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定眼瞧去,上头写着两个字:“医经”
“这是医书吧?”冬至接过去,随手翻了一点儿瞧了眼,发觉里头的那些东西她都是看不懂。
妙手蔡满不在意道:“不过是我随手写的,一直没看得上眼的小子,那个姓李的毛娃娃倒是不错,就送与他了。”
冬至将手中的书合上,在妙手蔡眼前晃了晃,笑着道:“妙手蔡,我替子睿哥谢谢你了,等我将这书给他了,就让他来拜师。”
妙手蔡连连摆手,急忙道:“莫乱来,我可不要什么徒弟,还是一个当太医的徒弟!不过我随手写的,他爱要不要,与我无关!”
冬至瞧着他这般见鬼了的神情一阵无语,这妙手蔡怎的一听到徒弟就这般如同见了洪水猛兽一般?
“世子妃,你快些回去吧,我还得帮着你配药呐!”妙手蔡见冬至还站在这儿,便下了逐客令。
冬至打了声招呼后,拿着那本医经出了妙手蔡的屋子,继续回了自个儿屋子里钻研她的东西去了。
而这医经则被她随手拍干净后就放在了桌子上准备等明儿个送去李子睿家,李子睿可是一直在帮她一家子,如今她正好借花献佛了。
沈墨轩回来时,瞧见冬至正埋首在桌前,他慢慢儿走过去,一眼就瞧见冬至在纸上画着什么。冬至画的这些东西他知晓,就是京城那些世家子弟疯抢的小玩意儿,极为赚钱。
知晓她在做事,他也不打搅她,转身要走时,无意中瞧见桌子上的那本医经。
他拿起来翻了两下,状似无意地问道:“这医经是何人的?”
“哦那个啊,今儿个妙手蔡给我的,让我送与子睿哥,妙手蔡这是瞧上子睿哥了,想将自个儿的医术传授给子睿哥呢。”冬至随意瞥了他手中的那本书一眼,说了几句之后继续埋头画她的设计图。
一股外力突然袭来,在她还没弄清白时,她已是被沈墨轩扛在了肩膀上,倒吊着的她身子不舒坦了。
“沈墨轩,你作甚?我的设计图还没画完呐!”冬至手握成拳头,向着沈墨轩选的后背锤了好几下,脚上也在挣扎,就想挣脱开沈墨轩的束缚。可惜她注定是失败的,一眨眼的功夫,沈墨轩就走到了床边儿,将她放下来之后直接扑了上去。
“子睿哥?恩?”沈墨轩压着她,盯着她的双眼问道。
冬至不禁黑了脸,“我说沈墨轩,你是不是醋缸里泡大的?啊?”
回应她的,是他的进攻……
第二日一早,冬至醒来时,自个儿正被沈墨轩揽在怀里,他的手压在她的腰间。
冬至轻轻往外头退了一点儿,呼吸顺畅了些之后,她轻轻将沈墨轩放在她腰间的手慢慢儿提起来,放到了一边儿,慢慢儿起身坐着。
浑身上下都是酸疼不已,她坐着都觉着难受。
将衣裳穿好了之后,走到着边儿坐下歇了会儿后,起身就要去外头。
这个时候,沈墨轩的声音从后头传来:“天儿还没亮,怎的起这般早?”
那声音极为清晰,就连一点儿朦胧都是没。
“你多睡一会儿,一会儿我回趟家,将这几日画的设计图给我爹,再去酒楼转转。”冬至转身应了声,就要往外头走。她可是不敢再在床上躺着了,沈墨轩每日早上都是极为兴奋,她自个儿身子可是累极了,没那多的气力供他折腾。
梳洗完,吃了早饭之后,冬至将那些个设计图和那本医经都带好了之后,坐了马车回家去了。
今儿个那几家人都要回团山镇,所以她得回去瞧瞧,莫让那些人将他们的家给搬空了。
说起来,还是团山镇来了信,说是别家的铺子生意好了,他们的铺子都是没了客人,他们也是坐不住了,大家一商量就准备回家。若不是有这茬儿事儿,他们还不知晓会住多久。
马车停在李家门口时,正巧遇见李小柱开门。
她将那些图纸都给了李小柱后,跟着李小柱一块儿进了屋子,陪着大家一块儿说了会儿话后,就送这些人上了马车走了。
将他们送到城门口时,冬至将李夏芬叫到一边儿,告知她自个儿已是让人送了信给县老爷,让他帮忙照料虎子,莫让他再被折磨了。李夏芬听到冬至的话后又是抹了一阵泪珠子,这才上了马车回去了。
将这些人送走了,冬至这才松了口气,坐上马车又是去了酒楼一趟。
她已是好一阵子没来酒楼了,如今可正是与王家争斗的时候,她到底是放不下心,还是在这边儿转悠了一圈。
因着有古家的美酒,酒楼的生意倒是更好了些,如今酒楼是菜好酒好,生意自是不错的。不过这般的生意要想在除开给沈墨轩的花销外还要还那么一笔巨款,还是得好长一段日子。她可不是一个欢喜欠账的,还是得想个法子大赚一笔才成。
瞧了状况之后,冬至又是坐了马车去李子睿家。李子睿的家她以前来过,是一个三进三出的宅子。
马车停在门口,冬至下车后去敲门,开门的小厮瞧见她来了,直接将她请了进去。
她进去后一眼就瞧见李大夫正趴在院子里,拾抖他种在院子里的那些药草。
“冬至啊,你今儿个咋来了?”李大夫瞧见冬至来了,极是欢喜。他在这京城认识的人也就这些,冬至能过来瞧瞧他,他自是十分欢喜的。
如今李大夫也就是在家里拾抖拾抖他自个儿种的药材,时不时出去帮着那些个瞧不起病的人家瞧瞧病,日子过得倒也清闲,今儿个冬至也是有气运,来时他竟是在家。
“李爷爷,我就是来瞧瞧你,瞧你是不是在屋里藏了黄金了,咋的都不去我家的铺子了?”冬至迎了上去,调侃道。
“你家铺子忙着呐,你爹都没一会儿歇着的,我哪儿能总是去打搅了他?你这丫头今儿个来时干啥的,说吧,是不是要你李爷爷帮着你做啥子事儿?”李大夫放下手中的药铲,站在冬至跟前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