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汝恒只觉得眼前一片金光闪过,心下一黑,待她睁开双眼是,便看见自己悬与半空中,而这具身体却变得没有任何地温度。
她慢慢地旋落,而后离开了宫殿。
殿外,江铭珏急的双眸圆睁,见她出来,恨不得上去暴揍她一顿,不过还是忍不住了。
玉汝恒却并未急着解开他的穴道,而是上前将他抱着,“小不点,我见到娘了。”
江铭珏的身形一顿,“恩。”
“你的师父怕是不能再回去了。”玉汝恒看着他,“他将自己封在了这宫殿内,与娘在一起了。”
“那……他们呢?”江铭珏只觉得一阵唏嘘,却也知晓师父等了这么多年,最后却还是愿意待在最爱人的身边,倘若之前他不懂,可是此时此刻,他明白。
玉汝恒点头,“他们都留在了这里。”
“那你呢?”江铭珏低声问道。
“我舍不得你们。”玉汝恒注视着他,“所以,我跟娘说好了,我要回去。”
“那你的身体?”江铭珏再一次地问道。
“你看我不是很好吗?”玉汝恒抬手点开他的穴道,整个人靠在他的怀里。
江铭珏想要发怒,如今却也是无从发起,只是颇为无奈地看着她,“那我们回去吧。”
“恩。”玉汝恒点头,握紧他的手,“回去好好过日子。”
“好。”江铭珏浅笑着,“你是不是要去一趟南风?”
“恩。”玉汝恒点头,她本想着离开之前前去皇宫一趟,可是后来又改变了主意,如今是要前去的。
“那我们先去南风吧。”江铭珏淡淡地开口,将她的手握得越发地紧。
玉汝恒转眸看了一眼那虚无缥缈的宫殿,她知晓,倘若还寻不到法子,她最多活不过一年。
可是即便如此,她也要陪在他们的身边。
二人离开西海之巅,江铭珏便一直不放心她,在海上的这几日,亦是时不时地为她把脉,玉汝恒任由着他。
如此等到靠岸之后,玉汝恒前往南风京城,秦玉痕这几日亦是夜不能寐,不知为何,自玉汝恒离开之后,心便一直难安,只觉得像是有大事发生一样。
等到玉汝恒赶到京城之后,秦玉痕看见眼前的她时,这才大大地松了口气,上前将她抱在怀里,“你终于回来了。”
“恩。”玉汝恒点头应道,“我有些饿了。”
“你啊。”秦玉痕抬起手宠溺地点着她的鼻尖,抬眸看向一旁默不作声的江铭珏,而后说道,“谢谢。”
“无需道谢。”江铭珏淡淡地说罢,转身离开。
玉汝恒看着江铭珏的身影,又看向秦玉痕,“玉痕,抱我。”
秦玉痕微微一顿,敏锐地感觉到她的不对劲,可是却还是笑着将她横抱着入了东宫。
玉汝恒靠在他的怀里,“南风何时能解决?”
“快了。”秦玉痕继续说道。
“那你可否推迟一年登基?”玉汝恒笑着问道。
“怎么了?”秦玉痕只觉得玉汝恒有些不对劲。
“我想让你随我回去,然后成婚。”玉汝恒凑近他的耳畔说道,“然后……一起生个孩子。”
“如此?”秦玉痕原以为她会说什么,未料到竟然是此事,他眉眼间绽开一抹浓浓地笑意,“那……便去。”
“好。”玉汝恒笑着勾着他的脖子,直至二人用罢膳食之后,她依偎在他的怀中,“明儿个我们便入宫。”
“好。”秦玉痕只觉得这样的画面当真是美好的,“那成婚典是要一起吗?”
“你想一起吗?”玉汝恒低声问道。
“不想。”秦玉痕摇头道。
“不想,我便辛苦些。”玉汝恒浅笑道,她知晓他们都有着各自的期许与脾气,倘若硬是生拉硬拽也不成。
玉汝恒笑着说道,“我不想与你分开得太远,如此一同住上一段时日不是更好?”
“一切依你。”秦玉痕浅笑着应道,只要她在身边,又有何计较的呢?
玉汝恒勾唇浅笑,凑上前去吻着他的唇,秦玉痕命人准备了香汤,亲自抱着她前去,而后二人亦是鸳鸯戏水了一番,才肯停歇。
秦玉痕抱着她自浴桶内出来,意犹未尽地将她放在床榻上,“小玉子,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你想知道什么?”玉汝恒勾着他的颈项,将脸颊靠在他的胸膛,笑着问道。
“你愿意告诉我什么?”秦玉痕反问道。
玉汝恒沉吟了片刻,“我愿意告诉你的便是,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
秦玉痕如墨的长发散落而下,与她的青丝缠绕在一起,他俊美妖娆地脸上染上潋滟华光,美得动人心魄。
他低头轻轻地吻着她娇艳的唇,“小玉子,你可知,我所期盼的不过是如此而已。”
玉汝恒揽着他的腰际,西海之巅的宫殿内,她看到了自己几世轮回地无奈叹息,阴阳相隔,如今又怎么能忍心让他们再次重蹈覆辙呢?
她嘴角始终挂着淡淡地笑容,“天命当真不可违?她不信。”
二人缠绵了一日,直至次日,玉汝恒随着秦玉痕一同前去宫殿,南风皇帝与皇后一同便的了消息,如今在宫殿内等他二人。
玉汝恒今儿个特意穿着华丽的衣裙,华贵优雅,身姿艳丽,气质非凡。
秦玉痕觉得今儿个是有生以来最高兴的日子,他自始至终都握着她的手,二人一同入了大殿,玉汝恒并未以自己的身份压人,而是非常恭敬地朝着南风皇帝与皇后行了大礼。
南风皇帝对于玉汝恒自然是清楚的,如今见她一身女装示人,而且对他甚是恭敬,并未以身份压人,知晓她此举是抛开了身份,将他当成了普通人家的父亲,他对此颇为受用。
再看向秦玉痕那笑得一脸的满足,只叹了口气,当真是儿大不中留啊。
皇后对于玉汝恒也是极喜爱的,聪明睿智,而且还识大体,怕是也只有这样的女子才能配得上她的皇儿。
二人见过与帝后一同用过午膳,玉汝恒道出了让秦玉痕延迟一年登基之事,更是说明了缘由,南风皇帝并未有任何地不满,皇后却觉得大婚应当在南风举行。
玉汝恒自然知晓皇后的心思,便说道,“皇后娘娘,倘若在南风成婚,怕是礼节繁多,不如皇后娘娘可先准备,我与玉痕先回去,待皇后娘娘准备好之后,我与他再回来成婚如何?”
“皇上,此事……”皇后拿不定主意,转眸看向南风皇帝。
“此事便由痕儿拿主意。”南风皇帝大有袖手旁观的意思。
皇后见南风皇帝都如此说,便也不再多言,抬眸看向秦玉痕。
秦玉痕低声道,“母后可是想要早些抱孙子?”
“自然是。”皇后眼睛一亮,又看向玉汝恒。
秦玉痕浅笑道,“那何不等……”
还不等秦玉痕说罢,皇后便想通了,连忙笑着应道,“既是如此,那便由痕儿你自行做主吧。”
玉汝恒与秦玉痕陪着帝后又闲聊了一会,才离开皇宫。
秦玉痕迫不及待地前往东宫前去准备,斐然始终跟着,只道殿下还真是一刻都不愿待着。
玉汝恒与秦玉痕说了几句,便前去寻江铭珏,而这厢,江铭珏因着长时间紧绷着神经,待回到客栈之后便沉睡了一整日。
如今玉汝恒前来时,他还未醒。
玉汝恒坐在床榻旁,凝视着他的睡颜,他长得一张可爱的脸,不似秦玉痕那般的妖娆魅惑,却也不像其他人那般俊朗,可是,却很耐看,而且,这张脸永远看着都像是十八岁,尤其是他那双清澈的眸子,这温吞的性子,总是让她忍不住想要欺负他。
她自顾地想着,缓缓地俯身在他的唇上落下一个浅吻,指尖拂过他额前的碎发,调皮地把玩着。
江铭珏幽幽地转醒,抬眸看见眼前的她,先是一顿,低声道,“何时来的?”
“刚刚。”玉汝恒突然压在他的身上,“可是歇好了?”
“恩。”江铭珏的脸腾地红了,微微闪动着眸子,那纯真的模样看着还真是让她欲罢不能。
玉汝恒凑上前去吻着他的唇,双手将他的亵衣解开,轻抚着他腰间的肌肤,轻声道,“不如活动活动?”
“小玉子……”江铭珏的肌肤本就白嫩,只要害羞,便会泛着粉嫩地红,如今被她如此调戏,整张脸都染上了霞红。
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没有任何地犹豫,便封住了她的唇,将这几日的思念与压抑一股脑地都爆发了出来,帷幔落下,又是一番迤逦醉人的画面。
玉汝恒穿戴好之后走出客栈,便看见秦玉痕坐在马车内等着她。
见她面色红润,再看向跟在身旁的江铭珏脸色比她还红,便知晓不过是一会,她与他便做了好事。
他鼻翼间充斥着不满,抬手将她拽入马车内,低头看着她,“看来是我不够努力。”
玉汝恒低笑一声,“日后多努力不就成了。”
“恩……”秦玉痕抱紧玉汝恒,大有将她占为己有的意思。
江铭珏也跟着上了马车,突然间气氛变得有些尴尬起来。
玉汝恒见江铭珏如此,不由得失笑,而后又看向秦玉痕,倘若他与墨离碰上,那画面还真是有趣的很啊。
这处,云景行亦是收到了玉汝恒传来的消息,知晓她平安地自南风出发,不日便会赶回。
他收起密函,看着眼前熟悉的宫殿,缓缓地起身,不知为何,这些时日他总是有些恍惚,总是做一个奇怪的梦,梦中的人总是背着身子,却每每皆是一阵虚幻。
他抬步上前,便看见一旁正趴着的雪豹,见他走了过来,连忙睁开双眸,眼巴巴地看着他。
云景行半蹲着,抬起手轻抚着他头顶的绒毛,“可是无聊了?”
雪豹舒服地半眯着双眼,然后点了点头。
“过段时日她便回来了,你便可以看见她了。”云景行浅笑着,那笑容当真是让周遭的美色黯然失色。
雪豹看直了眼,只觉得眼前的云景行当真是这世间最美的人,它还不忘朝着他的掌心蹭了蹭。
云景行也不知为何,却能够从它的眼神中捕捉到它想要表达的情绪,接着平静地开口,“你是在夸我?”
“嗷……”雪豹继续点头。
云景行正要开口,便看见有人走了进来。
来人正是乾庸,“臣参见景帝。”
“大将军有事?”云景行如今虽然在宫殿,不过却下了命令,倘若乾庸前来,无需禀报。
故而乾庸进入皇宫也算是来去自如的,见云景行对他如此重视,心头也算是有几分感激,他是申屠尊一手培养起来的,而且,誓死效忠的是申屠尊,很早之前,他便知晓申屠尊的心思,故而如今虽然易主,却也是有了心里准备。
大骊如今之所以如此平稳,一方面是因为云景行的手段,另一方面则是申屠尊之前让乾庸布下的势力,故而,如今三国统一,改国号未大隐,亦是顺应民心之事,而三国再未发生过动乱,百姓亦是过得安稳,便也不会有何动乱之心。
乾庸低声道,“启禀景帝,边关那处有异动。”
“看来凌寒要动手了。”云景行淡淡地开口。
“正是。”乾庸继续说道,“有人发现了……先皇。”
“申屠尊?”云景行双眸微眯,“当真是他?”
“不过是远远瞧见,还未证实。”乾庸也未料到申屠尊会活着,故而有些疑惑。
“此事不能耽搁,一定要查个明白。”云景行沉声道。
“是。”乾庸应道,随即便退出了大殿。
云景行沉默了片刻,低声道,“看来这才是真正地大战。”
雪豹缓缓地站了起来,蹭着云景行的身侧,抬头看着他。
云景行摸着它的头,静静地开口,“该来的总归会来,凌寒算计了这么久,是该动手了。”
玉汝恒坐在船上,秦玉痕寸步不离地待在她的身旁,江铭珏只要一亲近,秦玉痕便警惕地看着。
“玉痕,你比墨离还粘人。”玉汝恒无奈地叹了口气。
“你如今才知晓?”秦玉痕挑眉看向她,笑得甚是鬼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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