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夫大人。
貌似自己只认识一个宰夫大人,一个不折不扣的人渣。
会是他么?他是祝融的人,难道祝融的军队会做出欺压良善的恶行么?
等等,欺压良善……
欺压良善对祝融来说好像是家常便饭,而那个臭保安好像也一直纵容着她。
如此想来,自己为什么还要帮祝融?为什么还要帮那个臭保安,这不成了典型的助纣为虐么?
期待不是他,千万别是他,最好别是他……
可无论陈思琪怎么祈祷,该出现的人还是出现了,在被黄思玲变成废人之后,陈思琪见过郭勋一面,然而出乎意料的是,眼前的郭勋已经复原了,至少从外表上看是完整的。
“让我看看这是谁?”郭勋带着几十个军士从乱草里走了出来,“真没想到,原来是朱雀大人。”
令人作呕的声音,令人作呕的模样,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如此的令人作呕。
陈思琪咬牙切齿的看着郭勋,而郭勋则微笑淡定的看着陈思琪。这一举动让族长十分尴尬,这和之前的计划不一样,按照计划,郭勋应该立刻带人冲上来,把陈思琪五花大绑,而现在他站着不动,这就意味着陈思琪随时可以要了族长的命。
“则夫大您,则……”族长的声音已经抖得不成样子,他缓缓的挪动了一下脚步,在他想挪动第二步的时候,被陈思琪从身后提了起来。
“找个绳子把自己捆起来,”陈思琪道,“等我收拾了他,再来收拾你。”
“则夫大您,则夫大您!”族长发出了杀猪般的哀嚎,郭勋笑道:“行了,别怕,这里是东边,她没有法力,而且她连一只鸡都没杀过,她不能把你怎么样。”
的确,自己连一只鸡都没杀过,可他说没有法力是怎么回事?自己刚刚才制造了一个结界,而且清晨的时候还用了融合法术。
“愣着干什么?”郭勋对左右道,“朱雀大人都来了,还不赶紧上去迎接!”
到底什么情况?他哪来的这份自信?也许他身边的人都是精锐部队,也许他们当中有些人能限制自己的法术,在水月居里,就一种水能抵挡所有的法术,也许东边也有这样的人,他们有控制法术的手段。
要全力应战,绝不能有丝毫大意。
想到此,陈思琪立刻隐藏了身形。
光是隐身还不行,不能和这群当兵的硬碰硬,他们的感知力一定很强,和他们动手一定占不到便宜。
擒贼擒王,直接对郭勋下手才是最好的选择。
一定要慎重,他们肯定也会想到这一点,有些人已经退回到了郭勋身边,他们一定会全力防御,不会给自己留下偷袭的破绽。
不过……
陈思琪想了很多,她很小心,也很紧张,但眼前的情况和她设想的有些出入,对方的防御并不是那么严密,他的周围留下了很多空当。
不对,不能上当,这些破绽可能是陷阱。
再仔细看看……奇怪了,这群人好像根本不是在防御,他们的表情很恐惧,他们好像是在劝郭勋快点逃走。
他们是在演戏,一定是在演戏,他们想引诱自己上钩。
奇怪,郭勋好像真的打算逃走,这到底是……
眼看郭勋钻进了乱草丛里,陈思琪不得不跟了上去,前方一定有埋伏,小心,小心,务必小心,一万个小心。
陈思琪不断的提醒着自己要小心,可在乱草之中穿行了将尽一个小时后,陈思琪不得不面临一个艰难的选择。
为了让自己不被发现,她一直保持着最强的隐身状态,这对体力的消耗极大,她必须停下来一两秒,让自己喘口气。
不行,如果现在现身的话,面对这么多强敌,很可能瞬间被生擒。
还不如干脆赌一回,用最短的时间内制服郭勋,然后以郭勋作为人质,想方设法控制住那群当兵的。
陈思琪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追到了郭勋身旁。
必须保证一击制胜,不能露出任何破绽,不能容忍一点失误,机会就在现在,他好像比士兵跑的慢了一点,他的士兵……跑的很快,好像不是在保护他,好像真的是在逃命。
“大人,差不多了吧!”一名士兵喊道。
“不行,这个疯女人很厉害,”郭勋道,“你们不知道,她当初追流炎的时候,整整追了一天一夜。”
这话什么意思?
他们只是在逃命么?
他们不知道自己就在附近么?
不可能,这是陷阱,他们引诱自己上钩的陷阱,绝对不能上当,绝对要小心,绝对要……
“我说你们跑慢一点!”郭勋怒道,“他妈的,连个断后的都没有!”
“大人,您本事最高,还是您断后吧!”士兵喘息道。
“放屁!你们他么想死是吧,都给我滚到后边去,要不然我他么的……”
郭勋突然停住了脚步,因为陈思琪从背后掐住了他的脖子。
陈思琪坚信自己把握住了很好的机会,一击得手,她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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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对方也做好了充分的准备,现在千万不能大意,必须把握好这个人质,和对手好好周旋……
等一下,什么情况?
对手貌似不想和她周旋,因为所有的士兵都跑光了。
眼前只剩下了郭勋一个,而且他尿了裤子。
金黄滚烫的液体流在了陈思琪的鞋面上,让她差点没吐出来。
“朱,朱,朱雀大人……”郭勋留着眼泪,张着嘴,没说一个字都显得十分吃力。
“说吧!”陈思琪怒道,“你们还有什么把戏,赶紧说出来,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你!”
“朱,朱,朱,雀大人……”
因为站在郭勋身后,陈思琪看不到他的表情,不过听他的语气,似乎并不像是在耍花招。
难道说……
十分钟后,陈思琪终于弄清楚了状况。
人渣还是那个人渣,饭桶还是那个饭桶,不光是郭勋本人,也包括他手底下那群废物。
“大人,求您放我一条生路,”郭勋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您就把我当个屁,您就把握放了吧,我求您了,求求您了。”
陈思琪道:“你们为什么抢村民的粮食?为什么要抓西边来的人?”
“这都是祝融的命令,我是听令行事。”
“胡说!”陈思琪道,“祝融最多只是纵容你,一定又是你这个人渣狐假虎威为害一方!”
“大人,我要是贪点粮食也就算了,”郭勋哭道,“可我抓西边的人干嘛呀!这对我能有什么好处么?”
“呃……”
貌似他说的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