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帝后的倾寒宫出来以后姒婼本打算直接出宫的,没想到在御花园被那位魅君给拦了下来,这人势力已经这么大了吗,她一入宫他就知道了。
“姒王见了本宫就想绕道走,可是见本宫不顺眼?”两人就相隔一座桥,见姒婼一看见自己就加快脚步想从另一头离开,魅君怒火冲天。
听着身后传来阴森森的声音,姒婼只觉得头皮发麻,这男人太难缠了,她可不想跟他有太多的纠缠。不过也没办法,总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就撕破脸皮吧,这人心狠手辣,行事向来我行我素,就是不想与之为敌,她连赐婚的事都忍了。
“魅君说笑了,本王这也是不想冲撞了凤驾”看着带一队人向她走来的魅妖,姒婼自认为两人还没有熟到需要打招呼的地步,仔细想来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位魅君对自己越来越关注了,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以前他在自己面前好像总是一副眼高于顶的样子吧?
“呵……,姒王可真会开脱”魅君讽刺到,眼神阴戾,说出的话也是阴风恻恻,仿佛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不带一丝情感。
“既然无事本王便告辞了”姒婼也不想和他多待,这人喜怒不形于色,总是阴阳怪气的让人不寒而栗。
就在姒婼正要转身离去时魅君眼神一暗,一股子杀气闪过。
“魅君这是何意?”姒婼见将自己抵在树上的人一派淡定地问着。
刚才她本打算离开,没想到这人突然对她出招,情急之下她出手防卫,一时之间两人就打了三个回合,她被这人逼得步步后退直至被他以壁咚的姿势抵在树上。
“你听着,本宫不许你对其他男人好,更不可以看别人一眼,否则……”魅妖右手抵在她耳畔,左手抚摸着她双鬓的一缕长发。
“否则怎样?”姒婼不解,这人在发什么疯,她的事与他有何关系,再说婚事不是他的主意吗?
嘭……
魅妖一个抬手,旁边的石桌就碎了一地,吓得身后的一群人以为魅君这是要杀了姒王。
“本宫会让他们如同此桌粉身碎骨,不信?你试试”他霸道地宣誓着。
“呵……,魅君未免管的太宽了,本王与谁亲近是本王的事”一掌向魅妖拍去,魅妖不得不退开,姒婼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服,不屑地说着。
就在此时此刻魅妖有一种立即杀了她的冲动,呵,这就是女人。
“姒王见本宫何时按规矩来过”魅妖斜视着她,眼里的不容置喙让姒婼有一种感觉,他真的称得上心狠手辣这个词。
“魅君别忘了,本王的婚事还是拜您所赐呢”姒婼挑眉,她是真不明白这位魅君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是他要她娶寂垣硶的吗?
“呵呵…,的确是我,可我突然后悔了,怎么办呢?本宫不希望你的身边站着别人”
姒婼嘴角抽搐,这人莫不是脑子不正常?
“本王不懂魅君何意,不过有一点,这桩婚事本王很满意,多谢魅君成全”姒婼觉得和不正常的人说话甚是费劲,尤其是心思诡异莫测的人。
看来自己是避免不了与这人为敌了,也罢,她一昧地忍让,这些人也未必肯放过她,想通以后姒婼也无所忌惮了。
“你若敢对他好就看看本宫是怎么对付他的吧,不要妄想挑衅本宫”扭着风骚的腰肢,魅君顺着自己半披肩的长发慢慢走至姒婼身前,今天的他又是一层红纱穿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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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她成功惹怒了他,他不介意血洗寂伯侯府,想到这个他的眼里一抹嗜杀出现,他本就是嗜杀成性的人,这一点儿也不唐突。
“魅君可是在威胁本王?”姒婼双手背在身后,有意地后退一步,拉开与他的距离,这人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梅香,让人有一种想扑上去的冲动,若换了一般女人怕是很难把持住吧?
很可惜,她是天生的禁欲,不近美色的她对他也还算免疫,她不讨厌这人但也喜欢不上来,最多算是钦佩吧,没错,她挺钦佩他的,外界都说他有多么心肠恶毒,也只有懂他的人才明白,这只不过是他的保护伞而已。
此人虽然心狠手辣,但行事也不是一般小人可比拟的。那些恶毒的词用在他身上真的让人讨厌不起来,每个人做事都有自己的原因,善恶不过一念之间,是魔是佛谁又能说得清呢?
她曾听过一句话,做一个弱小的善良者不如做一个强大的恶者,所有的生杀大权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不得不说这很适合魅妖。
“王爷可以试试看”见眼前的人一副对他退避三舍的样子,魅君忍住心中的怒火转身离开。
看着红色的身影越走越远,姒婼脑海突然闪过一个身影,同样的心狠手辣桀骜不驯,她痛苦地按压着自己的太阳穴,想把脑海中的不适逼走。
“好相似的背影……”她看着渐渐远去的人喃喃自语。
“主子,你没事吧?”月影突然出现关心地问到,刚才的一切他自然看在眼里,主子不懂男女之情并不代表他看不出来,那位魅君分明对主子有非分之想。
“没事,走吧”调整了一下,姒婼踏着步子先离开了。
就在两人走后,假山后面一个婢女悄悄地离开。
落日余晖,群鸟飞旋,在辰国夜晚并不禁止摆摊,所以即便是黄昏,街上也是人来人往,他们都在为夜市做着准备。
从车窗望去,街摊小贩、商家店面都是一派热闹繁华的样子,姒婼很难想象在这样的皇城脚下居然还有人居无定所食不饱腹。
“青竹,去城门”撩开马车的帘子姒婼对坐在马车前的青竹说到。
“是,主子”虽然不明白主子为何要出城,但她作为手下也只能听命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