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病了,将军您有所不知,这明军讲究将士一体,与士兵们同吃同住,您说能不被感染么?”
郭守成大喜,“好,太好了。”
“去,传令下去,整顿兵马,今夜子时本将军要血洗明军大营。”
“是!”
“且慢。”
军师进来了。
“军师,您有何建议?”
郭守成见他来有些诧异。
“将军,属下有些诧异,这西部瘟疫横行,沈兰风和沈木棉不可能对此一点不知。那沈兰风就没给沈木棉留下一些预防或者治疗的药方么?”
其实军师很想说,此行有诈,作为神医的夫人,怎么会那么轻易的就病了?
且,这两日他听说沈木棉的小儿子也在军中,那孩子尽得沈兰风真传,瑞城鼠疫就是他治好的。
倘若他早知道这孩子的事情,他绝不会提议之前的计策。
然而现在这些却不能说,说了怕也没人会相信他,甚至会有人以为他故意献的那个计,甚至认为他是奸细,和沈木棉联合起来坑害天启大军。
可是不说,万一这真的是个坑,天启军却跳了进去,他内心也会不安,便只能暗暗的提醒了。
然而郭守成并没有体会其中深意。
只说,“未必没留,只怕留的也没用。咱们军营里不也有瘟疫的方子,那方子据说还是十年前从顾家流出来的。都是顾家出的,在我们这里没用,在明军肯定也没用。”
顿了下又说,“我知道军师担心什么,军师且放心,就算前面是个坑,咱们来个硬碰硬也未必会输。”
“将军心中有数便是。”
阻拦不住,军师便不再多话了。
很快消息传了下去,天启大军已经整装待发了。
而此时的明军,还真如他们所说,死气沉沉。
“起来起来,喝药了喝药了。”
子夜前夕,军医又熬了一大锅药。
“喝什么喝,一点用没有,早晚都得死,就别浪费那药了。”
“是呀,难受死了。”
“……”
上头待他们不错,一天三次的药喝着,没把他们像天启军一样,送去战场,已经很好了,可是都这么些天了一点效果没有,他们已经自我放弃了。
说知道军医这时却喊,“你们不想死也行,但是也请你们学学天启的大军,人家的士兵,就算想死,也要死在战场上,你们呢?身为士兵,身为军人,却躲在这里自暴自弃,你们不觉得窝囊么?不觉得丢人么?”
“我要是你们,既然想死了,那就趁着在死前,扛起大刀,和敌方拼个你死我活。那样就算死了,也是死在战场上,也能对得起自己身上的戎装,将来论功行赏的时候,你们的家人也能因为你们今天的举动,能多拿一点抚恤银。”
军医的话说的不中听,却说道了人的心坎上。
有人就喊,“对,我就是死了,我也要死在战场上。”
有就有二,“我家中还有老母亲,我哥哥不是个孝子。我就是死也要死在战场上,希望将来朝廷能多分点钱给我哥哥,那样他看在钱的份上也能多孝顺我娘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