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泽飞撇了撇嘴,拉着苏锦就往他们的小偏院走去。
“大嫂,我陪你玩儿。”刘泽华立刻屁颠屁颠地跟上去,牵住了苏锦的另一只手。
“傻小子,你给我回来!”刘石氏见了忍俊不禁,连忙走过去将儿子拉回来。苏锦早已被闹了个面红耳赤,被刘泽飞快步拉走。
虽然他们回自己院子也只是一个看书,一个在旁边缝衣服、绣花什么的,可是被家里大人这么特别一关照,到真是有些暧昧不清了。
方小福和方子湛回到家时天还没黑,虽然已是傍晚,但天空下还亮堂堂的,地里干活的人正忙碌着,半路上就见到大哥正挑着水往家走。
看着朴实勤劳的大哥,方小福心里忽然生出一些异样的情绪。
就她穿越以来所见,大哥总是在默默做着一些事情,在他们看得到或看不到的地方,总是履行着身为大哥的责任和义务。
他是兄弟当中唯一将农夫和读书人两个截然不同身份融合的人。就因为他是大哥。
他们和大哥打了声招呼就先回到家,卸了马车,将马交给小六牵去喂草料,小阳在厨房外劈柴。如今这两个小厮将方家当成陆家,做事很勤快。
方小福和大家打了招呼,去两小只屋里将她自己挑的布料搬回屋里,开始琢磨起来。不过她没有动针线,而是拿起了画笔。
她不会缝衣服,脑子里能出现的样子还是用笔画出来妥当。她画的是婴幼儿小夹袄还有开裆连体棉袄。
用了右衽系带,款式都是很现代化的,简单易穿脱,而且贴身不臃肿。雏形画好,家里也在喊吃饭了。
姐妹们如今都住二爷那边去了,饭都是方杨氏来做。
吃饭的时候,方小福就蹭到方彩云面前,跟她聊起小孩子冬天的衣服来,方彩云哪里知道那些?她的孩子还在肚子里呢。
不过到底是要当娘的,这方面就有天生的感知能力,两人到也聊得热络。
饭后散步回来,待村长大伯来说了大杂院进度和搬家问题离开后,方小福就拉着方彩云进屋,给她看了那两张雏形图。
“这个是棉裤呀?看着好奇怪哦。”方彩云好奇地看了又看,忽然笑了起来,“到是可以做来试试,三嫂画出来的可都是好东西。”
“那是。”方小福得意一笑,又道,“若你能把我的想法做出来,咱们合伙做这个生意。反正冬天还远得很,够咱们存一批货了。”
“真的呀?那太好了,这个棉花怕还要磨平些,不然做出来的衣裳不平整。不好穿也不好看。”方彩云一听做生意也来了兴致。
她如今有间铺子,却不知道做啥好而一直空着呢,如果能生钱那自然是好了。
“我再改改,用绫形花纹压住棉花,只要不轻易下水洗,还是能保两年温暖的。到时候外面再穿一件,里面的夹袄没那么容易脏,可以反复穿的。”
其实这种设计现代也有,就是内胆,不过这时代条件不发达,还是做成衣形的比较能让人接受。至于洗不洗那就是用户的决定了。
当晚方小福又把设计图改了又改,融合了现代方便元素、结合这时代的审美观和实用效果。
第二天就将图再复制了一份给方彩云,让她先收着,得空了再做,她的宝宝还要冬天出生,还有几个月的时间。而她不坐完月子,也没精力投入铺子生意当中。
陆家兄弟肯定也不能,他们的任务是科举,读书忙着呢。
方小福又画了几款简单的现代可爱型半截裤、中袖荷叶边睡衣,让梦蕾几个大些的姐妹先做几套出来,大家穿着好就接着做。
夜里放下蚊帐再穿上这个睡觉很是方便。不过也是为了考虑古人的习惯,上衣还是用了右衽系带短衣的风格,不过是无领无边的简单款。
最后,几屋子姐妹都学会了缝衣服,方小福依然不会。因为她总是在忙,根本没有空学这个。这几天她哪儿也没去,就呆屋里赶设计图。
这时代的服饰都是宽松型,不用考虑太多尺寸的问题,何况若有不合身的,成衣铺子也是可以现改的。在这全人工的世界里,修改是很方便的。
初十大早,王管事带着人赶了马车过来收货,方小福让几个姐妹过去验货,没让娘和大伯娘还有堂婶娘她们去,因为她们受她所托正在赶制一些新衣。
没多久,周掌柜居然也来了,不过没去上村头,而是直奔老方家找方小福聊天来了。
“周大叔,这是新的九款图,我可是日夜赶工画出来的,人都瘦了一大圈儿了。”方小福将几张图纸交给周掌柜,笑嘻嘻地诉苦,表示她这十万两可赚得辛苦。
“小七儿辛苦。”周掌柜失笑,但还是道了辛苦。心道这小丫头从认识到现在,家境发生了大变化,性子却还是一如当初,也是难得。
“大叔说得好没诚意呀,到好像小七儿专为讨一句夸奖似的。”方小福翻了个白眼,有些不满地嘀咕。
“哎呀,大叔没带糖块怎么办?要不,回头送几根糖葫芦来?”周掌柜故意问道。
“……好吧,当我没说。”方小福默默望天,“大叔收了图可以回家去了。”
“哈哈,小丫头,大叔来可不只是为了收图的,还有事儿转达呢。”
周掌柜再次被逗笑,接着说道:“大老板有事去了西临州,要晚些时回来青阳县,请吃饭的事儿得往后推推了。”
“西临州?那不是……”方小福有些吃惊。
虽然她也不知道西临州在哪儿,可依稀记得是东黎国西边的州城,而他们齐云州则位于东黎国的中部偏东位置,两者之间起码隔了两州十来个县。
“嗯,那边的如意斋好像出了些问题,一般人处理不来,总掌柜在京城还远些,大老板正好在巡铺,就亲自去了。”周掌柜解释。
“大老板说临时改约,要我代他向小七儿致歉。”
“不妨事,我也不差这一顿饭。到是有些感概大老板的辛苦,这铺子多了虽然赚的钱也多了,可肩上的担子也重了,很辛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