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如刀割

心如刀割

脚尖一踢,将女子的尸体踢进了**榻下,几乎同时,门已经被大力地推开,雅一脸阴沉地站在门口,森冷的眼睛看着地上的容成凤衣。

我垂首侍立,手捏着鞭子,恭敬地等待着。

雅站在铁笼旁,冷眼看着笼子里的人,眼布满杀气,手紧紧地捏着。忽然,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指尖点出,正容成凤衣的身体。

那身体猛地一震,笼子也跟着震动,铁链晃荡,哗哗地响。

雅那一指,点的是人体最痛的穴道,那种痛就像钢针钻入筋脉,刺激着四肢百骸,让人筋脉收缩,完全无法忍受。

他的身体抖动着,声音也颤抖,可是那语调,却那么平稳,尽管已是虚弱的只剩气声,“你的男人不要你了吗?”

一句话,戳的雅勃然色变。

我亦是身体一紧。他是清醒的,从那声音就能判断出,他一直是清醒着的。

刚才我的动作,他知道,他全部都知道!

那他又知不知道,此刻身边的人,是我呢?

雅又是一指点出,容成凤衣的身体抽搐着,扭曲着,就连铁笼子都开始摇动,侧翻。

他的身体,就在笼子里随着一同翻滚。

“看来药性过了,你清醒了啊。”雅走到笼子旁,一脚踹出,容成凤衣的身体从笼子里跌了出来。

他的身体上满是汗水,一粒粒如黄豆大小,密布着。不大会功夫,那身体趴伏的位置上,就被汗水印出了人形。

雅又是一脚踢了过去,将他整个人踢翻了过来,仰面朝上躺着。雅劈手夺过我手的鞭子,没头没脑地抽了下去。

她是在发泄,挥舞的声音在空咻咻做响,打在皮肤上炸开,一道道血痕凸起,转眼间那身体上密密麻麻全是鞭痕。

每一次鞭子扬起落下,我的心就揪紧一分。每一次落在他身上,他那皮肤的抽搐,同样也是我的抽搐。

盛怒之下的雅发泄着,“容成凤衣,你现在清醒了,可记得白天的情形?”雅呵呵笑着,“多少人参观过你的身体,‘泽兰’的凤后,你在大庭广众之下,四肢大敞,是不是很快乐啊?”

容成凤衣不说话,脸上也没有表情,脸色苍白如死人。

那双眼睛,也死灰一般。

“你别以为仗着你血脉奇特我就拿你没办法,天族的我看得多了,如何制你,我更是易如反掌。”雅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那穿心针的感觉如何?竟敢妄图用真气抵挡我的暗器,你太自作聪明了。”

容成凤衣也不说话,只有雅的声音一字一句清晰地在房间里回荡着。

“你敢在我的手上救人,我还奇怪为什么她能那么快赶到山庄,为什么能入阵,原来全是你搞得鬼。”

雅的话,敲在我的心间,如重重的鼓槌落下,激荡着我的心,震震的疼。

那**容成凤衣带我去那废弃的山庄,竟然是真的要帮我,不是骗我!

“如果不是你,她早就死在我的手上了。”雅咬着牙,愤恨地说着,“如果不是你,他也不必与我赌气。”

地上的人轻轻哼了声,“如果不是我,你早已经一败涂地,她早已经坐拥天下了。”

这句话再度让雅的脸变了色,她的手又一次激起内力,点上容成凤衣的穴道,“我给你地位,给你一切你要的,你居然背叛我,现在这个下场,是你自找的。幸好老天让你落在我的手上,了我的针,你这辈子都是废人。”

她冷笑着,“不过,你死不了的,有我的药,你白天就是人尽可妻,而夜晚,你就会在清醒,一点一滴地回忆起你白天的姿态。你不是骄傲吗,我就让你永远在叙情馆度过,让你看着自己是如何在女人的面前摇尾乞怜,卖弄**的。”

该死的,她对容成凤衣下药,莫怪乎我白天看到的容成凤衣,眼神涣散,痴痴呆呆的。

太狠毒的手段了,让一个人迷失心智,任人玩弄,而当真正的神智醒来,想着自己四肢大敞,扭腰迎逢的祈求,如何面对?

“真是一具曼妙的身子,不知道吟若得晓你被几百人围观着身体,玩弄时,会是什么样的心情,你可是她的男人呢。”雅咯咯地笑着,“真希望她在场。”

容成凤衣眼神一阵收缩,从不色变的男人,因为这一句话而动容。

他知道是我,他知道此刻站在他身边,站在雅身边的人,是我!!!

任何人,都不希望被熟悉的人看到他最狼狈的一面,风华绝代华丽优雅的他,在我眼前受尽凌辱,而我只能看着,等待着。

凤衣,他心里是在乎的吧?

若不在乎,便不会介意。他害怕我看到,他恐惧我见到他如此惨烈的一面,所以他装昏,他装不知是我,可他的眼神,出卖了一切。

那夜的他,没有告诉我了她的针,没有告诉我他那时武功便已受制。

是我的错,骄傲如他,又怎么肯在我说出那么决绝的话后再祈求我的收容?他不愿意解释,因为我的话。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所以他选择倔强地离去,我记得、记得他临出门前那不稳的脚步,我也记得他手数度想要捂上胸口的举止,更记得你那攀扶着门板重重的一口喘息。

可那一切,都在我的愤怒被当做你的故意做作,纵然看到,也只当是欺骗的手段。

“可惜你注定要失望了,她看不到的。”容成凤衣呼吸声,冷静地回答着,“她早已不在意我的死活,你这般大张旗鼓,不就是想引她来救我吗?她若在意我,当初你又怎么可能抓得到我?”

“你在骗我,还是在骗自己?”雅笑着,“其实,你根本不希望她来,不敢让她看到这样的你,因为她若知道你被无数人看过身子,被贱奴玩弄过,她还会要你吗?”

容成凤衣眼神悸动,像是灰烬里最后一点挣扎的亮光,然后……熄灭。

他的脸,别到一旁,可以躲过了我的视线,让那凌乱的发,遮挡了他的面容。

“她不会来的。”

他不想我来,他不想我见,他宁可我记忆只是恨着,但至少那个被我恨着的人,是个高贵无比,万人之上的男子。而不是被人践踏,任人玩弄的家伙。

可现在他,就在我的眼前。

“那真是可惜了。”雅的手拿起一旁的蜡烛,照亮了地上的身体,“真是一张天下无双的容颜,今日我还给了你面具,不知道明日若百姓看到这张脸与凤后一模一样,会是什么想法?生生扒下你最后一点尊严的滋味,似乎不错!”

手腕倾覆,红色的蜡泪滴下,落在那雪白的肌肤上。

容成凤衣的身体绷紧,那蜡泪滑过他的胸膛,滴在他的小腹,那胸膛剧烈的起伏着。

他的身体开始扭动,原本已凝结的蜡泪开始崩裂,剥离,身上一瓣一瓣的蜡泪,就像血似的。

雅看向我,“你的药看来不错,他的身体根本就喜欢刺激,越是痛就越兴奋。”

雅的鞭子不断落下,口哈哈大笑着,“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定在晚上吗,白天的你虽然是条的公狗,却没有神智,看着都没意思。到了晚上,你一边身体上享受,一边心理上的痛苦,那才让人兴奋。就算她不来,我让你一路这样表演着接客,从这里到京师,当你的神智逐渐被药物侵蚀的时候,你只会越来越放浪,最后成为只知道需索的动物。”

这是什么药?

为什么我从未从典籍上看过这类的药物?雅到底从哪学来的这些东西?

“其实我也很挣扎,你慢慢失去神智,最后就感觉不到痛苦了,我又上哪去找快感呢?”雅摇着头,“可惜这药物加蛊术,我还没研出解药,倒是便宜你了!”

蛊术!

蛊术!!

这些竟是曲忘忧教她的吗?

“你这不能人道的女人,只能从这里寻找快感,呵呵。”容成凤衣喘息着,身体蜷缩着,似乎要忍耐什么。

雅的表情变了,变得十分难看。

手指弯了起来,犹如鬼爪一样,狰狞着面孔掐上容成凤衣的咽喉,慢慢收紧。

容成凤衣的胸急促的起伏着,身体也僵硬了起来,唯有那面容,一片平静。

我的手握上了“独活剑”,照这样的情形,只怕由不得我等下去了,雅会杀了容成凤衣。

而我,只怕又要违背对寒莳的话,选择冲动一次了。

凤衣今日的结果,是我一手造成的,便是拼命我也要救他。

与情爱无关,这是我欠他的。

我的计划,只怕是来不及了!

雅的杀气冲天,一旁的我感受的太清楚,她想凤衣死!

就在我强忍着不敢让自己一点杀气泄露的同时,容成凤衣哼了声,“你不敢。”

我紧绷的气息,松弛。

是的,雅不敢杀了容成凤衣,她还要折磨他,她还没发泄够。

只要他能够活着,我就等,等到我的安排一步步实施的时候,才是最好的救人时机。

果然,她的手又突然收了回去,诡笑着,“你想我杀了你,因为你根本不敢面对自己脏污的身体,不敢面对即将要发生的事,我还以为你真的不在乎呢,容成凤衣!”

容成凤衣却不说话。

那手捏上容成凤衣的下巴,“你更惶恐!惶恐吟那家伙真的会来,你这模样会被她看到。我若杀了你,她就不会出现,也不会看到你的样子了。更不会进我这天罗地了!”

她的手一用力,容成凤衣的下巴整个被卸脱,“我不会杀你,我就是要你任人玩弄的样子被她看到。本想毁了你这张漂亮的脸,可惜暂时还不行,我还要你这张脸被‘泽兰’百姓看够呢!”

容成凤衣张着嘴,喉咙发出呵呵的声音,却是不知要说什么了。

“她的人,都该死。”雅的眼露出嗜血的光芒,手指贴在容成凤衣胸口,指尖刺破那白皙的肌肤,鲜血从指甲下沁出。

她的手指滑动,他的胸膛上无声地浮现五道伤痕,鲜血浮现。

她的手根本没有停的意思,一直往下、往下,直到小腹间。我几乎都能听到指甲划开肌肤,慢慢撕裂皮肉的声音。

可我只能站在那,象一个木头,看着我最恨的人,折磨他。

雅的眼睛盯着容成凤衣的脸,不放过他一点一滴的表情变化,“你这浪荡的身体,是不是很爽啊?”

容成凤衣的下巴被卸了,嘴巴歪斜到一旁,口水顺着嘴角流下,完全无力反抗,无力抵挡。

记忆里的他,指点江山笑傲江湖,一双眉眼间蕴满运筹帷幄。

现在的他,满身伤痕青紫,**着身躯,轻颤战栗。

“你说我不能人道是吗?”雅的声音从齿缝挤出来,手鞭子卷上容成凤衣的颈项,将他的头生生拉起,“你喜欢能人道的女人,我会让你日夜都享受的。”

以他的从容淡定,为何一定要去刺雅心最大的痛,明知道她睚眦必报,手段狠毒从不留情,又为何给自己招更大的伤痛。

如果说被我夺取族长之位是雅最大的心伤,那不能人道则是她身体上最大的痛苦,她心胸狭窄,凤衣已是砧上鱼肉,何必再惹更大的伤害。

“你倒是越来越象她了。”雅阴森的表情如鬼魅,“死到临头,逞个嘴硬而已。”

我看到容成凤衣的嘴角动了下,仿佛是在笑。

可那神情落在我的眼里,无比凄凉。

他其实记得我的所有,我的举止,我的言行,我所有说过的话。当初在“泽兰”皇宫里我的话,他都记得。

容成凤衣啊,你这是在还债吗?告诉我你欠我的,让我受过的伤,统统还给我,不亏不欠。

你那骨子里的骄傲,你那血液的高贵,不容你低头,不准你屈服。

“你说我不能人道是吗?”雅抬起手腕,鲜血顺着她的指尖滴滴淌了下来,手“你能人道又怎么样,若是手脚俱断,削成人彘,不知道还有没有人要你呢?说不定也会有的,毕竟也能玩一玩。”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忽然明白了什么。

雅的脚踩上容成凤衣的手腕,在冷眼毫不留情地踩下。

“喀!”那一声脆响,容成凤衣整个身体如满弓刹那拉起,又颓然落地,汗水暴起,手腕弯扭以诡异的形状别着。那曾经被我赞叹为仙的手指,瞬间肿胀发紫,如馒头般。那胳膊瘫在身侧,身体不住地颤抖着。

他的每一个动作,在雅看来都那么让人兴奋。可我,只能眼睁睁看着,看着,看着。

“你说我不能人道是吗?”雅的脚慢慢挪到了他另外一只手上,踩下。

骨头断裂的声音,容成凤衣整个人蜷缩如虾米,汗水已在他身下的地板上形成了一个人形。

我忍不住地踏前一步。

这一步,引来了雅忽然的目光,凌厉地盯着我。

不行,我要忍,忍到时机成熟。

我蹲下身体,一手抓住容成凤衣的脚踝,将他的双腿锁在地上的锁扣。

马上恭敬地起身,又恢复了侍立一旁的姿态。

雅这才收回了目光的疑虑,眼神一扫旁边的器具,手指拿起一柄锋利的刀,刀尖贴着他的足踝。

我看着那刀,刺破肌肤,鲜血顺着足踝淌下,沾染了那刀柄,沁满了锁扣,在他的脚下汇聚。

雅断了他手骨不够,还要断他足筋。

断筋脉的痛,我承受过。用了三年的时间,才让自己重新站起来,才让自己不会手腕颤抖。

那锥心刺骨的疼又重现眼前,那被人踩在脚下碾压的尊严,在一寸寸地粉碎,筋脉之痛又怎比得上心?

眼见着那刀又挪向了另外一条腿。我的心头有两个声音在疯狂地叫喊着,一个声音在告诉我,不要让他再承受下去了,而另外一个声音则理智地命令着,唯有忍耐,才能等到最后。

要救人,只能忍。

那腿无力地瘫下,半耷拉着,房间里血腥气弥漫。

我一咬牙,又一次走上前,几乎在我迈出脚步的同时,雅那杀人般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

她是个绝对的霸权主义者,没有人能在无她命令下擅自行动,我这一步,已经让她极度不悦了。

不等她发难,我迅上前,双手将那瘫软的腿放好。

她目光停了下,“狗侍,他喜欢人道,你就让他爽个够给我看,知道吗?”

我点了点头,心里却如擂鼓。

她要我欺凌凤衣,还当着她的面,我要让她满意,势必要残忍地对待凤衣,可他……知道是我。

不能露出破绽,不能!

可我,不会啊。

手指淡定地在每一样器具上摸过,眼角却偷瞄着雅。

唯有让她满意,才能放松她的戒心。

当我的手摸过一个小瓶子的时候,她的眼睛眯了下,我毫不犹豫地抓起那瓶子,握在手,看到雅的眼闪过满意的光芒。

拔开瓶塞,褐色的粉末在瓶口闪着诡异的光,我眉头一皱。

蟾酥!

这种从蟾蜍身上弄下的毒液制成的粉末,又掺杂了其他东西在内,已不是最初的白色,而是强烈的药。

这个东西一旦沾上身体,会让人的肌肤格外的敏感,麻痒难当。

忍下心的各种念头,对不起了,凤衣。

也许这样在践踏你的尊严,但我是为了救你。

当瓶口凑上他那神秘之处时,我明显感受到了臂弯里他的肌肉紧绷,那腰身猛地收了下,似乎是想挣脱我的桎梏。

只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他脚腕上的伤口处,血涌更快,粘稠地湿了地面。

我狠狠地按着他几乎不算挣扎的挣扎,手腕翻覆,他的腰身猛地一挺,小腹崩的紧紧,像是拉紧了的弓弦。

这种东西,沾着皮肤,洗不掉搓不下,只能任那感觉一点一滴侵蚀肌肤,最后占据了所有感觉,让人成为工具。

被雅折磨他无所谓,伤筋动骨身体残缺他都无所谓,可他在我触碰的时候挣扎了,我知道,他不想我看到他成为只知道需索的动物。

凤衣,和那一点点可怜的自尊比起来,我更在乎你的疼,更在乎你的伤。

当我丢下药瓶的时候,我发现雅并没有表现出满足的眼神,而是目光又投向了那放在一旁的药物及器具上。

我的手绝不迟疑地抓上一旁的布包,打开,细长的银棒从小到大,让我看着就觉得喉头发干。

药性起的好快……

(此处删除几百字,自己脑补去)

“哼”雅发出一声冷笑,盯着容成凤衣。

她要看到容成凤衣失态,她要看到他在自己面前摇尾乞怜。

清醒着,摧毁他的意志,才是胜利。

这就是雅心里的如意算盘。

我的角度,可以清楚地看到容成凤衣的每一个表情,我看到他眼的倔强,我看到他眼神深处的坚持,那颤抖的身体明明已忍受不了药物的侵蚀,可就是没有半点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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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情况让我不禁怀疑,我若没有记错,当人的控制力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可可以强行控制身体的反应,就像我在极度的痛处,可以让自己的感知游离一样。

但是这里也可以控制吗?

除非练过什么独特的武功,否则只怕是不能吧?

手臂扭曲,他就以肩蠕动,脚腕拖拉出血痕,他也不管,只是朝着我爬着,爬着。像一条……饿了十天眼只有食物的狗,被人逗弄着,也不肯舍弃眼前的**。

地上,是他的身体拖拉过的血痕。

没有人知道,此刻我看似平静的动作下,实际上的紧张。

没有人知道,我早已湿透的衣背。

我要表现的淡定自若,仿佛经验丰富一般,更没有人知道,我的屈辱感。

无能的女人,想救一个人却要用这样的方式,穷我这一生,又岂是能忘记的?

救了凤衣,我又有何颜面面对他?

彼此再见到对方,只怕永远也忘不掉此刻,心的伤痕一旦刻下,将永远无法抹去。

也许,这一次我所作所为,是我和他,都无法弥补的缺憾。

他是我对青篱的承诺,对**的保证,无论如何,我都要带他走。不敢去想自己对他的情结,唯有那个坚定的信念。

我一脚踢上他的脸,他的身体不稳,跌在一旁。

我不知道现在的凤衣行为,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我宁可相信是假的,是为了在雅的手保存性命的不得已行为。否则,将来的凤衣,又如何面对自己?又如何面对我?

就在我以为我极尽侮辱的动作能够让雅得到满足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了她冰冷的声音,“让开。”

她还没发泄够吗?

我不想让,可是……可是为什么消息还没来?

**的时间,如此的漫长,我的等待也遥遥无期,可我能做的,只有等。

血,从他的身下涌出,顷刻间已是一摊。

雅抬起脚,用力地踩着,碾压着,揉着。

我看到更多的血被挤出,容成凤衣的脸因为痛苦而扭曲变形,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声。

痛,让他的脸色苍白,让汗水如流水般不断。

忍,忍,忍

我的身体又飘忽了起来,那一刹那他的痛,又一次让我的灵魂开始游离于身体之外。

喉咙间一股腥甜涌上,在即将破口喷涌的时候,被我硬生生又咽了回去。

不能吐血,不能握剑,不能有杀气!

心有个声音在不断地提醒着我,即便我已失去了所有的思考能力,即便那血已弥漫了我一切的视线。

我的眼,只有他的伤,只有他的血,只有雅不断抬起落下的动作,只有那蹂躏着他的身体的脚。

“你说我不能人道是吗?”她的脚狠狠地踩上容成凤衣下腹处的隐秘之所,以脚尖碾着,容成凤衣的身体如风的落叶,抖的厉害,“只要我武功练成,我便可以人道,但你说我若阉了你,你可就真的不能人道了。”

她踢着,不断地踢着。

每一次,都准确地踢上那最为柔软的部位,容成凤衣的身体抽搐,却无法并拢双腿,只能由着她踢踹着,“原本我想保留着给其他女人玩弄,但是我现在忽然想到一个更好的主意,你既然是狗奴,自然是要与狗为伍的,我把你阉了,明日的表演就是牵一条喂饱了药的公狗,你说大庭广众的,大家一定很开心。”

算了,我不忍了!

她再踢下去,疼也只怕让他疼死了,我更不能让她阉了他。我的计划,终究等不到消息传来的那刻了。

在她的发泄,我的手捏上了“独活剑”。

“哐当!”门板被砸开,俊美的男子满面怒容,呼吸急促着,一双俊目死死地瞪着雅,“放开他!”

是曲忘忧!

雅表情一冷,阴沉着脸,“你不是睡了吗?”

曲忘忧连连冷笑着,“你不是对我说,要我教你蛊术,只为了和药性让你早日练成功夫,解了不能人道的禁忌,原来却是利用我的蛊术做这些。我权当不知道了,可你变本加厉,抓人、凌虐、甚至……”

话语急促,到后面已是凌乱不成语调。

“你别管。”雅口气不耐。

曲忘忧的脸上是满满的失望,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雅的脸,“你记得吗,我当初教你蛊术时说过什么?若是你将蛊术用在旁门左道,我就立即离去,终生不再见你。我本以为这样的话能让你有所顾忌,却不料你无所不用其极,连我都可以欺骗。这几日,我一直在等你的解释,可你什么都没有说过。”

“你听我说!”雅耐着性子,口气缓和了少许。

“解释什么?”曲忘忧冷笑着,“我知道你的行为,你也知我心清楚,可你一直没说,是否觉得我曲忘忧会为爱盲从,根本不必解释?”

“没有。”

曲忘忧快步上前,想要靠近容成凤衣,才踏出一步,雅飘身挡在他的面前。

“你为何如此待他?”曲忘忧双目通红,“数日前将他关入狗笼,我已表示不满,你说只是小小惩戒。可今日、今日……你知道我会阻拦,所以故意支开我。这一日的凌虐你已毁了他,为何还要这般折磨他?”

雅冷淡地回应着,“我说过,与那个背叛者有过关系的人,都是这种下场!”

“都是这种下场?”曲忘忧声音凄厉,一步步地逼近着雅,“你莫要忘了,你眼前的我,也与你口的背叛者有过关系。”

不知是不是酒劲,他的声音近乎疯狂,“我和那个背叛者上过**翻云覆雨,我为了救那个背叛者阻拦你,我甚至说要嫁给那个背叛者,一生只爱她一人!你是不是也要把我扒光了关进狗笼子里,然后**着让无数人蹂躏我,亵玩我,让我在众目睽睽之下任人糟蹋?”

“你不同。”雅口气更加不耐,“你并非自愿。”

“我是自愿的,我一切都是自愿的!!!”曲忘忧的长发无风自动,神情凄厉,双手拉扯上自己衣衫,“来,把我也绑了一块送去。”

他的疯狂让雅不自觉地退了步。

“凰。”曲忘忧的脸上露出苦笑,“你一直知道‘纹叶族’的人极重誓言,为爱立誓便是一生不更改,可是你忘记了,我教你蛊术的时候,也立下了誓言。我一次次给你机会,你一次次欺骗我。对不起,这一次我是真的要走了。”

雅伸手试图拉他的手,却被他飘身躲开。神色凄然地看着雅,“再多的爱,也抵挡不住一次又一次的欺骗。”

他俯身弯腰抱向容成凤衣,“我要为他解蛊,还要带他走。”

手才伸出,雅已出手。

掌风,曲忘忧飞身躲闪,眼死灰,“你居然对我出手!”

“我不会让你走。”雅强势地开口,“更不会让你带他走。”

“我定要带他走呢?”曲忘忧也是寸步不让。

雅的手抬起空,“忘忧儿,我已为你让步太多,不要得寸进尺。”

“是啊,我是唯一一个能让你低声哄两句的人,在你心是不是觉得我不知好歹呢?”曲忘忧的手也抬起在空,“可惜我曲忘忧,绝不是个只要哄两句的男人,你的所谓付出,远没有达到我想要的。”

“别逼我出手。”

“人,我今天一定要带走,出不出手,随便你。”

他动,她也动,两个人的身体在空一触即分,曲忘忧踉跄着落地,身体倒退了几步,落在了我的身前。

他浓烈的呼吸声清晰可闻,他的身手再高,也不可能比神族血脉的雅更高。

“忘忧儿,你不是我的对手,乖乖地回你的房间,我只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雅沉下声音。

曲忘忧摇着头,再度揉身而上。

掌风在房间内呼呼作响,转眼间已是数十个回合,曲忘忧的目标一致都是容成凤衣,可是每一次出手,都被雅挡了回来。

眼见着曲忘忧越来越凌厉的掌风,雅的手指一转,一道掌风朝着地上的容成凤衣劈去。

曲忘忧大惊失色,匆匆一掌挡去,身形已露出了破绽。

雅的手指闪电般地伸出,点上他的穴道,长发飞舞,蓝色的山茶花缓缓倒落在雅的臂弯。

“我要留的人,没有我的同意哪也别想去。我要做的事,也没有人可以阻拦。”雅盯着地上的曲忘忧,冷厉地开口,“我一次二次容忍你,不要得寸进尺,我的人只能服从于我。”

“若我不从呢?”他抽笑了下,唯有我见到,那笑容背后,冷漠的眼瞳。

“你别忘了,‘纹叶族’的男人,一生只爱一人。”雅冷眼看着他,“离开了我,你没有任何能力爱上别人,不然你也不会教我蛊术,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害怕失去我。既然害怕,就别做惹怒我的事!!!”

她杀气隐隐,目光落在剑上。

我的手指,按在了压簧上,同样全神贯注。

“主上!”门外响起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至。

雅眉头一皱,“发生什么事了?”

“‘紫苑’帝王大婚,就在……”那人喘息未平,“就在刚刚传来的消息!”

“什么时候?”雅色变,表情顿时变得十分难看。

“今、今日!”那人用力地吸了口气,“已然昭告天下,今日在皇宫行过了婚礼,‘紫苑’帝王赫连卿,将朝半壁权势,交予了新妻煌吟,让她调动兵马,掌管朝政。这消息只怕三两日内,就要传遍各国。”

“呵。”雅冷笑了下,“权势江山比什么都重要,我倒低估了这个女人,以为她会感情用事。”

“还……还有……”那手下小心地看了眼雅,“‘白蔻’……”

“‘白蔻’?”雅的表情深沉了,“你们监视‘白蔻’,有异动?”

“‘白蔻’太女太傅青篱,刚刚公开宣布与‘紫苑’联盟,而他联盟的手段就是联姻。”

“联姻?”雅的眉头深深的蹙了起来,身边的我,开始感受到了一**从她身体里荡起的压制不住的杀气。

“是的,联姻的对象,正是‘紫苑’新皇妻。”

雅的嘴角跳动着,怒意越烧越旺。

**之间,两条消息,快的让人震撼,更让她憎恨。

一无所有的人,在这样两条消息过后,得到的不仅仅是两个国家联合的势力,更可怕的是坐实了百姓间的谣传。

这如何能让她不恨我?

“还有吗?”雅的声音阴沉沉的。

“‘白蔻’兵压边境。朝着‘泽兰’而来。”那人的声音低低的,“意图不明。”

雅的脸色几度变幻,从牙缝挤出几个字,“意图不明?哼哼。”

双目迸发出凌厉的光芒,“什么意图不明,她根本就是用一颗弃子欺骗了我!”

她踩着容成凤衣的身体,啧啧摇头,“她够狠心的啊,真的丢下你完全不管,拖住我的脚步,然后趁机发兵‘泽兰’,难怪突然间结盟成亲,就是想趁我不在京师偷袭我边境,若不是我眼线多、消息灵通,只怕真的被你这个烂货毁了一切。”

容成凤衣的眼睛露出讥笑,淡淡地扫过雅,又无力地阖上,别过脸气息微弱。

“主上!”门外再度传来脚步声,是更加急切的声音,“‘白蔻’对‘泽兰’发兵!领军者沈寒莳。”

“确定?”雅神色一凛,杀气更烈,“沈寒莳!!!”

“确定!”

“走!”雅立即下达决定,“想趁我不在京师攻我不备,出兵的居然是最熟悉‘泽兰’的沈寒莳,我的江山没人可以触碰,来者……”

冷笑间,冰寒的字出口,“死!无!葬!生!之!地!!!”

这杀气,这杀意,直接地喷薄,扑向地上的容成凤衣。

我一语不发,拿起一旁的剑高举过头顶,送到雅的面前。

雅拿过剑,看着地上的容成凤衣,“看不到你接客,真是件让人遗憾的事,不过我会把你的尸体送给她,让你看看她的新婚,这礼物想来也是别致。”

手腕一送,那剑尖顺着容成凤衣的胸口刺入,那双冷淡的眸光,看着那剑靠近,刺入,洋溢起了淡淡的微笑。

那眼角,微微地挑了起来,凄美绝艳。

剑,在他胸口颤抖。

血,布满那胸膛。

眼,慢慢失去血色,渐渐闭上。

身体上的生气,一丝丝地散去,最后只留下那具满身伤痕的身体,平静地睡了。

雅转身抱起忘忧,飘来一句,“我们走,你把他的尸体给我送去‘紫苑’,那个女人看到我的新婚贺礼,应该会很开心的。”

我垂首在她身后,恭敬送她离开。

雅的身影渐行渐远,她怀的忘忧,无力地睁着眼睛,视线越过她的肩头,看着我。

那眼神,负疚,抱歉,满满。

当视线的人已不见,我软倒在地,全身的力量在一瞬间抽离。

腿不是我的腿,手不是我的手,任何触感都消失无踪,明明想要闪到容成凤衣的身边,奈何人却动不了,只能一点点地爬着,短短数步,用尽力气,还是那么慢。

双手,捧起他的脸,将他揽入怀。

那身体,冰冷沉睡。

凤衣……

冰释前嫌和凤后的交易三年之后,再联手偷入皇宫惟愿长相厮守曲忘忧的选择证婚人七叶的邀请最残忍的一关预言的梦境?意外收获玉璧武学帝后联手“皇帝”入宫七叶疗伤用我毕生之能,救你“诚王爷”端木则心初醒,陌生之地生同命背叛、圈套验货猫儿般多情的少年蜚零送药兵临城下端木凰鸣的下落我陪你回家晚宴暗斗逗弄七叶撒娇的公子伺候青篱(一)饲蛊雨夜捡到美男子凤衣,你这个磨人的妖精七叶的礼物伺候青篱(二)赠你一枝花,名唤……逼供青篱挑衅沈寒莳七叶的礼物雅突然回归青篱的第二个请求你就是我的一切佛心杀手青篱,七叶青丝相伴 白发一生决战城门前自残巧遇公子浅雨困境伏击救人,无能为力贵重礼物族长之争螳螂捕蝉 黄雀在后玉璧武学木槿的心思困境凤后的神秘懿旨让我做皇上?又一次被打扰用我毕生之能,救你收赌债仇人相见青篱的好奇游说古非临惟愿长相厮守教育不通情爱的人他的嫉妒心让我做皇上?联姻凤衣?洛岚?进“落葵”青丝相伴 白发一生雅的疯狂阵法、暗算百草堂一夜青篱真容引诱跟我走兵临城下难以抉择的情出沙漠,公子谋诬陷端木凰鸣的下落木槿花开为他,开阵法生死危难神秘主夫困境结伴行,入沙漠沈寒莳VS青篱蜚零做公子赌约这一场赌局,我输了偷袭假戏青丝相伴 白发一生贴身暗卫的秘密两世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