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何人?”聂晨面色犹若千年寒冰一般的阴寒,有着数不出来的冷酷之意。
一声似是极为张狂的大笑,轻轻抚着手中那柄不断散发着荧光的利剑,不冷不热的说道:“我们的少宗主想要找你,希望你能够配合一下,随我过去。否则的话……”鹰隼般犀利的眼神一眯,带着一副你明白的笑意。
聂晨的脸色也是一阵的阴寒,对方虽然说是邀请自己,可是其说话的言语,始终是高人一等的,就像对待蝼蚁般的态度一般。
聂晨岂又是什么善茬,对于对方的这种恶劣的态度,不怒反笑的问道:“要是我配合的话,不知道又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话音未落,林天与胖子等都是纷纷祭出自己的法宝,因为他们已经从聂晨的言语之中感受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不配合!?”嘿嘿一声冷笑,那个长髯无须的中年人含着一丝邪异的冷笑道:“那我风七就亲自来请就是了。”身躯一震,散发着一阵阵元婴后期的实力,虽然看似是自己一个人的实力不如对方,但是事实上,风七的实力,又岂能是像林天胖子这三人这样的根基浅薄之修士所能比拟的呢。
强劲的煞气,无尽的杀机,带着一阵阵无形的罡风波动,就像投进平静无波池塘的石子,而波动起来的阵阵涟漪。
而就在上方一阵剑拔弩张的时刻,一声似是从千里之外,抑或就像在回荡在耳畔的声响。
“风七,你下去,不得这样对待客人这样的无理。”
“是。”冷冷的一眼,看着面色阴寒的聂晨,嘴角伸出猩红的舌头,tian舐了一下发干的唇角。
安钰身着罗玉的绸衣,无风自飘,带着一阵沁香,就像个女人身上所散发的香气一般。但是,似乎有有些不同。
“你就是聂晨是吧?”安钰悬浮在半空之中,距离聂晨一行有着十几丈的距离,一副上位者对待蝼蚁般的缓缓说道,似乎不含一丝的情感波动。
聂晨眉头微蹙,看着对方一行三个陌生人,但是其实力而且都不弱的样子。
冷哼一声,“你们又是何人?”
对于聂晨的反问,安钰只是一笑,平淡的说说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聂晨听着对方的言语,冷冷的道:“是我又如何?”同时心里更是暗自的戒备。
“小子,这个人的实力不简单,你可要当心哦。”九龙的的声音在聂晨的识海里面骤然响起。
“哼!!实力不简单又如何?难道我聂晨岂是吓大的不成?”聂晨不满的一声闷哼,声音的里面带着一阵煞气,显然是对方的蛮横不讲理而感到气愤。只是现在不知道是谁在外面故意泄露自己身怀蓝龙的龙骸的消息,故此,聂晨一出了血煞之地,骤然成个各大宗门的打击的对方。就连不是聂晨所杀死的修士,也全部都赖在聂晨的身上。
外面甚至传说,聂晨是一个头长犄角,青面獠牙的恶魔。杀死了近乎一半进入血煞之地的修士,后来又说是全部等等。以讹传讹,至于真是的情况,已经没有人去探寻了。其实,那些各门派的修士,追根究底的目的,还是聂晨身上的那具龙骸,这才是他们主要的目的,其余的只是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罢了。像这种事情在修真界,也是司空见惯。
呵呵一笑,安钰身体一沉,顿时落在地上,看着聂晨那张紧绷着的脸,道:“小子,我不管你是如何的天才,还是多麽的有能力,但是,你不要妄想得到我妹妹的芳心。”
话音未落,九龙的声音再次的响起。
“小子,你是不是又拐骗良家妇女,呃,不……是良家少女了?”
聂晨:…………
本来已经警惕异常的林天与胖子一行,都是认为今天必然又是一场苦战,可是竟然会转化成这样,真是令人一阵的始料未及的结果。
聂晨也是一阵的疑惑,他的妹妹?自己什么时候去勾搭过什么少女少妇啥的?
看着聂晨那似乎迷惑的双眼。安钰一怒,这家伙根本就是个情感骗子,竟然让自己的妹妹念念不忘,而他去根本就不记得。
“你该死……”
安钰怒啸一声,身影快如飞梭,在空气中勾勒出无数的残影。聂晨的瞳孔一缩,手中瞬时间祭出那柄炼魂剑,死死的挡在身边。但是对方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根本就来不及去防守,直接对方击中胸口。
“碰……”
一声闷响。聂晨整个人就像倒飞的足球,骤然撞在十几丈之外的一颗黑松树上,震落一地的褐色松果。同时也惊起了远处深林中的一群野鸟。
“咳咳咳……”
聂晨艰难的站起来,擦拭着嘴角那一丝殷红的鲜血。面色阴沉,犹若深渊冥河深处的寒冰,似乎能够冻结一切,静止万物与时间。
“那个人的实力……”林天一阵张口结舌,瞪大着眼睛,不信的看着现场的状况。
“这种实力,应该和我们在龙墓感受道的那头蓝龙的威压不想上下。”胖子在一侧,努力的擦拭着额头上面的冷汗。只要韩枫在一不苟言语,准备着身上的真元,凝练成一股缓缓流动的气流一般。等待着聂晨的一声令下,然后冲上去,将敌人撕成碎片。
此刻,在韩枫的眼里,聂晨就是自己着一生唯一的主人,自己去守护的人。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让对方真心的效忠。
这还要几日前说起。
“你是不是在恨我?”聂晨看着面色冷峻的韩枫。
迎着空气中不断旋起的朔风,韩枫声音冷淡。道:“没有。”
呵呵一笑,聂晨似是惆怅的看着天上远去的鸿雁,没头没脑的问一句:“鸿雁南飞,落叶归根,真是一个让人思念远方亲人的悲伤季节。不知道现在的你,又是什么样的心情?”
“我没有亲人,我是个孤儿,从小就是个孤儿。”说完之后,转身就要离去,不想去与聂晨谈论这个似乎韩枫不愿意提及的话题。
看着从身边转身就要离去的韩枫,聂晨没有丝毫的阻拦意思。“既然你没有亲人,那么我怎么却感受到着一股牵挂?”
脚步一顿,静立在原地。
“你知道我当初为何留你下来,而不是让你做人肉盾牌吗?”
见对方不答,聂晨兀自一笑,语气平淡的继续说道:“因为在你的心中有恨,而且还是没有完成的恨。他不同一般的恨,那是一种从云端跌向低谷的恨意。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