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选秀大会(一)

好不容易哄完了段鸿羽,顾轻寒才走出后宫,往御书房而去,冷冷看着面前的路逸轩。

路逸轩被她看得有些头皮发麻,陛下这个表情,也太慑人了,这年头,赚点俸禄实在难,生活太不容易了,她是不是该考虑也去种种田,貌似现在种田赋税都减半了。

“有什么事,直接说。”

路逸轩看着顾轻寒黑着一张脸,手里捧了几个奏折,犹豫着该不该交。

撇见她不耐烦的眼神,连忙将手中的奏折递给一旁的公公,代传上去。

“陛下,这是朝廷选举制度,以及官员审核标准,请您过目一下。”

顾轻寒随手拿了过来,摊开来细细看了一下后,直接丢到书案上,“写得不错,就按这个办,还有什么事?”

“陛下,科考未到,民间已经传出了这次科考的考题了,不少人皆发大价钱买答卷。”

“这次科考谁负责?”

“回陛下,由钟大人负责。”

“传朕旨意,摘下钟大人乌纱,移交大理寺,给朕严查这件事。”妹的,这种狗血的事情,也能发生在她身上。朝廷三令五申,绝不可以泄露科考的考题,她还敢知法犯法。

科考题目只有她一个人知道,不是她传的,又该是谁传的。就算不是她传的,她身为负责人,考题泄露,她也是难辞其咎的。

“这次科考,由你全权负责,有一个纰漏,朕要你好看。这次考题做废,科考前一天,朕会重新出过一道题。”

“是,陛下。”

“还有什么事吗?”

“陛下,这份是明日选秀的名单,请过目。”路逸轩对着顾轻寒躬身一礼,将奏折放在手中,交给一旁的公公。

“陛下真是厉害,发明了香水,成衣连锁店,以及肥皂,这三个现在不止风靡了整个流国,也风靡了整个了天下。流国的国库现在暂时也无需担心了,足够减免赋税的钱,并且还有剩余。”

路逸轩站在下面,风流俊逸般的脸上绽放一抹微笑,如雪莲绽放般,馨香温暖怡人。

“尤其是香水,现在香水是有价无市,个个争先恐后的预定,现在香水已经被预定到半年以后了。”

路逸轩仰慕般的看着顾轻寒,径自说道,“尤其是这次选秀,家中,不管有无银两的,几乎都发大价钱采买香水,甚至从别人手里高价买来。”

顾轻寒坐在龙椅上,看了一眼风姿卓越,嘴角高扬的的路逸轩,抿了抿嘴唇。接过奏折,随意看了一下。

这一看,看得她脸色越来越沉,“啪”直接将奏折甩向一边,冷笑,“左相大人,你最近似乎很闲嘛。”妹的,选哪个人,还需要她来标注吗。

路逸轩怔了一下,不解的看着顾轻寒。整个流国的官员,怕没有人比她还忙的吧,陛下应该知道才对的啊。

“呵,一个堂堂左相,闲到选秀的事情也要管了吗?”

听着顾轻寒冷冷的声音,路逸轩有些发毛,惨了,惹到陛下了,难道又撞到陛下在恩爱的时候?

“回陛下,微臣不敢管您选秀的事,微臣只是怕,外戚独大,所以才建议……”

话说到一半,空气冷冷的直窜过来,吓得路逸轩苦笑一声,再不敢搭话了。

顾轻寒托着下巴,打量着飘逸如仙的路逸轩,“左相大人,年纪不小了吧。”

“回陛下,微臣,今年二十一。”

“哦,二十一啊。还未娶亲吧。”

听到顾轻寒阴腔阳调,若有所指的声音,路逸轩有一瞬间的发毛,陛下想干嘛,“是的,还未娶亲……”

“帝师前几日找朕,为她的儿子赐婚,正好对像就是你。朕看你未娶,他未嫁,又是堂堂帝师之子,也不算辱没了你,朕就做做好事,为你们赐婚吧。”

闻言,路逸轩身子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急忙阻止,“陛下,求陛下收回成命,微臣只想为国效力,没想过成家立业。”

“成了亲,照样可以为国效力。”妹的,你要是不成亲,朕还如何与后宫侍君恩爱,每天晚上都来找茬,有什么大事,不能等白天再找吗,连一点点休息时间都要剥夺。

路逸轩再也不能保持云淡风清了,近乎苦笑哀求,“陛下,求您收回成命吧,微臣实在没有这方面的考虑,微臣想趁年轻,多为国做点贡献。”她好不容易才逃过帝师的魔爪,以后自由了,没想到陛下居然把主意打到她身上了。

上次被帝师拉到帝师府上,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逃出狼窝,现在又要陷进去吗?

顾轻寒略显威严的声响起,“你敢抗旨?”

路逸轩连忙正色道,“微臣不敢。”

“既然不敢,那就这样子定了,帝师也有不少儿子,到时候你自个儿选一个吧。”

路逸轩苦着一张脸,无力的应是。

顾轻寒冷笑,嘴上却是安慰道,“朕知道为你为国操劳,鞠躬尽瘁,朕一直很感激,这才,朕才替你主婚,别人想要这个福利都没机会呢,何况,帝师长得也不丑,她的儿子们,应该也是倾城绝色的吧。”帝师是看得过去,女儿就难说了,丫的,诅咒你娶一个肥婆回家。

路逸轩苦笑一下,陛下分明就是想将她往外踢,还感激她呢。

她真后悔,今天就不该来这里,陛下选谁当妃子,关她什么事,陛下都不急,她急什么,江山又不是她的。

“没事的话,你就先下去吧。”

“是,陛下。”恭敬行了一个礼后,转身退了出去。不行,她必须得再找个时间,让陛下取消赐婚,不然她这辈子都要栽了。

“等下,朕上次命你去端了清风阁,你现在端得怎么样了。”

路逸轩听到这事,连忙正色,抱拳一礼,“回陛下,上次臣已经端了十七个分部,但分部里面的人,都不知道总部在哪里,也不知道其它分部在哪,清风阁势力太大了,臣,还在查找中。”

“嗯,下去吧。”十七个分部,也足够让你忙上一段时间,也足够让你大出血一次了。

“是,陛下。”

顾轻寒转身,推门而出,望着天上的椭圆的月亮,蹙眉,明天十五了,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看了看竹雅轩的方向,对着身后的公公道,“卫贵君怎么样了?”

“回陛下,卫贵君手上被划了一刀。”

“摆驾竹雅轩。”

“是。陛下,摆驾竹雅轩。”顾轻寒身边的张公公拖长声音道。

随后,一群人以顾轻寒为首,荡荡浩浩往竹雅轩而去,将本就不太安静的竹雅轩扰得更加喧杂。

竹雅轩内,上至卫青阳,下至所有小侍侍卫,以卫青阳为首,齐齐跪倒在竹屋门前,迎接顾轻寒。

顾轻寒望了望周围,竹雅轩内的青竹还是如以往一般青翠欲滴,晚风扫过,竹林轻轻摇曳,发出有节奏的鸣响,就像美妙的乐曲盈盈飘来。

竹雅轩内没有以往的平静详和,此时的这些,或跪,或站,填满了整个房间

顾轻寒朝着卫青阳看去,依然青衫,依旧墨发倾泻直下,依然清冷幽寂。只是此时的脸色有些苍白。手上也厚厚的缠着一圈白纱布。

“起身吧。”

“谢陛下。”以卫青阳为首,一地的人皆站了起来。

顾轻寒走近卫青阳身边,抬起他的手,有些心疼的道,“还疼吗?”

“不疼了。”声音清冷,脸上也没有一丝表情,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太医,卫贵君的伤势如何,严重吗?”

“回陛下,卫贵君只是受了些轻伤,并不无大碍,只需静养几日便可,这些日子尽量不要去碰到水。”一旁一个肥胖的太医站了出来,恭敬答道。

顾轻寒点了点头,看向一旁的侍卫,“怎么回事?”

“回陛下,今天晚饭过后,小的们听到卫贵君的惊叫,冲了进去,看到一个蒙面人从窗口窜了出去,而卫贵君身上被砍了一刀,小的们追了出去,但是刺客武功太高,小的无能,追不上。”

“你最近有得罪什么人吗?”

“没有,臣侍一直在深居宫内,寸步不出,除了上次与段贵君发生一些磨擦,从未与人结怨。”

“今天臣侍在房里看书,觉得有些疲惫,正想唤小青更新就寝,一道暗影窜了进来,随后,就砍臣侍一刀。”卫青阳平平静静的说着,好像在述说一件事普通的事情,没有点半情绪波动。

“那你有看到他长什么样吗?有跟你说过话吗?”

卫青阳蹙眉,摇了摇头,“没有,什么都没说,他的速度太快了,臣侍看不清……”

顾轻寒往后转身,对着一旁的侍卫道,“严加戒备,保护好贵君。”

“是,陛下。”

转身,静静的看了卫青阳一会,才牵起他的手,走了进去。

房内,除了顾轻寒外,就只有卫青阳。

顾轻寒伸手接过他递来的茶,抿了一口,抚着他坐下,“手上有伤,就不要动了。”

“是,陛下。”

卫青阳只是静静坐在那里,无端的就让人感觉到一种惊艳,不得不感叹造物神,居然能将人造得这么完美。

“陛下,明天就是您选秀的日子了,这次,会选很多人吗?”

喝茶的动作顿了一下,他怎么关心起她的选秀来了。

“按规定,可以先一百零八个,朕不需要那么多,按照最低标准选上五个就够了。”

五个,五个也好多了……清冷的眼睛看向顾轻寒,“那,陛下明晚召寝新妃子?”

吞下茶水,夹了一块糕点,含糊不清的道着,“不了,朕答应,明晚去落羽院。”

卫青阳的手紧紧攥着,一股又一股的怒火即将喷薄而出。强行压下那股怒火,清冷的道,“段贵君真幸福,能得到陛下的宠爱。”

挑眉,这话说的,怎么酸溜溜的,仔细看了看卫青阳。虽然以前的清冷,但他的冷只是把自己隔绝在外,可是今天,她怎么感觉他的身上有股火气?难道是因为玉佩没有找到。

“玉佩,朕说了,会帮你找到,自然就会帮你找到,朕现在还在查找中。”

“嗯。”

“你刚刚也受惊过度,就好好歇息吧,朕先走了。”她不太喜欢跟卫青阳相处,跟他相处,第六感绷得太紧,完全没有跟上官还有那只妖孽在一起那么轻松自然。

卫青阳,太阴沉了,她看不透。所以她跟他在一起,总是无言以对,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一直都是。

起身,刚要喊人摆驾回宫,卫青阳就窜到他前面,如青松劲竹般的后背挺得笔直,“陛下,这么晚了还要回去吗?不如就歇在竹雅轩吧。”

啊……顾轻寒诧异的看着他。

卫青阳眼神闪了闪,“臣侍的意思是说,竹雅轩还有很多空房,天色已晚,陛下可以留在竹雅轩住上一宿。”

原来是这样,她还以为……呵呵……一拍额头,想的都是些什么跟什么呀,就卫青阳这清冷的性子怎么可能会看得上她,更何况,她以前对他的伤害那么深。

“不必了,朕先回去了,你早点歇息吧。”说罢,带着众人,浩浩荡荡的离开竹雅轩。

卫青阳倚在门边,握紧拳头,将拳头都握得嘎吱作响,清冷的脸上一抹阴狠一闪而过,快得让人把握不住。

三年一度的选秀大会,自开国以来就存在着。

凡是大臣们的儿子满十六未婚的男子都必需先送往皇宫,参加选秀,由女皇挑选,选中的,则入宫为妃,没有选中的,则退回去。

晨曦,天还未大亮,储秀宫里就热闹喧嚣一片,数百个年轻貌美的男子各自招来自己的贴身小侍,将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准备参加选秀大会。若是能被女皇选中,就是飞上枝头当凤凰了。

不得不说,入宫为妃是一个巨大的诱惑,不仅一人之下,万人之下,家里也会跟着沾光的。并且,宫里还有一个凤后,及一个贵君,没有名额。

只要没有名额,就代表着谁都有机会成为贵君甚至凤后。

凤后啊,那可是一国之后,整个流国最为高贵的,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巨大的诱惑。能否当上凤凰就等着今天了。

想到凤后这个位置,秀男们更加精神了,统统把好看的首饰尽数往身上戴去。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入宫为妃,总有一些个别的。

比如,在某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就有一个男子焉焉的看着围在一起讨论话题的男子。

男子长得很清秀,甚至还有些稚嫩,无聊的把玩着手上的香水,时不时抬头,看看一旁打扮精致漂亮,却统一身穿白色锦服的秀男们。

眼神睑了睑,显得有些哀伤。

他不想参加选秀,他已经有未婚妻了,可是佩佩不来找他,母亲也不许他跟佩佩在一起,还把他送过宫里,一心要入宫为妃。当妃子有什么好,宫里就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段贵君还有林美人他们都那么坏。好多侍君都被他们害死了也没人管。

想到要是被选中,自己也要跟着他们一起生活,眼泪就啪的一掉了下来。

他想回家,他不想入宫为妃。佩佩,你在哪里……呜呜……

失神中的他,突然肩膀上被人拍了一下,“呀,你手上这个是香水吗,我一直想买都买不到呢。”

凌清晨抬起泪眼,不解的看着面前一个长身玉立的男子,这个男子没有其它大家闺秀的柔媚,温顺,反而有些爽朗,耿直。

爽朗的男子看到凌清晨哭了,无措的想擦干他的泪水,“呀,你怎么哭了,你别哭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看到凌清晨哭了,又听到他手中有香水以及徐四月的声音,一旁边的大伙们都围了过来。

“哎,徐公子,不会是你想抢人家的香水,把人家惹哭了吧。”一个略为高傲的秀男冷嘲热讽道。

“一看就知道是某某人欺负这位小弟弟啦,你看,小弟弟哭得多伤心,眼睛都肿了,啧啧啧,这一会可怎么参加选秀大会呀。”某秀男娇媚的拂顺自己的秀发。

“就是啊,想不到徐公子心肠这么狠毒,想将比自己优秀的对手铲除干净。”

“没办法啊,谁叫他长得这么‘与众不同’呢,哈哈,人家没自信也是能理解的。”

“对啊,只要是女人,就不会选一个女人婆,不知道他会不会男红,会不会琴棋书画,哦……”

“这还用看,肯定不会的啦,某人除了会耍刀弄枪,以及吃干饭外,还会做啥呢。”

徐四月听到这些秀男们叽叽喳喳,气得胸膛剧烈起伏,真想将这些男人一巴掌扇飞,看他们还叽叽喳喳不。

舞刀弄枪又怎么了,那叫强身健体,危险的时候还可以保护自己呢。

凌清晨看到众人误会了,连忙胡乱的抹了抹眼泪,急切道,“各位哥哥们,你们都误会了,是沙子吹到我的眼睛了,跟这位大哥哥没有关系的。”

“哟,你何必为他解释呢,徐家公子经常欺负人,在帝都可是出了名的。我知道你担心他报复,可这是在宫里,一会陛下会选谁为妃,大家都不知道呢。你怕什么。”第一个出口的高傲男子不屑的看了徐四月,阴阳怪气的道。

呵,今天风和日丽的,哪来的风能把沙子吹到他眼睛里,一看都知道是说假话。

凌清晨急了,双手急急的摇着,“不是的,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你们都误会这位哥哥了……真的不关这位大哥哥的事。”

凌清晨见没人相信他,说话的语调里,不由得带上哭腔。

徐四月一把将凌清晨拖到身后,“你跟这些臭男人解释这么多干嘛,这些人就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专门找茬的,别说我没欺负你,就算欺负了,他们也只会当马后炮,说风凉话。”

“我说你们这些人,一个个的再敢开口,当心我的拳头不长眼。”徐四月对着他们扬了扬拳头,立马把他们吓得往一边躲去。

“你敢打我,我娘可是户部尚书,官拜从一品。”

“银晓溪,这不是拼娘的年代,真要算拼娘,我奶奶还是正一品大将军,掌管三十万兵马,我娘是从一品御都右使,掌管所有刑事案件,你能比得上吗?哼。”

徐四月毫不客气的回堵,不屑的看着他。仗着自己的母亲是从一品户部尚书银元的儿子,就到处以势压人,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能参加选秀的,哪一个没有大来头。

银晓溪气得青筋直冒,这个徐四月,真是讨厌至极,一点男人的品德也没有,还敢来参加选秀大会,他能被选中才叫见真鬼了。

不就是徐大将军的孙子吗,不就是正一品吗,我娘总一天会超过你奶奶的。不就是有点武功吗,等我入宫为妃,看我怎么折磨你,你有再高的武功都没有用。

其他的人则抱拳看着他们吵架,吵得越凶越好,最好是打起来,只要打起来,头发就会乱,身上也会乱,到时候陛下就不会选他们为妃了,他们入宫的机会就更多了。

“晓溪,跟这种武夫说话,你不嫌降价,我跟你走在一起,都嫌丢人。”远处,数十个秀男,众星捧月般般恭敬的捧着一个绝美的男子。

男子不仅长得美,周身还萦绕着缕缕贵气,腰上佩着一个上等的黄龙玉,玉佩呈长方形人,刻着精致的图案。

他的肌肤既滑又嫩,一看就是长期保养的而成的,他的秀发,高高的挽了起来,以白玉冠扣住,耳后,两股秀发垂到胸前,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有些妖艳妩媚,却不影响他的美,莹白无骨的手上,涂着大红的丹蔻。乍一起来,整个人美到了极致。

他很美,只是他眼中的不屑,以及脸上的高傲态度,让人对他的好印像大大减少。

银晓溪看到他来了后,高傲的脸上瞬间变成讨好的微笑,“呀,江公子什么大风把您吹来了,晓溪实在太荣幸了,居然能够在这里看到你。”银晓溪,躬着身子,走到江公子身后,狗腿的笑着。

江公子似乎也习以为常了,连看都不看他,而是抬头看向徐四月。

这个男子,他也是超级鄙视的,好好一个男子,学女子舞刀弄枪的,像是什么话,一点男人的样子都没有。

抬头再看徐四月身后的凌清晨,眼里闪过一道惊艳,这个男的,长得好美,清秀的脸上带着稚嫩,眼中还有残余的泪痕,将他托得有些楚楚可怜。

他的眼睛很明亮,眨巴眨巴大眼睛不解的看着他。似乎也在打量着他。

冲着他,柔和一笑,“小弟弟,你是哪家的公子,怎么以前没有见过你呢?”

凌清晨看了看众人,见没有一个人要开口,才吸了吸鼻子,“我叫凌清晨,我娘是刑部尚书凌梦妍,我娘说,外面坏人多,所以我都没怎么出门。”

他的声音还略显稚嫩,很清脆,很动听。只是人看起来有些单纯过了头。

本来还想嘲笑他一下的,以为是哪个偏僻地方官员,或是小官员的儿子,所以才没参加过宴会,此时听到他母亲是刑部尚书,不禁吓了一大跳,刑部尚书的儿子,那可是从一品了,跟银晓溪的母亲官职一样大,在她们中间,来头算不得了的。

江公子还想说些什么,余光看到凌清晨手中红色的香水,眼里一喜,急道,“凌公子,你手上的香水可否转卖给我,要多少钱价钱都可以,只要你肯卖。”

本来围观的人就是看中他手上的香水,如果听到江公子说到香水,所有人都皆目光贪婪的放在香水。

谁都知道当今陛下宠爱了段贵君,段贵君在宫里,那叫一个三千宠爱集一身,听说,昨天陛下又到落羽院找段贵君侍寝了。

段贵君就是喜欢用这款浪漫满屋的红色香水,如果他们喷了这款香水,陛下是不是会对他们另眼相待。

江公子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红色香水,现在的香水本来就是千金难得,又恰逢选秀,所有人都在争抢着,以致于他没有抢到这款红色香水。

凌清晨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香水,将香水举到江公子身边,“你喜欢的话,我送给你就可以了。”他本就没打算要进宫为妃,更不喜欢这款香水,是母亲一直硬塞给他的,这瓶香水在身上没有什么用处,他想要,就送给他吧。

这一句话一出,所有人都不可思议的看着凌清晨。

这位凌家公子是真的不在乎这瓶香水,还是想巴结江公子。如果是不在乎的话,至少也可以换不少银两啊,如果是想巴结江公子,那他的心机也太深了吧,小小年纪,装得这么像,看来,他们都得多加小心一些了。

“你真的送给我?”江公子有些不确定的道。

“对啊,你不是喜欢吗,喜欢的话,我就送给你吧,反正我又不喜欢,而且你长得这么美,这瓶香水要是喷在你身上,肯定很好闻的。”

听到凌清晨的前半句,江公子有些狐疑,这个凌家公子的意思是什么?是敌是友,是好是坏?

待听到后面一句的时候,江公子展颜笑了一下。伸手摸了摸自己粉嫩的肌肤,抬起高傲的头颅,沾沾自喜,“那是,能得比得过我的,这世上,估计也没有人了吧,本少爷可是从小到大都用牛奶沐浴,用百年甚至千年珍珠涂抹的,能不美吗。”

众从皆是羡慕的看着江公子,不愧是江阁老的孙子,千年珍珠,那得值多少银两,一颗珍珠,普通人一家子都可以幸福安乐的过一辈子了吧。

徐四月不屑的看着他,毫不留情的出口讽刺,“你拽什么拽,也好意思说出口来,你家那些东西都是从百姓身上剥削而来的吧,亏你用得还安心,我要是你啊,我用得都觉得恶心。”

“徐四月,你说什么?”

“我说,你心肠这么坏,就算用的东西再好,就算你长得再美,你都是臭不可闻,都是这世上最丑,最恶毒的男人。”

“你,你,你,谁敢说我丑,我的姿色别说在帝都,就算在整个流国,也没有人比得过我。”江公子颤着手指着徐四月。

尔后,环视了场中数百人,扬声道,“告诉你们,凤后这个位置是我的,除了我,谁也没资格当,你们全部都死了这条心吧。”

他可是要当凤后的,奶奶也说了,凤后这个位置非他莫属,除了他,再也没有人有能力当上凤后,所以他从小就被各种宠爱,各种培养,就他这个容貌,那是花了多少精力,金钱,岂是这些小人物可以比拟的。

众人还没有消化他这句胆大包天的话时,一道声音冷冷的传出来。

“谁说除了你,没有人有资格当凤后啊。”

江公子冷笑,大声道,“自然是我说的,我奶奶江阁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奶奶说凤后是我的,自然就是我的。”江公子说完后,得意的转身,嘴里始终噙着一抹张扬的微笑。

这一转身,得意的脸上,瞬间冻住,惊恐的看着正前方。

只见正前方,停了一堆浩浩荡荡的人,起码有二三十个。这些人簇拥着一个身段火辣的宫装男子。

宫装男子很美,身穿一袭淡紫色锦服,紫色锦服上,点缀着各种各样的宝石,闪闪发光,除了宝石外,还绣着精致的图案,锦服很长,随着走动,拖过地上的青石板。

细往下看那精致妆容下眉间透出的一缕柔媚,衬托了男子秀美的脸庞,而那美眸中不似段鸿羽的妖娆妩媚,也不及上官浩的干净清澈,却别有一番滋味。一袭紫衣风中飞扬,腰间白玉微微震动,长发如墨的倾泻而下。让人不禁感叹,这个男人,好漂亮。他的嘴角噙着一股淡淡的嘲讽,一双水眸,似笑非笑的看着江公子。又似乎,连看都不屑于看他一眼。

在他后面,所以人对着宫装男子,都是毕恭毕敬的,而看向他们时,都抱着不屑的态度,压根就没将他们放在眼里过。

让人不禁猜想,这人是谁,胆敢这么嚣张,连身边的一个小侍也敢鼻孔朝天。

“刚刚是谁说,本宫没有资格当凤后,又是谁说,凤后的位置他的。”宫装男子的声音很淡,也不看向众人,而是无聊的把玩着他手中的指甲。

江公子瞬间心里瞬间一紧,扑通扑通跳个不停,这个人是谁?是后宫的哪个妃子吗?

“我,我,我……”

江公子半天讲不出一句话来,吞吞吐吐,脸上也没有刚刚的张扬了,甚至还有一些慌张。

林美人不屑的撇了他一眼,心里冷哼,就他那样也想当凤后,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能在后宫活得下去就不错了。

而凌清晨看到宫装男子,清秀的脸上,一线惊恐闪过,是他,林美人,那个恶毒狠辣的林美人,他又想欺负人了吗?

本来这些秀男吵吵闹闹,也不算什么,可是如今将林美人给惊来了,林美人可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他们不得不赶紧齐刷刷的出来,惊恐的跪成一地,“奴才叩见林美人,林美人千岁千岁千千岁。”

此言一出,众人瞳孔瞪大,林美人?他是林美人?传言中,除了三贵君外,陛下最为宠爱的林美人。

天啊,原来他就是林美人,难怪长得这么漂亮,难怪架子这么大,江公子这次倒霉了,不过江公子是江阁老的孙子,林美人应该不敢对他怎么样的吧?

还好,还好他们没有得罪林美人。

“公公们很会管教嘛,嗯……”

依旧把玩着指甲,阴阴的说着。

公公们皆是吓了一大跳,这是在责怪他们吗?也是,碰到这样的事,不可能不责怪的,可是这次参加选秀的人,个个都是朝中大臣们的掌上明珠,不同于以往从流国各地选来的美人,他们也不敢太过刁难。

心里将江公子骂了个遍,这个猪头吗,这种逆天的话也敢说出口,他难道不知道,凭他说的这一句,直接处死都不为过吗。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管教不严,奴才以后一定好好管教,求林美人饶奴才一命。”

几个公公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着,林美人不会将他们都一起治罪了吧,千万别啊,他们都老骨头一把了,要是被贬了,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那你们说,以他刚刚大逆不道的话,该如何惩罚啊。”

公公一惊,林美人要除去江公子吗?那江公子可是江阁最宠爱的亲孙子啊。

虽然心惊,却强自镇定,“回林美人,江公子大逆大不道,口出狂言,妄论凤位,重则处死,轻则重打八十大板,逐出皇宫。”

众秀男心惊,八十大板,要是八十大板打下去,还能活命吗,这也太狠了一些吧。

江公子面色大变,从小到大,他连骂都没被人骂过,更何况是打。压下心中的恐慌,他是江阁老的亲孙子,而他只是一个小小的美人,他不敢对他怎么样的,凤后的位置可是他的。

“呵,凤后,乃一国之后,必须由陛下亲点,你倒是厉害啊,陛下的面都还未见到,就敢妄论自称后。”林美人往前走了几步,挑起他的下巴,“啧啧啧,这肌肤确实好,不过就你这种货色,想在后宫称美,呵,不是本宫打击你,你连人家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放下江公子的下巴,从怀中掏出一个手帕,将了将刚刚挑起他下巴的手,尔后,嫌恶的扔掉,“本宫不想看到他的脸。”哼,凡是比他漂亮的,他都不喜欢,既然不喜欢,他就毁去。

轻轻淡淡的一句话响起后,林美人带来的数个小侍,齐齐的将江公子的双臂按住,另一个则走到前面,挽了挽袖子,朝着阴狠一笑。

江公子愣住了,这是要干什么?要打他吗?他敢,他可是江阁老的亲孙子。正一品的大官。

“你,你想干什么,我可是江阁老的亲孙子,你要是敢打我,我奶奶不会放过你的。”

“啪”“啪”“啪”

话未说完,小侍扬起手,在他脸上左右开弓起来。每一次打下去,都带着嘹亮的巴掌声。江公子粉嫩的肌肤上,立刻高高肿起。

许是被打得蒙了,江公子连哀呼都没有喊出来。

旁边的众人也蒙了,林,林,林美人,居然真的敢打江公子,这,这,……

“啊,你敢打我,你居然敢打我,我叫我奶奶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江公子脸上被打得火辣辣的疼痛,半天没反应过来,待反应过来的时候,这些人还在扇着他的嘴巴,不由得大声叫吼,剧烈挣扎着。

然而他叫骂得越大声,手上落下的巴掌越狠,直将他扇得晕头转向,痛苦不已,连声音都发不出。

林美人笑了,笑得妩媚,嘴里啧啧有声,“真是可惜了一张好肌肤啊,本宫都替你心疼。”

“你的奶奶,别说是江阁老,就算是帝师,本宫也不怕你,进了后宫,就是宫里的人了,一切都得按照尊卑来,本宫是美人,自然有权力处罚你们,别说打你们,就算你们将你们全部都杀了,也没人会过问一句的。”

众秀男心里齐齐一颤,林美人这是在杀鸡儆猴呢。

林美人抬起柔媚的眸子,一个个的扫过众秀男。哼,都是来跟他抢陛下的,陛下都那么久没去他房里了,这次又来新秀男,他以后的日子还能好过吗。

抬头,将众秀男一个个的扫过去,满意的看着他们惊恐的表情。

尔后,目光停留在凌清晨身上。

讶异,这不是那个又傻又笨又二的凌家二公子吗?他居然还敢来参加选秀,就他那个二货的样子,能在后宫站得住脚跟,他就不怕被整死吗?

这个二货,不用怕,压根就不是他的对手。

视线再次一扫。

突然,林美人的目光死死定在一抹蓝色的身影上,松散的脸瞬间紧繃。一缕缕危险的威胁窜进心底。

只见,这个这个蓝衣男子戴着一个银白色的面具,将脸上容貌挡住,看不清其模样,但从他那周身的气质,以及完美的身材,一看就知道绝对是一个绝色美人。

此时的他慵懒的倚着墙边,嘴里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戏谑的看着场中发生的一切,好像这一切在他眼里,只不过是一场不堪入目的游戏。

靠,这邪魅男子是从哪里来的?靠,他的下人是怎么办事的?不是说今年的选秀大会,没有什么优秀的人吗?

这样的人还不叫优秀,什么才叫优秀?

靠,这是要当上贵君的节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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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古上神魂鸢,也是逆天半妖冷笑奴。

狐王要她为妃,她却要狐王为奴。震动妖界,拿下狐族,稳坐狐王之位。

妖王要她进贡,她却要妖王侍寝。雷倒众生,玩转妖界,披上风流之名。

她是祸国妖孽,他甘愿为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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