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当年的事情想要求证,还是太过困难了,所以凌云爵还没能彻底理清楚其中的弯弯绕绕来。
不过关于查尔斯和慕容净是同一个人这一点,凌云爵做了一个简单的整理,将资料和结果都发给了罗谡。
罗谡是在晚上**点的时候拿到资料的,前两天公司有些事情需要罗谡亲自出面处理,所以他就回了A市,而冉小梨则留在了美国。
周心儿的入学手续已经办好了,但她会再晚半个月去学校,因为在去学校之前她还要先补课。
虽然在这儿冉小梨并不能帮上太多忙,但她还是觉得能在周心儿身边陪着是件能让她感到舒服的事情。
至于四叔么,自打上次车祸的事情出了之后两人基本每天都形影不离的,少那么一天两天的腻歪倒还能更加增进两人之间的感情。
周心儿的课表排的虽然不能说是满满当当,但丰富二字还是担得上的。
在周心儿学习的时候,冉小梨自然也不闲着。除了毕业论文的检查和修改之外,她还和另一个朋友一起在做一份计划书。
当初四叔在A市圈了块地说要做养老服务,这会儿的土地已经开始动工了。
之前卫晴就一直都有在准备计划书,但过年的时候大家都有忙不完的闲事,现在生活回归正轨了,两人也就有时间一起讨论了。
车祸刚醒那会儿,冉小梨对参与这个项目还有一些顾虑。她那时其实是想着,以后或许要离开四叔,所以并不像让自己跟他有太多其他方面的牵扯。
无论是经济方面还是工作方面。
现在么,她反而是坚定了要为他做好这件事的念头。当初四叔定下这个项目罗氏有多少人不看好冉小梨一开始不知道,还是过年时去罗家,罗绣依告诉她的。
那天她被罗绣依叫住跟她去了房间,在罗绣依让她坐下的时候,冉小梨才在她对面的椅子上端正坐好。
就在冉小梨思考着罗绣依有什么要跟她说的时候,对面的人就开了口,并没有任何拖泥带水。
“小梨,公司买地要建养老院的事情你应该知道吧。”
虽是问句,但语气却是肯定的。
冉小梨点头,“我知道,阿谡跟我说了。”
“你怎么看?”
有些摸不准罗绣依的意思,冉小梨苦恼了半秒钟就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我觉得这是一个很有意义的项目。”
“罗氏是怎样的一个规模你不会不知道吧,罗氏一直都在做的是什么你也应该清楚,毕竟你曾经做过阿谡一段时间的秘书。那你也应该知道,一个企业的发展是需要能赚钱的项目的,而养老院的项目更多的是投资,或许几年几十年都回不了本……”
罗绣依有些严肃地分析了很多,冉小梨安静地听着,心里也明白了罗绣依的意思。
她是不看好这个项目的,当时罗谡提出来的时候,整个董事会同意这个项目的大概只用三根手指就能数的过来。
可罗谡却坚持,别人说什么也没用。最后当然谁都拗不过他,这个项目就这么敲定了。
但在董事会的一致决定下,罗谡承诺如果这个项目不成功,五年内做不到盈利占公司总盈利的百分之一的话,他就让出这个董事长职位。
这些,冉小梨还是第一次知道。
罗绣依说完,又看向冉小梨,“我知道这个项目是你跟阿谡提的,这个项目的大方向负责人也是你的朋友,但你不能看着阿谡在这种小事上跌跟头吧?”
那时罗绣依看冉小梨的目光说是带着质问的殷切应该还是很适合的。
但在起初的讶异之后,冉小梨只是坚定地摇摇头。
“这件事阿谡既然已经决定了,我就会一直支持他。二姐,我不认为养老院是个烧钱的项目,相反地,我认为阿谡说的盈利份额一定能实现。”
算不上据理力争地把自己的意思表达了个清楚之后,冉小梨对罗绣依表达了自己的歉意。
而在那时,冉小梨就决定要全身心地投入这个项目。她本来就对这方面有敏感性,也有一定的经验,参与到其中也能起到不小的作用。
她会努力把这件事情做到最好,让所有人都看到四叔的决策是多么正确。
这是从那天之后,冉小梨心里最大的一个信念。
现在项目计划书已经改过不知道第几版了,具体的章程细则两人也参照荷兰的霍格威小镇制定了一份完整的。
总之,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两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生活简单而充实。
而罗谡在工作结束回到家里,洗漱好在书房准备跟冉小梨来个视频通话的时候,凌云爵的资料就发过来了。
当然,发过来的资料经过了特殊加密处理,其他人就算拦截了也看不到里面的内容。
连同资料发过来的只有几个简单的字眼,“这些是查尔斯和慕容净的一些资料。”
停下准备拨通视频的手,罗谡直接点开了那份资料。
因为了解凌云爵现在所在的组织,所以罗谡知道这份资料肯定跟他之前自己查到的有些不同。
资料的第一页大标题就指出了这份材料的主要内容,当看到那几个字时,罗谡眸子轻轻眯了起来。
双重人格?
他之前有过一点猜测,他猜的是慕容净精神上有些问题,却没想到双重人格这一层。
带着疑惑和好奇,罗谡仔细翻阅了下面的内容。从视频资料到监视记录再到相关专家的诊断,关于查尔斯和慕容净是同一个人的两种不同人格这个事情被肯定。
罗谡眸光微沉。
他关注的点不是慕容净的身体其实是一个男人,而是,既然慕容净和查尔斯是同一个人,那么就是说,慕容净跟查尔斯的身份都是幽灵党的教父。
这也许就能解释,为什么慕容净有那么大的权力驱使幽灵党的人。
罗谡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哒哒哒”的细微声响,他眼睛仿佛放空了,但那双深邃的眸子底部,却仿佛在酝酿着什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