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快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腊月二十三一过,大家就准备过年了。
邱秋带着这几位夫人在当地小镇买年货。
宁王妃是第一次逛街,看着挑着抬着吆喝着的百姓来来往往很是惊讶也很好奇。
看着百姓们为了几文钱讨价还价又觉得不可思议。
这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位居高位不知道民间疾苦。
邱秋甚至想着有一天或许可以来一个体验民间苦乐的旅行。
“这是镇上,经济相对还要好一些。”邱秋也想起了自己才穿来的那些苦逼日子:“当年我为了安葬婆母,带着三个小姑向村民们挨个儿磕头借钱,二十多家人才凑够二两银子。”
现实和事故相结合,宁王妃这才知道高处是一片歌舞声平百姓苦不堪言。
“现在为止有些贫困山村依然还没有解决温饱问题。”邱秋道:“要是遇上天灾人祸那就苦不堪言。”
原来真正的生活是这样的,宁王妃和明夫人深深的感受到了不是岁月静好,只是因为她们运气好投了好胎一生享受着荣华富贵罢了。
邱秋带着丫头买了过年货,置办得很丰盛。
拿回来却给大家伙出了一个题。
“我是乡下的人,什么都要学一些,但是什么都不精。”邱秋笑着看向这些客人:“你们则不同,是大家闺秀,女红厨艺自是学得很好的,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这次就大家动手,一人做一道拿手的菜,咱们来过一个热闹年。”
宁王妃抿嘴说自己有五十多年没下过厨,算起来也就是当姑娘学厨艺时勉强应付。
“你们要是不怕吃着生的东西,我就煮。”凑乐子的事自然是大家参与才行。
太傅夫人却有点兴趣,因为老太傅喜欢红烧鸭子而且这么多年都是她亲自伺候做的。
明夫人她们这些年轻些的自然就不能推辞了。
邱秋看向关嬷嬷,关嬷嬷两手一摊。
“我这辈子都没下过厨,别找我。”关嬷嬷进厨房肯定是熬药制膏什么的。
私下里,关嬷嬷指着邱秋笑骂是一个滑头。
“你这个坑挖得可真深。”明明她做的菜最是好吃,却让众位夫人自己动手。
“娘,此言差矣。”邱秋道:“劳动最光荣,自己动手做的才是最香的。”
真是歪理一大箩!
不过,看着几间民舍里这此高贵的夫人们都在洗手做汤羹,关嬷嬷倒觉得是一种乐趣了,她一边转悠一边顺手牵手偷偷嘴,时不时的还要评论一番。
“对了,不若设一个彩头吧。”邱秋听了关嬷嬷的评论心血来潮:“娘,您既然不做饭菜就出个彩头,给大家伙儿添个乐子。”
“就没见过你这样的闺女,胳膊肘全是往外拐。”关嬷嬷道:“你倒是说说,宁王妃和这些夫人们缺什么?她们会稀罕什么?”
金银钱财自然不在话下,最缺的其实关嬷嬷是有的。
滋补药丸一盒。
“你可真是坑娘啊!”关嬷嬷跟着邱秋也学了很多现代的语言,这词一点儿都没用错地方:“你知道一盒药丸得费我多少时间和精力?”
一盒药丸就是十粒,有市无价的!
“娘,您大方一点,这样的彩头出来估计大家更有兴趣。”邱秋确实给关嬷嬷挖了一个坑:“实在不行,就在千金方取一盒。”
“你娘是这种投机取巧的人吗?”关嬷嬷道:“别坏了我的名声。对了,既然是要彩头,你就不许参加,否则说是我作弊就不好了。”
这叫什么来着?
你做初一她做十五。
自己想要算计一下老娘出手,结果她却将自己抛弃在外头。
话又说回来,如果自己真参加了,花肯定不会旁落,唉,算了吧。
听闻关嬷嬷有彩头,连宁王妃都将这次做菜比赛当成一回事了。
邱秋也做了菜,当然,为了避嫌不参加比赛,让比赛更具有公正性,邱秋做的菜就大众化了——直接做了汤锅。
冬季吃个汤锅能让人浑身暖和。
大年三十这一天,在朱崖海海边的一间民舍,色香味俱全几道菜品端上了桌。
宁王妃做的是她当姑娘时学的那道燕窝。
邱秋看着菜端上菜心里抽了抽,财大气粗不是谁都能比的。
普通百姓燕窝长啥样都不知道,而她不仅旅游带了还能当它当菜肴,贫穷限制了自己的想象啊。
太傅夫人自然是红烧鸭子,色香味都俱全;明夫人则做了芙蓉大虾,这还是邱秋教她的,现学现卖,也不奢求夺冠了。
邱秋不参与比赛,端上了一大盆的汤锅,看起来食欲却不错。
几道菜上桌,再加上邱秋请了当地的两个厨娘做的几道当地特色菜,满满的一桌子。
这些菜要分出个胜负,还真是不好说。
毕竟还在顾及各自的身份什么的。
邱秋最后想到了一个人。
“你们让老夫来做评论?”兰大夫没料到自己会改行当裁判。
“是啊,兰大夫,这些菜都在桌上,就有劳你偿后评一个一二出来。”邱秋特意隐瞒了谁是谁做的,这样可以避免不公平的情况出现。
“呵呵,这可是一个美差啊。”偿美食挺好的:“可是,弄不好会得罪诸位夫人了。”
“哪里哪里,兰大夫请!”以宁王妃为首的参赛选手们心里带着一丝期望向她说道。
兰大夫果然就不客气了,挨个儿的偿汤吃肉,一番品尝后就愣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