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孟皇后才会不动声色的将计计,将墨欣媛拖延在宫。
等她回去,黄花菜都凉了。
墨欣媛此时,也明白了几分,后怕之余又有点儿目瞪口呆。
天意是天意,她能不信吗?
老天爷这不是明摆着站在她表哥表嫂这一边吗?
先前表哥染了怪病,连国师大人也束手无策,人人认为他必死无疑,可他却活的好好儿的回来了。
表嫂心血来潮,非要冒险进宫,本来自己还担心呢。
结果,却阴差阳错的逃过一劫
要说这不是天意,墨欣媛说什么也不信!
一时不由信心满满,她家表哥表嫂,是厉害啊
宫里,孟皇后终于等到了消息,本来信心满满以为顺天府必定已经拿下了穆青荔。
这回她要狠狠的打墨家和太子爷的脸,不想,又是一场空。
“这不可能!”孟皇后有点儿傻眼,气急败坏道:“本宫不是派人相助了吗?顺天府那群废物,这还搜不着人?”
来者乃是她宫里今儿特特借故派遣回了趟娘家赏赐东西的太监,实则也是乔装改扮了随行在顺天府捕快群亲自参与搜寻行动。
此刻跪在她面前,大气也不敢出。
硬着头皮一一解释。
孟皇后听得脸色阴沉如铁,气的差点儿要吐血。
她不信自己的推算会出错,但这件事自己亲自交代过的,并且还派了人跟着一起行动,孟家自然知晓轻松,必定会派出精锐配合。
还有自己儿子府,也会派人配合。
如果那穆青荔真的在隆恩侯府,绝对插翅难逃。
可竟然不在?
这怎么可能?究竟是哪里出了错?
难道她并没有回京?那周云深可真是喜欢一个白眼狼了。
可墨欣媛的那般异常的举动又怎么说?难道仅仅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穆青荔那贱人并没有教她,是她自己学的
孟皇后一时又不敢那么笃定了,越想越乱,只得悻悻挥手屏退那太监。
如果让她知道,她的推测完全正确,错的只是动手的时间。
好巧不巧穆青荔刚刚离开,她动了手。
恐怕真的要气得吐血了
且说穆青荔,在墨欣媛主仆等下车离开之后。
不一会儿,她便悄然从那马车溜了下来,借着各种建筑物和花木的遮挡,朝着御花园偏僻的地儿躲去。
宫里是个很讲规矩的地方,主子奴才们都一板一眼。不敢行差踏错。
宫并没有几个奴才敢随意走动,不当值的时候,大多也都老老实实的待在自个的屋子里。
串门、逛景儿这种事,不存在的。
这时候太阳已经高高的升起来了,主子们也不会出门乱逛。
即便有那逛的,也只会在御花园里阴凉处走那么几步。
因此穆青荔一路有惊无险,并没有被什么人发现。
她胆大冒险,但从来都不鲁莽。
钦安殿既然是软禁太子之处,必定有人日夜不间断的守卫。
这是宫里,且没有皇的旨意,太子爷也绝对不敢乱走出殿半步。
因此,守卫不会很森严,顶多是正常的轮班当值。
大白天的,穆青荔自然不敢现身。
而到了晚,有了夜色遮掩,在并不怎么严密的监守下,想要找机会混入钦安殿,却不会是多难的事情。
御花园的梅园,此时郁郁葱葱,枝叶繁茂,却绝不会有什么人来。
穆青荔藏身在其的赏梅阁,大可放心。
发了一天呆,终于等来了夜幕降临。
待夜深人静之时,穆青荔从空间取出一套小太监的衣裳换,悄然离开了梅园。
她对宫里并不熟悉,钦安殿的位置,还是墨欣媛画了简单的图指给她具体的位置。
毕竟墨欣媛自幼可以算是在宫里长大的,对哪一处都很熟悉。
好在宫里的房舍建造得方方正正的,且宫殿区与御花园部分泾渭分明。
即便穆青荔并没有去过钦安殿,按照墨欣媛所言,看准了方位,也很容易便找到了地方。
如她所料,钦安殿外有侍卫守卫着,但是并不严密。
只有两名侍卫,门神似的一左一右站在院门两侧。
门檐下悬挂着两盏宫灯,昏黄的灯光下,看的一清二楚。
这好办了。
穆青荔勾唇无声而笑,从旁绕了过去,施展轻功翻墙而入,一点儿不曾惊动外边两人,便入了院。
正殿透着灯火,映照在窗棂,穆青荔眼神有点儿晃,仿佛看到了日思夜想的那个影子似的。
抿抿唇,悄然前。
“是谁?”她的脚步声放得很轻,依然惊动了殿的人。
听到那低沉带着几分警惕和威严的声音,穆青荔的心一下子柔软了下来,无声笑着推开门。
周云深整个人呆住。
为了证明自己到底是不是做梦眼花,他还揉了揉眼睛。
穆青荔见状“扑哧!”轻笑,奔前扑进他怀低笑道:“揉眼睛干嘛啊,是我来了啊!你没做梦!”
周云深嘴角抽了抽:“”
叹了一声将她揽着,他倒宁愿自己是在做梦。
“你怎么来了?这是什么地方?你也敢闯?”周云深双手扶着她的双肩,有点儿磨牙。
这女人的胆子,当真是天还要大。
父皇一旦知晓,她绝对没法活着出宫。
“是想看看你而已啊!”穆青荔顿时有点不高兴,撇撇嘴道:“我好不容易冒险来了,你不夸我,反倒怪我?不要这么扫兴好不好?”
“”周云深狠狠噎着!还夸她?夸得起来吗?
“你可真是——唉!”叹了口气,到底舍不得再怪她,遂又将人拥入怀,周云深无奈道:“我没事,虎毒不食子,父皇气头发作了一通而已,不会真把我怎么样、倒是你,我不是让你不要回京的吗?你怎么来了?”
穆青荔懒洋洋道:“不回京,我也没地方可去啊!你那父皇未必不会派人寻我,我能逃到哪儿去?还不如回京呢!这叫灯下黑。听说你挨打了?伤口好了吗?快让我看看!”
穆青荔说着便下打量他。
还灯下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