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忙了。”
说完竟然就没再开口说其他了,两人对望着却没有觉得有什么尴尬之意,反倒是觉得有什么在温柔的流淌。
四目相对之间满是柔情蜜意。
不说话不觉得尴尬,四目相对就是如同溪流一般的情意流淌。这样的相处才让人觉得舒服,相处的时光都能变得温柔起来。
顾之薇因为逍遥散的事情在床上躺了两天,石家自然是不必指望着他们能派人来问候一声了。
谢月泉每天守在顾之薇的身边,她现在学了煲汤,每天都去厨房给顾之薇煲一锅汤。
煲汤是比较简单的,谢月泉又做事细致,自然是一学就会了。汤的味道倒是可以,只是欠缺些经验。
顾之薇很给面子的每次都喝了个精光,谢月泉就更欢喜了。
怕顾之薇闷着了,她给顾之薇弹琴,同她玩儿成语接龙。最后顾之薇也觉得无聊了,干脆让流香将小桌子搬了过来,叫上荷衣,四个人一起打起了叶子牌。
流香荷衣和谢月泉自然是用银子付款,顾之薇不想银子,i想要多添几分趣味,便让柳妈妈开了她的珍珠匣子,抓出了一把珍珠作为她的牌资。
“姑娘好生大方,今日奴婢一定要赢您!”
荷衣看到那珍珠就两眼放光,顾之薇的东西哪里会是次品呢?珍珠大小都差不多,颗颗圆润,若是赢了点回去,做个手串耳环也是不错的。
荷衣斗志满满。
顾之薇要的就是这种气氛,当即也觉得斗志都起来了,只差撸起袖子就开始干了!
几个人玩儿着叶子戏一下午的时光很快就过去了,顾之薇果然在叶子戏上找到的快乐比下棋的要多。
谢廷轩回来的时候几个人玩儿得正欢乐,却是顾之薇将荷衣的钱都赢了个干净,正在逗她将发上的银簪子取下来作为牌资。
谢廷轩知道顾之薇这是在存心的逗荷衣,她哪里又会真的想要荷衣的簪子呢?
荷衣也不是小孩子,自然是也门清,也不扭捏,将发簪拔下来道:“继续!奴婢一定要赢姑娘的珍珠!”
谢月泉闻言笑个不停,顾之薇玩儿叶子戏很不错,荷衣哪里是她的对手呢?何况她今日的运气一直都很不错。
流香已经开口道:“你别将你的簪子在输给姑娘了,明天看你插戴什么!”
荷衣撇嘴道:“我拿根带子随便一绑就是了!”
谢廷轩唇畔也带了一些笑意,并不在在此时进去打扰她们。而是出去,在院中静静的看着春日的月亮。
桃花已经开了,这个院子里面就有一株桃树,此时满枝桠的桃花,端的迷人。
谢廷轩想着,该带顾之薇去桃花溪看桃花了,上次答应过她的。
到了上晚膳的时候顾之薇她们才停了,顾之薇将赢了的银子全部还给了她们,自己的珍珠却是一颗也不少。
荷衣直跺脚,顾之薇便摸着珍珠道:“想要赢我,明日再来。”
说着自己也忍不住笑弯了眉眼,整个人穿着暖色的家常衣裳,好似笑容也变得娇软了起来,整个人是柔柔软软的一团,暖暖呼呼的,恨不得人立刻就将她拥入怀中才好。
谢廷轩心中虽然是这样想的,却不能这样做。
这里人还不少呢!
为了照顾顾之薇的身子,这几天喝得汤都是些滋补的,顾之薇喝着精神确实比之前好得多,双颊也红润了。看起来人当真的是艳若桃李。
第二天顾之薇和谢月泉都没有打叶子戏的时间,谢廷轩带着他们两人去桃花溪了。
上次来的时候桃花还没开,这一次来桃花溪两侧满是芳菲。
伸手一碰就是柔软娇嫩的桃花瓣,其间蝴蝶和蜜蜂在花朵之间忙碌,谢廷轩小心的抬起手臂,小心的为顾之薇挡着蜜蜂,防止蜜蜂蛰伤了她。
谢月泉在溪水边儿上将收集来的桃花瓣放入溪水中,顾之薇起了兴致问她道:“是春红逐流水,还是流水逐春红?”
这个问题可是将谢月泉给问到了,愣了半晌没想明白,然后那个姑娘就自己去思考去了。
谢廷轩无奈的看着她逗谢月泉,偏生谢月泉还是个一根筋的姑娘。问题不想明白,她是不会放弃的。
谢廷轩带着顾之薇沿着溪流往下,临走之前嘱咐了丫鬟婆子们好生看着谢月泉。
姑娘家的,总归是要小心一些。
两夫妻一路往下,顾之薇在房中憋了好几天,如今终于能出来透气了,自然是要玩儿个尽兴。
一边走她一边挑选着好看的桃花瓣,一将手帕摊开,将喜欢的花瓣放入手帕之中仔细的包好。
“这是做什么?”谢廷轩不解的问道:“难不成这桃花瓣还能做成糕点吃?”
“山人自有妙计”
顾之薇扔下这句话就又往前走了,原本顾之薇就有水田的事情没有告诉他,如今连桃花瓣都要瞒着他了。
谢廷轩佯装大怒的追了上去,你追我赶的倒是闹得欢快。
顾之薇的体力如何比得上谢廷轩的?
在被抓住的时候她就很识实务的举手投降道:“可以贴出一幅画来!”
“用花瓣作画?”
“对,”顾之薇又开启了糊弄夫君模式道:“我从前见高人这样做过,自己想试试。”
夫妻两人在说着桃花瓣作画的事情,谢月泉却已经独自一人往溪水的上游而去。
她还有桃花瓣,一边走一边往溪水里面扔,走得累了瞧见旁边有石头便坐下来,一边喃喃的道:“到底是春红逐流水,还是流水逐春红呢?”
正在细细的思索着,耳边却想起了一道男声。
“流水春红为何要互相追逐,而不是共游天下呢?”
声音听起来倒像是谦谦君子的,但谢月泉已经站起来用手帕遮住自己的脸背过身去。
桃树后面出现了一个淡紫色衣衫的男子,玉冠束发,有着多情的桃花眼和俊朗的眉眼。
“姑娘在此处苦苦思索春红流水,不知道方才在下的回答可还是满意?”
谢月泉已经脸红得快要滴血了,她之前在谢家就是养在深闺里面,尤氏自然也不可能经常带着她见客。更别说见这些年轻的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