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怎么回事啊,美菊都嫁进去这么久了,怎么还不送银子回来?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搞到手一个姑娘,晓梅那边都等不及了,再不成亲等着她嫁给别人?!
就辛金宝惹的那些事,我这会不赶快娶媳妇,日后谁嫁进来?
你不会还指望着那个坐大牢的给你生孙子传宗接代呢吧?
你可别再做梦了!
他能不能活着出来都不一定,你可想好了,如今辛家三房加起来就我一个男丁了!”辛金元一进门就开始和自己老子掰哧。
辛金元是个精的,知道辛金宝损了辛家名声,就四处看姑娘,趁着自己年轻赶紧娶一个,别因为辛金宝的事一年年的耽误下去。
但是其实他和他爹一样是个色鬼,小小年纪就惦记着女人,今年才16岁就想娶媳妇。
辛正业也正心烦,吕氏也是天天的骂人,可是家里的钱已经都给闺女砸进去了,咋这么久没个动静出来,他也担心受怕啊。
“娘,怎么样,还是没见到美菊?”辛金元看见楼氏进来,赶紧放下水杯问道。
楼氏满脸愁容看着辛正业摇摇头。
“怎么回事,她在做什么,家里将家底给她搭进去了,怎么连响都听不见。”
辛正业一看楼氏这个样子,就急眼了。
楼氏也是今日去给元芝塞了银子才问清楚一些事,也才明白这大宅院里的女人,可真不是脸上那么荣光。
她去了这么多次一次女儿面没见着,今日也才知道人家高门大户的规矩,就愁眉苦脸道:“白府里的规矩,姨娘家里没有丧事是不准出来探望的,平日里想要上街也要等逢年过节。
娘家人探望,最多一个月一次,时间也都是规定好的时辰,错过了也不给通融。
还有要是赶上府内有事也是不准姨娘出来的,姨娘也是府里的奴才,只不过是有身份的奴才,想来美菊日子过得不咋如意。
还有,那宅门里处处都要银子打点,就咱闺女可是空着爪子进去的,听说不受宠也不得白明泽的喜欢,就新婚夜同了一次房,之后就和好几个不受宠的通房挤在一个院子里,连白明泽的面都见不到。
如今都沦落和通房一般的日子,想来那日子过得不如个普通丫鬟呢,这就是签了卖身契的妾!
哎呦我苦命的闺女啊,这哪里是去享福的,这是去里边受罪的啊,这要是主子不开恩,咱俩百年的时候和那金氏一个样啊,都见不到人啊”
楼氏此时明白了女儿的处境,哇哇哭起来,她心疼她的银子啊,这不是打水漂了!
“什么?”
辛正业父子都傻眼了,他们是万没想到大宅门的女人是这么过日子的啊!
“那,那美菊岂不是没有银子给我们?”辛金元急急地道。
楼氏哭着点点头,颓废的坐在一边大哭,辛家院子的上空立马涌上了乌云一般,显得十分的丧气!
“真是没用的废物,连个男人都拉拢不住!
我不管,我反正就是要娶赵晓梅的,马上就要娶,不然她要是嫁了别人,别怪我和你们翻脸!
这就是你们一味贪财的下场,家里好端端的日子不过,偏偏花了银子去给人做妾,还受到那样的待遇,真是蠢货,废物!”
辛金元气的大吵大闹,最后被辛正业骂了一句,摔门走人了。
“哎呦,挨天杀的,老大你给我死出来”吕氏偷听了大房一家的谈话此时也是傻了眼,愤怒的就去吼辛正业,找他算账了。
辛家立马又上演了一场全武行的大战,闹得是鸡飞狗跳,又惹来不少人的围观。
“活该!”辛苗小声骂了一句,然后从窗户下偷偷溜走,回家给家里人报喜去了。
辛雨看着自己妹妹,有些不可置信,“真的?”
“大娘自己说的,我就说就她们那么狠毒的坏人怎么会有好事。
这下子遭报应了!
辛美菊去卖身做妾,如今过的不如一个丫鬟,听说被拘束在后院连大街都不让上呢,这不是送钱去坐牢呢。”辛苗说着说着就笑了。
“好了,不准笑话别人,知道她如今什么下场,你们姐妹日后更要好好的做人,将来清清白白的嫁个正经人家。
你看看你们二姐、四姐,如今日子过的多踏实多好,你二婶在天有灵都闭眼了,咳咳”田氏虽然觉得心里解恨,但是也觉得辛美菊可怜。
可不管怎么样,这都和自己无关,她也得赶紧养好了身子,然后和自己男人将日子给过起来。
辛晚这边看着瓜地不断成熟,整日里乐的眉开眼笑的,自然不知道白府与辛家闹了这么一场。
松步崖是个腹黑的主,这些事有他暗中操控,也没让辛晚知道后续,而辛翠怀孕在身也不怎么出家门了,也不得空过来给辛晚继续打小报告。
“西瓜熟了,回头让村长给村里人每家每户分一个,算是我的心意。
目前还不是让白明泽知道这里情况的时候,所以步崖,你将西瓜运到别的城池售卖吧,别让白明泽发现桃花村有异动?”辛晚看着松步崖笑道。
“你倒是大方,一家一个西瓜,一个西瓜就不少银子呢。咱村也小300户,你这第一批西瓜你得送出去多少?”
“第一年的西瓜口味不会太好,再说几十亩地呢,何必这么小气。
既然赵宽是你的人,那就让他去安排好了,我这个未露面的真正大富豪,要想给自己积点好名声,日后好办事!”辛晚笑道,自己姐姐那里她送去的都是空间出品的。
“好,听你的,那我们什么时候成亲?”松步崖过来抱住辛晚,元宝后知后觉躲了出去。
“等你卖完第一批的西瓜就成亲,别请席面了,每家每户发些糖果点心,再送些猪肉就得了。
就我大姐、二姐一家咱们自己热闹一下就好,我不想折腾了。”
辛晚靠在他胸前,享受着男人身上独有的荷尔蒙气息,让自己感觉特别的舒适与安全。
“这怎么行,这也太委屈你了,流水席肯定是要办的,我又不是没银子,干嘛这么委屈你?”松步崖不乐意道。
“没什么委屈的,我只是嫌麻烦,之前。咳,算了,既然你想办就办吧。”
辛晚无奈,想想也是,她不觉得委屈,可是松步崖毕竟还顶着江松的身份,也是要脸面的。
松步崖将人吻了一个昏天黑地,才高高兴兴去筹备婚礼。
辛晚简直是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