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试?”江铭珏不解地看向玉汝恒,“你拿我如何?”
玉汝恒本想着好好收拾他一番,转身便看见一位衣衫破烂地老者缓步上前,满脸褶皱,胡茬布满,不过那双眼睛却甚是沧桑,脚步沉稳,练武之人一眼便能感觉出他深藏着高深武功。
玉汝恒见他上前,连忙起身恭敬地行礼,“嫣儿见过师公。”
“师公?”江铭珏惊诧地看向玉汝恒,不由得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人,还真是一点都看不出来,只因这幅装扮也太过于邋遢。
莫悠尘也不敢怠慢,连忙站了起来,随着玉汝恒恭敬地拱手一礼。
“你这孩子如今这幅模样反倒让我更喜欢几分。”眼前的老人不似岳麓山中的尊长,看着道骨仙风,更不像陆通那般老顽童一个,也不像闲王黎邈那般风姿俊逸,江铭珏能一眼看出眼前的人戴着人皮面具,不过那语气却带了几分的张扬,想来此人甚是年轻。
只是如此年轻便是师公,那黎嫣的师父该有多年轻呢?
玉汝恒自然知晓他们心中满腹疑惑,不过如今也不愿意多提,而是引着眼前的老者入了屋内,恭敬地立在一旁。
老者端坐于主位,抬眸扫过江铭珏与莫悠尘,又看向玉汝恒时,双眸闪过一抹似有若无地黯然,低声道,“你师父还未出现过?”
“是。”玉汝恒垂首道,“嫣儿也不知师父究竟去了何处。”
“你特意唤我出山是为了什么?”老者放下茶盏,显然没有了那般心思。
“嫣儿有一事相求。”玉汝恒低声道。
“说吧。”老者爽快地开口,想来是已经料到她有事,否则也不会用了密信。
玉汝恒低声道,“师公可知晓嫣儿为何会死而复生?”
老者的手指白皙修长,一点都不像他那人皮面具满脸褶皱的肌肤,他掌心按在茶盖上,眸光微微一动,“天地循环,自有定数,你如何认为我知晓此事?”
“嫣儿知晓师公甚是疼爱嫣儿,自然不会看着嫣儿如此了结。”玉汝恒低声说道,“嫣儿其实还有一事。”
“说。”老者复又沉声道。
“师公可知云轻在何处?”玉汝恒小心地问道,她不到万不得已,必定不会请师公下山,可是,自她重生之后,这丝丝缕缕地事情串联在一起,她隐约地察觉,这些与云轻有关联。
“你如今过得可好?”老者并未回答,而是低声问道,那双眸子始终盯着她。
玉汝恒沉默了片刻,如实回道,“不好。”
老者突然扬声一笑,“你这孩子,与你师父一样,即便过得不好,也都会苦中作乐,会说好,如今你却说不好,反倒让我略感欣慰。”
玉汝恒抬眸看向老者,却见他已经起身,转瞬她的手中多了一个匣子,他背着双手便走出,“倘若没有你师父的消息,日后不必再来寻我。”
“嫣儿恭送师公。”玉汝恒连忙拱手行礼。
江铭珏与莫悠尘只觉得身体在这一刻才能动弹,二人对看了一眼,随即走向玉汝恒,“这位师公武功好生厉害,竟然不动声色地便将我定在了原地。”
“不过是想要看看你们是否有慧根。”玉汝恒笑着说道。
“慧根?”江铭珏颇有些不解,这到底是何方神圣,怎得如此古怪。
玉汝恒低头看着那匣子,随即看向他们二人,“不必跟来。”
江铭珏一愣,转眸看向莫悠尘,二人便坐在厅堂内,“你可知晓她师父的事情?”
“不知。”莫悠尘怎会知晓这些,不过隐约知道关于闲王黎邈与玉汝恒师父的纠葛罢了。
“难道那师公知晓云轻的下落?”江铭珏后知后觉地问道。
莫悠尘只是沉默不语,陷入了沉思。
江铭珏见他神色黯然,便也不再多问,不过心头却隐隐有些不安起来。
玉汝恒随即进了屋子,将那匣子打开,却是空空如也,她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即坐下,低声叹了口气,“师公,您都多大年岁了,还如此幼稚。”
她盯着那匣子看了许久,“空,便是放下。”这是让她耐心等待,该出现的总归会出现。
她冷笑一声,却还是小心地将那匣子与自西海之巅带来的书卷放在了一起,抬步出了屋子,便看见江铭珏转眸望着她。
她上前站在他的跟前,“你想问什么?”
“你师父很神秘。”江铭珏随即起身看着她,“不过,看得出你的师公很想念她。”
玉汝恒看着低声道,“人生自古有情痴,师父洒脱了一辈子,也终究是逃不过一个‘情’字,只可惜……”
“小玉子,你曾经究竟经历了什么?”江铭珏不免有些好奇起来,他突然觉得玉汝恒的过往也甚是精彩。
玉汝恒低笑一声,“师父的事情我也不懂。”
江铭珏幽幽地叹了口气,“真是复杂。”
玉汝恒也不再去想,而是抬手拧着江铭珏的耳朵,“我可还记得你适才说过的话。”
江铭珏连忙歪着头,吃痛地捂着自己的耳朵,盯着玉汝恒看着,“你真记仇。”
“那是自然。”玉汝恒拍着双眸,不过是轻轻一拧,他整张脸便变得通红,连带着耳根也是,如此看着活像一只可爱的兔子。
玉汝恒突然上前捏着江铭珏的脸颊,“小不点,我日后唤你小可爱怎么样?”
江铭珏顿时暴跳如雷,“玉汝恒,你……你修要侮辱人。”
“哈哈。”玉汝恒见他涨红了脸,那双眸子越发地清澈,再配上那嘟着唇,怒不可揭地神情,当真是可爱的紧。
莫悠尘坐在一旁忍不住地咳嗽了几声,实在是忍不住地低头笑着,江铭珏气得拂袖而去,玉汝恒却笑着靠在莫悠尘的身旁,似是明白了师公给她那匣子的用意,原来有些东西放下之后,才会觉得自在。
她转眸看向莫悠尘,“适才师公对你说什么了?”
“你怎么知道?”莫悠尘一脸地惊讶。
“小不点心思单纯,师公知晓他不喜欢尔虞我诈,阴谋算计,但你沉稳,心思细腻,故而会对你叮嘱一番。”玉汝恒知晓师公脾气古怪,定然不会任由着她。
莫悠尘抬眸看着她,见她双眸散发着少有的光彩,只是低声道,“不过是在临行时说让我好好待你,莫要辜负了你。”
“师公此言是何意?”玉汝恒不免觉得这话中似乎有不妥。
莫悠尘盯着她看了半晌,笑着说道,“难道以为我会对你有异心。”
“不是。”玉汝恒摇头,“想来着其中必有深意。”
“你师公说话真是高深莫测。”莫悠尘淡淡地开口,玉汝恒此刻正靠在他的肩头,阳光洒入厅堂内,透着暖意,他温雅的容颜上带着化不开的温柔,他只是觉得这话当真是耐人寻味。
玉汝恒抬眸盯着他看着,“师公却将你看了个透彻。”
“何意?”莫悠尘也有些不解。
玉汝恒直视着他,“师公看得出你曾经放弃过。”
莫悠尘微微一顿,仿若有种被看透的森冷感,他抬眸看着她,“你那师公究竟是何人?”
“怪人。”玉汝恒低声道,“比起王叔还奇怪。”
“我倒觉得他是极疼爱你的。”莫悠尘抬手轻轻地搂着她的肩,“嫣儿,你有没有想过,倘若当初你能够放下许多的执着,也许如今会变得不同。”
“放不下。”玉汝恒摇头,“倘若我放下了,那便不是黎嫣,也不是师父亲自调。教出来的徒儿。”
“你师父是帝师吗?”莫悠尘轻声问道。
“是。”玉汝恒点头,“世人以为帝师都是男子,却不知却出了一位女帝师,而我也是师父亲自挑选而出的。”
“那么黎绯呢?”莫悠尘接着又问道。
“当年,我与黎绯同时被选中,不过,最终师父还是选择了我。”玉汝恒低声说道,“冰城便是帝师所在,而师父在我登上暗帝之后便消失了。”
“你却不知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莫悠尘低声道,“而帝师主要是要教导暗帝,故而,其实,当初黎嫣的性子便有你师父的影子,而无情无爱便是你师父教给你的。”
“对。”玉汝恒点头,“悠尘,怪不得师公会最后叮嘱你。”
“为何?”莫悠尘低声问道。
“你很适合帝师。”玉汝恒抬眸看着他,单手撑着下颚,另一只手勾起他胸前的青丝,“其实我师父是师公最得意的弟子。”
“看来皇家之事的确难说。”莫悠尘看着她,“暗帝生来的责任便是守护大冶,辅佐皇帝,而大冶没了,暗帝也不存在了。”
“可是,黎氏还在,帝师还在。”玉汝恒接着说道,“故而冰城也在。”
“你没有想到的是,暗帝还有另一个人选。”玉汝恒继续说道。
“不错。”玉汝恒点头,“也许从最开始,帝师便预料到会有如此一劫。”
“如此说来,你重生不是天意,而是人为?”莫悠尘脱口而出,显然有些惊诧,此事也太过于奇幻。
玉汝恒低笑一声,“看来你与我想到一处去了。”
莫悠尘难得蹙了蹙眉头,盯着玉汝恒看了许久,“嫣儿,这世上之事当真难说,倘若真是如此的话,那与申屠尊,还有那假的云景行又有什么关系呢?”
玉汝恒未料到莫悠尘竟然能够联想到这处,她冲着他眨了眨双眸,低声道,“你为何会如此问。”
“申屠凌的自裁太过于蹊跷。”莫悠尘低声道,“我虽然在两运,却也听说了边关之事,申屠尊为何在收到申屠凌自裁之后便收兵?而为何有假冒的云景行称帝,云霄寒被轻而易举地取而代之,云霄阳定然知晓那称帝的乃是假的云景行,却对他心甘情愿地俯首称臣,这难道不奇怪?”
玉汝恒微微点头,“然后呢?”
“其实我想说的,你早已经猜到了不是吗?”莫悠尘看着她,又恢复了以往的淡然。
玉汝恒勾唇浅笑,“也许你发现了我忽略的。”
莫悠尘沉吟了片刻,“我如今只想知道申屠尊到底在想什么。”
玉汝恒双眸微眯,他的确说中了她的心思,而她如今更想知晓的是那个假的云景行究竟要做什么。
莫悠尘见她出神,随即说道,“假云景行会不会是云轻?”
“你为何会如此想?”玉汝恒渐渐地回神,低声问道。
“嫣儿,云轻的出现本就不正常,更何况能够让当初的你那般地信任,倘若不是真正地了解你,便是……”莫悠尘不再说下去,他明知不能说,却还是说了。
玉汝恒知晓他们始终无法释怀与当初她独独对云轻动了心,独独对他那般地深情,却又压抑着自己的情感,也知晓,在他们的心中,云轻的确是太过于奇特。
玉汝恒想要辩驳,可是,她不想再多说,不过是淡淡地开口,“云轻会出现,不过不是现在。”
“嫣儿,是我说错话了。”莫悠尘见她语气变得冷然,心下懊恼不已。
玉汝恒摇头,“我明白你的心思,不过如今我知晓快些稳定大冶,而不想再任人摆布。”
莫悠尘看着她,“你打算如何?”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玉汝恒低声道,“只是大冶如今比不得大骊与大远,人心涣散,更重要的是还未调整好,故而,他们才敢数次冒犯,而我们只能被动挨打,而我也不敢轻举妄动,一心想着防守,等待着大冶恢复了元气,再一雪前耻,可是,申屠尊与那假的云景行对大冶虎视眈眈,他们怎么可能给我喘息的机会?与其做困兽斗,不如拼上一拼。”
莫悠尘微微点头,“你说的不错,只是该如何拼?如今大冶的人马分散在四处,内忧外患,天灾*,倘若真的拼了,到时候弄得百姓疾苦不堪,纷纷揭竿而起,岂不是名存实亡?”
玉汝恒知晓莫悠尘的担忧,而这正是她一直担忧而不敢动手的缘故,她不是懦弱,也不是胆怯,而是,她身为大冶的帝王,她不能看着自己的子民受苦与不顾,即便她重生,即便她可以肆意而为,可是,如今的大冶经历三年大骊的统治,历经磨难之后复兴,早已经变得千疮百孔,她如何能再火上浇油呢?
她顾虑的太多,负担起的责任也更多,更何况,她这帝位初登不久,民心不稳,一旦她女子的身份被揭穿,必定会有恶意挑唆之人,长此以往,大冶不战自败,这是申屠尊最乐意看见之事,而他却不费吹灰之力,便又可以将大冶踏平。
玉汝恒不想再让大冶陷入水深火热之地,可是,如此仰人鼻息的日子她是绝不不愿再忍耐下去,久而久之,大冶也会失去了往日的辉煌,不过是苟活而已。
“再等等。”玉汝恒一定会想到反击的法子,她不愿意被当成棋子,也不愿意总是被动地承受着,而毫无反击的能力。
莫悠尘知晓玉汝恒骨子里透着的坚韧与冷厉,他不再多言,而是尽自己所能让大冶尽快地恢复以往的平静。
玉汝恒起身,“我去看看小不点。”
“恩。”莫悠尘淡淡地应道,如此的话题太过于沉重,而不得不去面对,他们之间是情人,却也是君臣,他们不止要相爱,而他更要好好地陪她守护着大冶。
玉汝恒缓步行至后堂,屋内的窗户掀起,一旁的垂柳晃动着,江铭珏正观察着申屠凌,脸色恢复了以往的模样,嘴角微抿,远远瞧着平静而又恬静。
她心头的沉郁也消散了不少,抬步入了屋内,江铭珏感觉到了脚步声,抬眸二人四目相对,他冷哼一声,“又来打趣我?”
玉汝恒低笑着上前,自他的身后,绕过他的颈项,靠在他的身上,“小不点,看见你,我烦恼尽消。”
江铭珏能感觉到她渐渐消散地戾气,想来适才他离开之后,她与莫悠尘谈论的话题应当甚是沉重,不由得嘴角一撇,任由着她靠着,低声道,“凌王恢复的不错。”
“也不知他何时能醒。”玉汝恒低声叹了口气。
“也许会很快。”江铭珏看着她,“既然人都见了,你何时动身?”
玉汝恒歪着头看着他,“你不想在这处待着?”
“不是,只是觉得你若是不着急动身,便好好地在这处歇会,养足精神再走。”江铭珏见她如此说,她的气息喷薄在他的耳畔,让他有些心痒难耐。
“原来小不点是关心我。”玉汝恒翩然转身,顺势坐在了他的面前,见他脸色微红,透着诱人的粉嫩,她勾唇一笑,便凑上前去。
江铭珏却突然侧过头,接着站了起来,“我出去透透气。”
玉汝恒见他逃也似地离开,不由得一阵轻笑,转眸看着申屠凌,见他依旧昏迷不醒,幽幽地叹了口气,“小凌子,墨离去了大骊,却被申屠尊耍了,你到底在玉粹宫藏了什么?”
她见他丝毫没有反应,她缓缓地靠在他的身上,低头摩挲着他有些泛白的唇,描绘着他的眉眼,算着时日,司徒墨离如今应当到了岭东。
子伯收到司徒墨离传来的消息,知晓他不日便到,随即便亲自前去迎接,见不远处赶来的马车,司徒墨离翩然落地,看向子伯时,二人寒暄了几句,便一同回了行辕。
听雨与和鸣二人还未回来,松竹亦是专心地研究医术,行辕内一如既往地安静,而芩城也甚是平静,黎绯并未有任何地动静,温新柔也不曾出现过,连带着黎荇似乎都已经不值一提。
司徒墨离与子伯盘膝而坐与方榻上,中间放着矮几,二人一如上次那般品茶闲聊,子伯看向他风尘仆仆,却丝毫未减那俊雅风流之气,不由得佩服他的行事洒脱。
司徒墨离想着第一次知晓此人时,玉汝恒只说他是纨绔子弟,可是见了其人才知晓,哪里是纨绔子弟,简直是风度翩翩的佳公子,与莫悠尘不相伯仲,二人自有一派风云之气。
子伯低声道,“离世子此次前来是为了黎绯?”
司徒墨离摇头,“另有其人。”
“谁?”子伯低声问道。
“陆雨萱。”司徒墨离低声说道。
“她在芩城?”子伯不知司徒墨离为何突然要寻这个女子。
司徒墨离点头,“这个女子很不简单。”
“看来离世子查出了什么。”子伯想着能让司徒墨离说出不简单这三个字,想必这个女子必定有着过人之处。
司徒墨离也不隐瞒,而是直言说道,“我本是要前去两运,不过在半道上收到消息,亦是往年之事,她表面上受命与申屠尊,实则她真正的主子是那假的云景行。”
“哦。”子伯看着他越发地觉得此事还有下闻。
“只是莫悠尘被她设计掳走之后,她便消失,可是,我这处传来的消息,她如今在芩城,而且隐藏地极深。”司徒墨离继续说道,“倘若能够将她找出来,也许能知晓那假的云景行到底是谁。”
子伯看着司徒墨离,玉汝恒前往大远皇宫内发生的事情已然传了消息回来,他们亦是知晓此人深不可测,而且,心思诡诈,倘若那陆雨萱是他的手下,那么,这陆雨萱一直潜伏在芩城必定是筹划着阴谋,再加上黎绯一直按兵不动,他们期初以为是牵制着他们,如今想来另有深意。
子伯如此一想,面色有些阴郁,“离世子如此说,想来是没有寻到。”
“不错。”司徒墨离低声道,“只是发现了她在城内出现过,派去跟踪的人不知所踪。”
“全城戒严?”子伯谋算着,“如此挨家挨户追查,算是最快的法子。”
“可是如此会打草惊蛇。”司徒墨离继续说道。
“打草惊蛇,便会狗急跳墙。”子伯继续说道。
“哈哈,不错,刘兄与我想到了一处。”司徒墨离扬声一笑,随即露出一抹鬼魅地笑意,“事不宜迟,现在便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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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抵挡不住这个男人的热情,无助望着他:“我们不适合。”
他幽暗的墨眸如夜幕上的星辰,直直地盯着她:“合不合适你已经试过了,现在才想抽身离开是不是太不负责了。”
“我离过婚……”她低眸敛睫,心跳有片刻的失停。
“你不离婚我们怎么能结婚,会犯重婚罪的。”他的好看的薄唇吐出让她感动的话来,“既然已经睡了我,那这一辈子只睡我一个男人吧。终身免费,包你满意,。”
已婚五年,沦为弃妇的她把自己给了那个权势滔天的男人,而他却默默地给了她整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