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神经病,你才是妞,我是爷,十爷!”
一把挣脱阿金的怀抱,小十两三步向楼梯口走去~
阿金愣在原地,满心的愧疚,不知该如何表达~
“我说,快点走,回去吃东西,等一下蛋挞都凉了!”
“好。”
小十背过身子,用手背擦了擦自己的眼睛,然后,又回到她们之前坐着聊天的根据地,将那块长条的木板藏在台子后面的水泥柱里,这才拍着手,满意的拉着阿金,下了楼~
回到宿舍之后,小十忙着收拾床铺,阿金要帮忙,她死活不让,还说全是螨虫,让离她的床铺远一点~
铺床,吃东西,洗漱,一系列折腾完,半夜12点,思思和柔儿还是没有回来,算上小十,也不知道她们几个,是谁同化了谁,还是臭味相投,本就是一家人~
躺在床上,眼睛不自觉的落在右下角的位置,半个小时了,不停翻身的声响,阿金知道,小十没睡着,虽然她一直笑着,闹着,看似很正常~
半开的窗户,吹进一丝微风,皎洁的月光,透过玻璃,洒满了整个地面,恰好,又一个翻身,她看见了小十脸上的惆怅,以及那个紧皱的眉头~
那晚,阿金又一次失眠了,她一直睁着眼睛,大脑不停的运转,脑海中,想了好多,好多事,好多人,关于以前,现在,将来,亲情,爱情,友情,统统想了个遍,说她天马行空也好,杞人忧天也好,总之,她的确想了,不止一点。
失眠的时候,总觉得时间过的很慢,直到头痛难忍,天才开始微亮。阿金忍无可忍的起床,蹑手蹑脚的穿鞋,拿洗漱用品,准备跨出门的时候看了看小十的床铺,居然,没人!
把赖床当第二生命,把回宿舍当一种煎熬,不但回了宿舍,而且还早起,这件事情发生在小十的身上,不得不让阿金难以接受。
看着空荡整齐的床铺,她不禁打了个冷战~
5点多的公寓楼,连个鬼影都很难碰到,除非零星冒出来上早班的实习护士,剩下的,都在蒙头大睡~
轻轻的挪着步子,抱着脸盆,阿金站在水房门口,里面传出来哗啦啦的流水声,让她联想到许多画面。
5点多的清晨,连一个喷嚏都没有的女生公寓楼水房,是哪来的水声,难道是水管爆了么?
放下手中的物品,循着声音,阿金走进了东边的洗澡间,一间,两间,三间,当开到第7个门时,一具白花花的女性luó体冒着热气,竖在眼前。
“我靠,哪个神经病这么早跑来洗澡,吓人那?”
心一惊,顾不上细看,先扯开嗓子爆了两句~
“你说,哪个神经病,除了我十爷,还有谁能这么有魄力!”
眼前,小十瞪着乌黑的眼珠,齐耳碎发贴在脸上,头顶的水龙头,不停的往下淋水,她的脸,异常的白,嘴唇,鲜红到极点。
“我说,你是鬼啊你,白的吓人,洗洗洗!”
阿金一边嘟囔,一边幽怨的看了一眼小十,冷不丁打了个激灵,她顺势拉上*门,回到水房~
身后,传来洪亮的女声:“我有一头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
听着这瘆人的歌声,阿金会心的笑了笑,看来,这一晚上的失眠不是白给的,女汉子又完美归来了~
收拾完之后,小十和阿金一起去上班,在一楼买早餐的时候,被几个人叫住了,她们用从未有过的热情,上下打量着阿金,临走时,还不忘约她一起去逛街~
“妞,人缘不错啊~”
吸着豆浆,小十含糊不清的翻着白眼~
“如果我说跟她们一点也不熟,甚至,都不记得她们名字,你信吗?”
“不会吧?”
“真的!”
这边,阿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那边,偌大的报刊亭已经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我们去看看吧。”
说着,小十拉着阿金,快步向报刊亭走去~
“你看,照片上的人,就是她吧?”
“是啊,就是的。”
“对,就是那个供应科的护士啊。”
距离目的地还有5米的时候,聒噪的言论,已经像魔音一般,冲进了她们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