了自己非但有任何忌惮,还连个基本的礼都没行。
杨平瞥见了他的脸色,眸中暗含幸灾乐祸。
只见他猛然起身,故作愤然道:“顾盼夏你大胆,见了县令大人竟然不跪下行礼?”
顾盼夏淡淡地睨了他一眼,那眼神,竟像是在看傻子一般。
杨平被她轻蔑的表情弄得羞愤交加,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只听她淡声道:“我顾盼夏除了父母亲人,既不跪天也不跪地,更不会跪父母以外的活人。”
意思是,你想让我跪也可以,除非你是个死人!
“你……”杨平气急。
他真不知道,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柔柔弱弱的小村姑竟然变得如此伶牙俐齿了。
顾盼夏挑眉,她这人向来小心眼,看一个人不顺眼,看那人的家人也不太顺眼。
比如杨平,比如陈梦,比如罗佳。
只听“啪”的一声响,桌上的茶杯跳了起来,里面的茶水也溅了一桌。
罗县令猛然起身,斥声道:“好大的口气!”
顾盼夏从始至终,都是一副天塌下来都泰然处之的模样,让罗县令几乎要气红了眼。
“大大……大人息怒,盼夏她还小,还不太懂事儿,若不小心冒犯了您,还请您大人有大量!”
村长抹了把汗,压下心底的胆怯上前为顾盼夏求情。
他容易吗他,就为了一个村长之位,他得去得罪县令,这往后,可怎么混啊?
顾盼夏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却也没反驳什么。
谁知,罗县令却突然下令道:“陈村长,这顾盼夏小小年纪就不知礼数,又如此嚣张跋扈,绝对不能继续留在月河村!”
村长傻眼了,陈阳却若有所思地看着对面正嘴角含笑的杨平,眸中闪过一抹异样的光。
顾盼夏想到了许多的后果,却没想到,这罗县令竟然打着将她赶出月河村的注意。
她突然笑了,“想不到,这清幽镇的县令,竟然如此明目张胆地滥用私权,不知若是被上面的人得知,您这顶帽子……还能不能戴稳?”
罗县令闻言一惊,他以为,顾盼夏顶多就是一个无知的小村姑,见到自己肯定会被吓着。
如今,她不仅没被吓着,竟然还敢反过来威胁他!
“大大……大人,有什么事情可以好好商量,盼夏这孩子虽不太懂事儿,但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之人,这这……赶出月河村,似乎不太好吧?”
村长回过神来,赶忙开口相劝。
说真的,他宁愿得罪罗县令,也不敢得罪陆远啊!
这两人的等级差距,那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上,若自己得罪了罗县令,顶多被他横眉冷对一辈子而已,可得罪了陆远,失去村长之位事小,他怕是哪天突然就变成一具尸体,那可就真的不好玩了。
“这么说,村长是觉得本县令是在无理取闹吗?”
罗县令眼神一冷,额头上突显三条横纹,看得出来,他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