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能跟他在一起,他人挺好的不是吗?”良久,阿金还是忍不住开了口,问了这个决定性的问题。虽然她知道,小十一直在试图躲避,不光是人,还有自己的心。
一声轻轻的叹息,随后,阿金听见抽屉被拉动的声音,再然后,打火机,熟悉的烟草味。“他人是挺好的,可是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小十有些自嘲的语气,似乎在说着一个别人的故事。
阿金将叠好的衣服放进柜子,关上柜门,她转身,双手抱胸,“你确定?”
小十狠狠的吸了口烟,以45度视角吐出一个又一个烟圈,水果味的,不呛。
“我心里还有阿东。”随后,只燃了一半的烟支被无情的摁灭,落入眼帘的,是一具蜷缩起来的躯体和一颗用被子蒙起来的头颅。
阿金弯了弯嘴角,走到门口,关掉刺眼的灯。
第二天,阿金和小十很早就来到科室,她们担心区哥喝多了醒不来,又怕他不舒服迟到,要知道,打从他来到供应科的第一天开始,从来没有旷过一次工,请过一天假。
小十心里的内疚全然浮现于脸上,她一起床就说后悔让区哥喝那么多酒了,他一直表现的那么完美,假若因为醉酒而迟到或者什么的,十爷说她就不活了,那会让她觉得自己像罪人,害了别人。
阿金各种好言好语都说遍了,谁知丫不但听不进去劝,反而更加忐忑,阿金无奈之下说道:“就是的,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天生的酒腻子,千杯不倒,万杯不醉的,他今天要是有什么状况,你就跳楼吧,外科大楼那地不错,前段时间不是还有个神经外科的病人跳下来了吗,当场死亡,完全不留后遗症。”
阿金本以为小十会跟她争辩,然后随意转变话题就可以了,不想她说完之后,对方一点反应都没有,好像她在跟空气说话,对牛弹琴一样。
从宿舍到科室,小十一直高度紧张,吃个茶叶蛋吃了20分钟,一听见动静就往走廊跑,已经来回几十次了,阿金看着也不由的紧张起来。
还好,离上班时间还有5分钟的时候,区哥的身影总算出现在眼前,小十几乎两眼泪花的飞奔过去,一把拽住区哥的胳膊问道:“没事吧老大?”
区哥被小十突然而来的举动弄的莫名其妙,他呵呵一笑说:“没事啊,昨晚睡的挺好,就是麻烦你俩了,有点抱歉啊,回头到我家吃饭吧。”
“吃饭就不用了,你来了就好,来了就好。”小十讪讪的笑着,同时低下头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快9点了,赶紧换衣服。”
“你拽着,我,我怎么换?”
“哦,呵呵,不好意思。”小十挠着脑袋从男更衣室里出来,神情有些尴尬,不过之前的紧张感是没有了。
区哥落座以后,给阿金投来一个微笑的表情,还好,一切还好。
又是重复的一天,没有任何消息传来,不管好的,还是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