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很开心的在身上喷了一遍香水,摘下防毒面具闭目深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愕然的神色。
目光不善的扫向任八千:“为什么我觉得身上有一股红烧肉的味道?”
任八千一脸懵逼:???
嗅!
“明明是夜来香啊……”
“就是红烧肉的味道,我吃过!”女帝脸色有变黑的趋势,一脸的你别欺负我没见识。
“可我闻着是浓香……”任八千觉得自己被冤枉了,而且香水送来的人明明说了是夜来香的味道。
“呜——更难闻了!”林巧乐在一边流泪不止……
“可能是陛下比臣的嗅觉灵敏?毕竟那些调香师也只是普通人,嗅觉肯定是不如陛下。”任八千现学现卖,如果是一种单一的味道,那么众人闻起来可能很接近。可两种味道调和,根据人的嗅觉灵敏不同会闻到两种味道,是完全有可能的。
只是红烧肉和夜来香的差距有点大……
女帝的脸色黑了又黑,好半天才长长出了一口气。
不管怎么说,红烧肉总比之前的味道要好,就是有些饿了……
……
“铛!”溪万崖长刀劈出如同狂风卷过,对方的武器仅仅一交手便差点脱手而出,胸前空门大露。
溪万崖身体旋转着劈出三刀,借助身体扭转之力一刀快过一刀,一刀强过一刀,第三刀的速度比第一刀快了一半,力量更是强了近乎一倍。
对面的几个神轮直接被劈入城中。
青云剑刚要救援,突然感觉到远处冲天而起的一股气势,眉毛拧成一团。
是齐紫霄的气息
她知道溪万崖来了。
溪万崖直接将刀收到身后朝着远处看去,随后冷冷道:“今日就此作罢,明日洗干净了等本都护,免得脏了本都护的刀。”
“想走?没门!”青云剑暴喝一声,脸上露出一抹红色,身体凭空变大了一圈,空中的长剑顿时化作上千流光长剑,化作漫天剑雨,将整个城头覆盖。每一枚流光长剑的力量都相当于他随手一击之力。
女帝没死,若是再让她和溪万崖汇合到一起,他们就没有任何机会了。
这一剑使出,立刻如同泄了气的皮球,浑身透出灰败的味道,脸上的皱纹又多了许多,仿佛苍老了二十岁,身体也摇摇欲坠。
“这还有点意思!”溪万崖大笑一声,长刀斜拖在身侧,身上气息暴涨,随后猛的向天空挥出。
一道巨大的雪亮的刀光顿时闪亮整个天空,这一刀仿佛将天空都劈开一般。
城墙附近的人甚至能听到布帛撕裂的声音,那是这一刀撕裂空气的声音。
空中的剑雨与这道巨大的刀光碰撞在一起,一道道剑光破碎,刀光仿佛遇到了什么阻碍,狂风朝着四下卷起,一些人站不住脚纷纷后退。
然而当数百道剑光破碎,刀光也越来越暗淡,最后突然如同玻璃一般隋开。
剩下的数百道剑光蜂拥而下,直奔下方的溪万崖。
随后便是一道道刀光迎上空中的剑光。
轰然作响之后,整个城墙被硬生生砸毁了宽五米的一段距离。
等尘土散尽,只见溪万崖站在那里,身上渗出丝丝血迹。
“还不错。”溪万崖看向青云剑的方向,脸上露出赞赏的神色,这便是他给敌人最大的褒奖。
可青云剑见到这一幕,又是一口血突出了出来,脸色更加灰败。
就连这一剑都奈何对方不得,齐紫霄如斯强大,溪万崖也是如此,古族的天赋还真是让人羡慕,羡慕到绝望。
“收兵,随我去迎陛下入营。”溪万崖朗盛道。
就在此时他感觉到心底传来一丝警兆,扭头看去,只见一个手持纸伞的老者站在那里看着自己,而那老者身上的气息若有若无,但那把纸伞却让他觉得有一丝悚然。
常天看着溪万崖,脸上露出一抹笑容说道:“我这辈子,看似学了许多,其实我一辈子只学了一招,你来看看。”
“好!”溪万崖点头,手中长刀不再是拖在一边,而是斜摆在胸前,脸上也露出郑重的神色。
“答应你的怕是做不到了。”常天扭头说道,目光投向远处一个老妪身上。
我记得你喜欢娟花的,黄色的,味道很好闻。常天心中想着,却没有说出口。
“常天!”那老妪脸色一变。
常天朝着她笑了笑,又扭头看向溪万崖,面色变得肃穆,盯着竖起到眉间的纸伞,内心一片平静与虔诚,仿佛是在供神,做着最为庄严郑重的事情,他将全部的心神都灌注到伞中,随后整个人一闪跨越了数百米。
手中仍然是纸伞,可在所有人眼中是一把长枪,所有人只能看到这一把枪,仿佛天地之间除了这一枪再无其他,仿佛这一枪再天地初开之时便永恒存在,直到此时才被人看到。
这是能够贯穿天地的一枪。
快若流星?
比流星更快。
快到溪万崖只看到那身影一闪,枪尖便到了自己面前,那枪尖占据了他的全部视线。他的心在狂跳,这是遇到了极致的危机。
溪万崖所能做的,便是将刀挡在这一枪之前,挡住这必杀的一枪。
“叮!”这一枪与刀身相碰只有轻轻的一声,仿佛一枚钉子掉落到地上。
“噗!”
溪万崖低头向下看去,只见一把纸伞穿透了刀身,穿透了自己的身体,鲜血将白色的伞面染成了红色,如同他曾经看的一副雪中红梅的画。
“都护!”远处众人大喊,另外两个神轮朝着此处狂奔,却又被人缠上。
“不错!可惜还差一点。”溪万崖抬起头朝着常天咧嘴笑道,充满了血腥的味道。
“可惜了。”常天略微有些遗憾,有些怅然。
方才溪万崖在刀身接触的时候,将刀身向旁边提了一下,便是这一下让常天这一枪偏了一点。
正是偏了这一点,让溪万崖躲开了要害。
“你叫什么名字?”溪万崖正色道,这一枪值得让他记住名字。
“常天,诸事无常的常,无法无天的天。”常天轻声道。
“记住了。”溪万崖点点头,又问:“这一枪可有名字?”
“无名,这一枪就叫无名!”
“好一个常天,好一个无名!”溪万崖一边大笑一边从口中喷出鲜血,身形暴退,当他将雨伞拔出自己的身体的时候,鲜血从身前背后的伤口喷了出来。
“收兵!”溪万崖大喝。
古族的军队留下一部分尸体,如同潮水一般散去。
“常天!”远处的老妪狂奔到常天身边,只见他保持着方才的姿势,脸上含笑,双眼看向远方,仿佛在看生于此长于此的这片天地。
只是这一双眸子已经失去了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