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海璟认真的拍着他的肩膀说:“我说什么你不知道?在我面前还装糊涂,你要是在老五面子装这样,他会更放心。”
听着他说的越来越露,红景笑着打岔:“你们俩饿不饿?我让人准备了全鱼宴,还备了上等的杏花酿,先去坐,阿泽一会儿就来。”
虽然这会儿才酉时,但有吃的还要喝酒,怎也得也待到戌时,杏花酿又是后劲儿大的酒,到那时候,这俩人也就不用走了。
萧泽琰是去书房给杜晨兴写信去了,写完装封让人送走后,他才出来。一出来就被红景拉到后院,和老四老六一起吃饭。
菜已经摆上,他看到了桌子上放着的酒坛,那味道,有几分熟悉。
红景低声说:“放心,你面前这坛,是水。”
他的体质是改不了了,解酒丸她还没来得及做——她就没闲着,还真是有好多都没忙出来,所以她还得坐下盯着点儿。
但她看着也没用,萧海璟拉着萧泽琰让喝喝喝,萧津瑆也是酒量不好,没和多少就醉了,大着舌头念叨着要吃鱼,又说上次在关城吃过鱼之后,就拉肚子了,他害怕的不行,但只拉两次就没事了,又说他后来见到五哥,都不敢说话,生怕他五哥觉察出什么,让红景给他好处,还说他长这么大,见他母亲的面,都没有上次生病的时候多,他想回去住……
红景没法接话,也不知该怎么劝,也不好劝,劝不住,让跟着他出来的内侍扶他去客房,她亲自送了热水和醒酒汤,又敲打了那内侍一通,那内侍都给她跪下了,表明忠心说自己是舞贵人的人,红景才没再说。
她把萧津瑆安置好,回来,萧海璟还拉着萧泽琰没放:“三哥,我……我没喝多,我和你说的你别不信,真的……真的,女人啊,就是不能全信,有些事情她们根本就不行,就像我母妃那样……你知道我母妃说什么吗?你肯定想不到,她说……”
“这又喝多了。”红景过来打断了他的话,无论她母妃淑妃娘娘说了什么,都不合适让他在此时的酒桌上说,尤其是,萧泽琰还没喝大的情况下。
红景过来把萧海璟手里的酒杯换成了浓茶,让人扶着,拉开了萧泽琰:“你也真是,听他说的不对,还不赶紧断个句,非要听他说完吗?那谁,快把你家殿下扶起来,客房在那边,长青你去看着点儿。”
萧泽琰被她拉起来也没说话,有些默然,看她安排过后,才似笑非笑的看她:“你好像很适应这种情况,一点儿都不意外,好像,你以前过过这种生活。还有,从我见你的时候起,就没见过你惊慌失措过,你好像对什么都能应对。”
“你这话说的好没意思,我不应对能怎样?难道事情就过不去了?”红景也给他端了浓茶:“不是我适应这种情况,而是情况被我引导到我熟悉的方向,毕竟,我若不动,事情也能过去,比如今晚,我什么都不做,你难道不做吗?但你若是做了,会不会觉得我没用?你被老四几句话带偏,哼。”
又来质疑她,真是,老四嘴里的话,他没数吗?
萧泽琰倒不是质疑她,只是觉得老四说的有理——确实是听了老四的话,而老四说的,多是今天他和淑妃说的话题,虽然当时没有说出个所以然,但一点儿都不妨碍他来和萧泽琰说。
至于萧泽琰和红景会说到什么程度,他就不管了。
红景也没让他好过,同样都是住在客房,他和老六的待遇,差别许多——萧津瑆那边,红景亲自过问,又是热汤,又是热水的,他那边,热水都是小厮送的,身边连个丫鬟都没有,内侍是太监不算小厮,但伺候的哪有丫鬟舒服?
第二天萧海璟就抱怨在红景面前,红景直言:“上次你喝多了,我让丫鬟伺候你,结果你就把我丫鬟睡了,你睡过的丫鬟我也不能用,你看我现在身边就只有两个了,难道还要分给你一个?分不起啊,二等三等的小丫鬟,你用了不还得抱怨我?说我不重视你,给你用小丫鬟之类的,你当我不知?”
萧海璟被堵的没什么好说,但又不甘,勉强拉回点儿颜面:“不是,你上次给我那个丫鬟,一点儿都不好,没有机灵劲儿,到我府上就当自己是个主子了。”
“难道不是吗?你把人睡了,起码得给个名分吧?我都这么想了,你觉得她会不这么想?如果你没给名分,你把我的面子往哪儿搁?那好歹也是你在宫里睡的,人家当时也是从宫里出来的吧?”
红景当时说把兰芳留到出孝期,但过年的时候,她就把人给分出去了,毕竟都定过了,她出宫不好再带着,现在来和她抱怨不太好,呵呵,她不管售后的好么?
和萧海璟对比强烈的是萧津瑆,到底年纪小,喝多了再醒来,就没那么厚的脸皮撑着,见到人都有些不好意思,来找红景辞行时,脸都是红的:“三嫂,真是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我的酒量这么不好,给您添麻烦了,我这就走,改天再来。”
“这么着急回去?”红景起身送他:“你母亲的身体有些老毛病,当初在宫里的时候,我知道,但没有药材没法做,现在开春,也是养护的好时候,你等一下,我去配点儿药浴,你带回去,我就不用单独跑一趟了。”
说这话,她转弯去了药具室。
这名字就是她随意起的,让人知道是做什么用的,其实里面,不仅药具齐全,药材也齐全。
她拿了配好的草药送萧津瑆出去:“这些煮了水用来药浴,泡上一刻钟,隔一天一泡,可以改善她的身体,代我向你母亲问好。”
萧海璟有些眼红,明明和红景熟悉的,是他才对。
昨晚萧泽琰没多喝,但现在还没起,红景送了人出去,他才从卧房出来,一出来,就看到萧海璟只盯着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