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金正在想怎么介绍双方,或者说如何化解眼前的局面。冥思苦想之际,阿东突然拽住自己的白色T恤,刺啦一声从衣襟的地方扯下来一条布片,“你说你,怎么我打个电话的功夫就不见人了,而且一离开我的视线就会受伤,这可该怎么办好?”
阿东一边说话,一边拉过阿金的手,用撕下来的布条一圈一圈的将她划破的口子包住,动作之轻柔,之熟练,之专业,让她膛目结舌,要是换成小十,丫可能会幸福的蹦起来,而且为了这特别待遇,会故意去摔倒,去把自己弄伤,就为了这个不羁的男子片刻的温柔。
“好了,回去吧,以后记得,去哪里都要小心,还有···”他揽住阿金的肩膀,俯下身,在她耳边轻声说道:“照顾好自己,那件事情我会查的,放心。”
直到阿东松手,并露出谜一样的微笑目送阿金离开的时候,她依然没有缓过神,这都是什么情况,还有,李悠干嘛黑着脸,这根本不关任何人的事情好吗?
月光下,一条幽静的巷子,男人站在那里,看着瘦弱娇小的背影一步一步离开,越来越远,直到不见。
“东哥,你干嘛让她一个人走啊?”杂毛站在旁边,气愤的握着手机。
“不是一个人,你没看见吗?”他看着她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的说道。
“可是,那是一个陌生男人啊,而且,看着他好不爽的样子,这明明就是大哥你的女人啊,他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野小子,有什么资格?”
一巴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落在了杂毛的脑袋上,他目瞪口呆的捂着自己的脸:“大哥,我又做错什么了?”
阿东转身往吉普车的方向走,边走边说:“兄弟妻不可欺啊,她可不是我的女人,下次记住,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否则我阿东一世英名就毁在你这张破嘴上面了。”
关上车门,阿东躺在座位上,他想起蝴蝶坊那晚之后,彭磊约他见面。当然,一直以来,他唯独没有断过跟他的联系。虽然说都是兄弟,可彭不一样,他似乎很懂自己,从来不多问,更不会以教育和批判的口吻评价他所做的事情是对还是错,他说,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选择,他尊重他。
那晚,他们一起去喝酒,喝了好多,也说了好多,男人之间,话题从来不会少了女人。彭磊说他以前觉得爱情也就那么回事,并没有什么大不了,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刻骨铭心,直到遇见她。从那之后,他的心里只有她,而且从未变过。阿东透过玻璃酒杯,看到他脸上洋溢着满满的笑意。他问他这个女子自己认识不,彭磊只是笑,那一刻,他就知道,这个人是阿金无疑。想当初唐坦生日的时候,他牵着她的手一起出现,那么般配,最重要的是,她只有和彭磊在一起时,才没有那么多刺,才有一个女孩该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