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我们在看电视的时候,出现男女亲昵的画面,都会不由自主的面红耳赤。阿金也一样,深更半夜,男女共处一室,他,高大帅气,硬朗英俊的外表下,居然藏着一颗如此细腻的心。
他五指并拢,捏着一张充满花香的纸巾,轻轻的在阿金的嘴角滑动,一股雄性的气息随着他手上的动作,也一并传进了阿金的嗅觉神经,一种奇异的酥麻从脚底升腾起来,她感觉到脸上的火热,一时慌张,心里的少女羞涩的闭上了眼睛。
闭眼睛,闭眼,似乎是亲亲的暗示···
“啊,不要。”
双手一推,一个转身。
“砰。”
阿金忘记了自己身后是墙壁,用力太猛,她直接一个硬碰硬,撞到了额头。
果然,鸡蛋碰石头,除了不自量力,剩下的就是痛。
“阿金,”
这次,少将的声音直接来了个180分贝,焦急中透露着责备。
他从后面一把抱住阿金,两三步走到床前。
来汇演之前,阿金从呼吸科出来的路上,因为发高烧,而被他强行架空;高干科,他因为担心她,第二次又被他拦腰抱起。
今天,是第三次。
每次,都是她最出丑或者最脆弱的时候。
话说,如果一个女人,被男人看到自己最不堪的样子,超过三次,那么,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杀了他,要么···嫁给他。
杀了他,不忍心,舍不得,而且,她也没那个能力,更何况,他是特种兵出身;
嫁给他,她自己都不清楚,对他的感情该用什么来衡量。而且,他和雪媚···
她只知道,她想他,在乎他。
这两条路,阿金都不想走,如果真的可以选择,她想永远做他的妹妹,或许,可能···
再一次,自欺欺人。
“听话,别动。”
阿金乖乖的坐在床上,任凭他拿了个毛巾裹个冰块在她头上按压。
冰凉,刺痛,透心骨。
“那个,怎么不见小K?”
受不了这样近距离的对视,阿金假装看向别处,开始没话找话,转移话题。
“他有别的任务。”
不紧不慢,他一丝不苟的摆弄着手底下的冰块。
“哦,那你怎么来的?”
“傻丫头,我当然自己开车来的了,难道我飞过来吗?”
被她的白痴问题逗笑了,他也显露出难得的幽默。
阿金自己也觉得可笑,在她的潜意识中,似乎,没有小K,他就难以出行。
气氛再次陷入凝结的状态,阿金尴尬至极,她像个多动症的小孩,四处不停的张望。目光流转中,她看到床头,他脱下来的军装。
“我能穿一下吗?”
“好。”
他处理於肿比专业的医生还要专业,短短一会的冰敷,阿金已经感觉不到疼痛,她精神出奇的好,手舞足蹈的蹦跶着。
处理好残余的冰渣和毛巾,他挪步到床头,拿起军装披在阿金身上。
1米85身高的魁梧军人,阿金穿上他的衣服,好像一个偷了大人衣服的小朋友,她两只胳膊在袖子里面不住的晃荡,衣服的长度,可以盖住她的膝盖。
“好长啊。”
阿金站在床上,不时看看衣襟下摆,不满的撅着嘴巴。
“抱歉,是我长太高了,下次给你量身定做一件好吗?”
他站在床边,双手张开,像一张大网,似乎,阿金随时会掉下来,他准备着保护她。
“那我,像不像女将军?”
阿金就是这样,越是不符合常理的事情,她越是有一种叛逆的心理。每次,非要和对方死磕,直到说服别人,顺着自己的心思才可。
“嗯,像,小小女童子军。”
额,还真捧场。
“谁说,我是二十一世纪的女大将。”
“嗯,好,你是,金将军在上,请受小将一拜。”
像两个孩子,一个站在床上,一个半弓着身子,做出朝拜的姿势。
“哈哈。”
房间里笑成一片,阿金特别开心,她觉得自己仿佛到了古代的沙场,此时正率领千军万马,手执长矛,一个后蹬,她骑着战马向敌军冲去。
得意忘形,乐极生悲,悲哀之处就在于,阿金不该把床当做战场。
10分钟之前,跟墙壁亲密接触的包还没下去,这次,又跟床来了个深情KISS。
“哎呦,我的头。”
阿金使劲把脸从陷进去的大坑里转出来。
上学时,老师说,40cm以下都属于亲密距离。
那,现在,鼻尖碰鼻尖,一个手指的距离,怎么定义?
认识这么久,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他,利剑一样的眉毛,乌黑而浓密,大而深邃的眼睛,泛着墨兰的星光;挺拔的鼻子坚韧有型,唇线分明的嘴巴微张,流线型极好的下巴像刻画出来的雕塑。
他穿着白色的衬衫,领口敞开着,扣子解到正数第二颗,凸起的喉结展现着男人的阳刚。顺着领口看下去,紧实的胸肌在小麦色的衬托下,愈发的性感。
阿金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如果小十在这里,她肯定会很兴奋,这种型男,最适合她的口味。
阿金的心思,完全停留在欣赏的角度。
左胸口,一个直径两厘米的疤痕,吸引了阿金的目光。
她忍不住伸出手去触摸。
手指触在上面,硬硬的,摸着很粗糙。
一只大手,抓住了一只四处游移的小手。
突然,他一个翻转,阿金从侧面被带到了他身体上方。
四目相对,两具身体紧密相贴,阿金能感觉到自己的腰被他两只大手牢牢的扣住,他身体的味道,胸口的热度,以及心脏跳动的频率。
如此近,如此暧昧,他呼出的热气在阿金的耳边飘拂。
他说话明显哽咽,一种欲望吞并着他的理智。
“那个,雪媚,说,你,想我?”
单纯的阿金傻到不可思议,她没有考虑到他,一个男人此时的感受和煎熬。
房间里寂静无声,耳边,只有彼此的呼吸声,以及贴着对方的那种热度和忍耐。
腰上的大手越来越紧,似乎,要把阿金嵌进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