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就跳!”
武蟠一鼓作气跃了出去,全然没思考自己的跳跃极限到底能有多少米。
在里对面还有约十米的时候,他便感到自己前进的速度正在减慢。还有七八米了,武蟠能感到明显的下坠。
铁头人见状,停止了前进,站在半空抱着肩,说道:“小子,赶快放弃。我就救你!”
“不!”
武蟠断然叫了一嗓子,这下弄得他的身子迅速向下坠了几尺。
“驱神指!”
武蟠急忙一扭身,向着反向的崖边射出一记驱神指,试图用强大的指力所产生的反作用力,将自己反推过去。
随着泥土、碎石在驱神指指力下四散而飞,武蟠的身躯终于才在半空稍稍挪动了几米,而崖边还是触手不能及的距离。
武蟠已经感到自己的高度开始以急速下降着。
“到此为止了吗?明明还有那么多事等着我去做呢。”
武蟠黔驴技穷,看着越来越近的地面,不禁自怨自艾起来。
心神错乱之间,一股巨力已传遍了武蟠的身体,让他觉得头脑嗡的一下。
“我要死了吗?”
带着疑问,武蟠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一团耀眼的光隔着眼皮刺入武蟠眼中,弄得他想不醒来也得醒。
“是接引的鬼差来了吗?”
他睁眼一看,鼻子差点没气歪了。哪里是什么鬼差,是夕阳的余晖打在铁头人的头罩上,再反射到他眼里而已。
“你又搞什么幺蛾子?!”武蟠没好气的问道。
“你就是这么感谢救命恩人的吗?早知道就让你摔成肉酱好了。”
“你救我?你不是巴不得甩掉我吗?”
“嘿嘿。我看你小子虽然执拗到家了,但骨气可嘉,所以才救你一救。你不是想跟我学武功吗?我也改注意了。可以挑些不打紧的交给你,一样可以保你灌顶天下。”
“此言当真!?”
本还因坠崖有些恍惚的武蟠,一听此言精神大振。
“我骗你能有什么好处。拿去。”
铁头人丢给武蟠一个也就半尺来长的小卷轴。
“这是套内功的心法,名为擎天功。以你的水平练几天就能小成。但要注意,这套功法和你身上的魔教功夫冲突。你最多也只能练到第三层。再往上练,轻则内伤,重则武功全失乃至不随。当然了,我这只是建议,你要非作死我也没办法。你的身体还需再休息半天,我去了!”
铁头人说完,再次踏空而行。
“等等!我还有好多问题!”
可不管武蟠怎么呼唤,铁头人是死活都不回头了。
。。。。。。
朴御医家。
正午。
双儿端着一托盘饭菜和一小壶清茶,在一间厢房的门前轻声呼唤:“蟠哥,你说你急着练功。可打回来以后都三天了。饭不吃也就罢了,连水也不喝一口,身子里虚火旺了是要得病的。”
屋内没有应答。
双儿也是真急了,竟一反常态,直接一脚踹开房门。
“武蟠!你什么意思!?由着你的性子来也该有个限度!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不是使唤丫头,你连句话都不说,对得起我吗?!”
仍是没有应答。
只见阴暗的房间角落里,猛然传来一声如野兽般的低吼。头发糟乱、赤裸着上半身的武蟠五官扭曲着扑了出来。
“哥!”
双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稍加端详,便知武蟠是练功着急之下走火了,可她的功力不及武蟠,又怎能助武蟠将体内气息调理过来。
“还有个法子,只是在这种不正式的情形下……算了,蟠哥性命要紧,而我反正也是他的人了,又有什么分别?”
想到这,她揭开衣带,以最坦诚的状态,与武蟠亲密无间……
一帆云雨之后,武蟠体内乱撞的气息终于倾斜完毕,渐渐的恢复了神志。
双儿蜷缩在一旁,不停抽泣直哭的泪眼惺忪。
“双儿。我这是……我,我走火入魔了,没做什么对不住你的事吧?”
双儿冷哼一声,娇嗔道:“你还跟我装傻?!再者说,你做的对不起我的事多了去了,你要怎么补偿我?”
武蟠嘿嘿一笑,说:“我一定加倍对你好。要是有半点对不起你的地方,就让我再让百毒谷的毒虫千叮万咬。”
“别瞎说!你好好练功,全大昊还指望你呢不是吗?”
双儿整理好衣衫,收拾好打翻的饭菜出了房间。虽然接下来的半天,她也没再来过。但这也不过是靠外力来暂时阻隔年轻的心脏中汹涌的心火。
等转天再来,武蟠直接拉住她又温存了一番。事后,二人对坐用饭,也是你一口我一口的互喂,如胶似漆,说不尽甜蜜。
如此反复几天劳逸结合,武蟠的擎天功已到三层。在三层神功的加持下,武蟠随手一记驱神指都至少有四重功力。
“试试功力全开下,使驱神指会如何吧!”
武蟠对准院墙,一指出去,墙上只留下一个半指多深的坑,甚至比不上四重功力打穿的洞看着犀利。
“难道我练得不对?”
武蟠纳闷着,上前抚摸院墙。谁知刚一触摸墙面,围着指坑周边一丈见方的院墙全部化成了粉末。
这时,武蟠才猛然想起段克雄的讲解:“驱神指练到第九重时,便不再依仗外功指力的霸道,而是将内功通过手指打入敌人体内,随意戳在任何一处穴道,便可以同时攻击所有穴道,破坏敌人周身经络。”
“不经意间,都已经练到九重了。”武蟠喃喃自语着,“不知师父见了该多高兴。师父,你现在又到哪了?胡迦王若真像白珥所描述一般强横,我真的能胜过他吗?”
朴御医正回家,见院墙被毁,气得大叫:“死武蟠!我老朴家上辈子欠你的?上次拆我家一次还嫌不够吗?!”
“岳父,我也是练得起兴,一时失手。我重新砌一遍就是了。话说,几天不见您,您做什么去了?”
武蟠一施礼,才看清朴御医顶着老大的黑眼圈,双眼布满血丝。
“别提了。胡迦人的先行使者见了陛下,无非拐着弯的劝陛下让大昊归顺胡迦。陛下先是气病了。这两天胡迦王和他的随行使团一到,又有好些蛮子水土不服。太医院上下四班倒都忙不过来。但这还不是最让我闹心的。”
“那还有什么事,比照顾敌人还烦人?”
朴御医捋着山羊胡,转着眼珠寻思着,回忆道:“我好像在使者团里看到雷丹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