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护士面貌清秀,小巧可爱,说话的声音更是动听。
她对秦枫反复的问一件事感到烦恼。是真的烦恼,自从到了这个护士站上班,总是有人来在自己的面前瞎胡问,正经事没有,光是赖着不走,也不清楚这是为什么?还总是逗引人家说话,贼眼珠子乱看,真讨厌!
女孩走出来,大褂很肥,走的步子又急,从大褂前边的开身处,一条白粉粉稀嫩嫩圆嘟嘟水淋淋的腿子整条的露出来,秦枫看了个正着。
就这条腿子看在秦先生的眼里,从一显露出来就一脚踩进了心里,不呆了才怪。
女孩才不管他呆不呆,过来拉着他向楼边的大窗户走,那里可以看到整个医院的轮廓。
秦枫腿脚发软,仿佛此刻女孩儿才是大力神,轻轻一拉他就得乖乖的跟着她走,哪怕是万丈深渊,火链地狱,只图那一时的快活。
到了窗户前,女孩指给他方向,秦枫装傻充愣的直点头,借故还要往人家的身上靠,希望多沾一点人家身上的仙气。
女孩回过脸来,看秦枫一眼:“去吧。”
秦枫还在乱点头,一声‘去吧’喊碎了人的肝脾肾,即便现在有那个邪心,给他那个机会也一定会不举。
女孩又拉他一把,才有所醒悟,轻飘飘的下了住院部的大楼。
秦枫来到院子里,向医院大门外走,脑子里拼命回味女孩甜美的声音和清秀的可爱模样,希望能长久的记住,但等到清晨最新的那一缕阳光照满他全身的时候,所有的迷醉和痴幻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习惯性的揪揪耳朵,呵呵的笑一声,感觉很爽。他决定今天早上要好好地补一下,吃一顿好的。
到了早餐摊点聚集地,他要了两个白吉馍,强烈要求每个白吉馍夹两个蛋,狠狠心点了两碗豆腐脑。
在秦先生看来,这叫吃什么补什么,有蛋有脑,上下一起补,不是么?
吃完,看到炸油条的,一根根金黄笔挺,一根两劈叉,两叉为一根,根根不相同,每根四十来公分,看着就眼晕,给郎为良买了两根,他认为,郎为良这个疯子应该吃这个,两根劈叉的油条吃下去,一根捅上边开神经,一根捅下边开窍。
秦枫快步回到住院部,向护士站里张望,女孩早不见了踪影,变成一个婶子级的人物,秦枫嘴角咧到腮帮子,害怕猎色不成反失身,赶紧回到了病房。
郎为良还未醒,秦枫凑过去看看,呼吸正常,连躺着的姿势都没变,不免赞叹现代医疗技术的发达。
秦枫见没什么事,就去打水,回来是从婶子级护士(以下将女神婶子级护士简称婶护)的身边过来的,本想找她要点茶叶,看到她那结实健康的身材,虽说该有的人家一点不缺,秦枫感觉指不定谁是谁的菜,还是赶紧躲了。
回到病房,郎为良死人样的一动不动,秦枫看着都替他开始难过了,这直不愣登的躺着连翻个身的机会也没有,好人也受不了啊。
秦枫走到窗边,打开一条缝隙,点着一颗烟品吸着,他希望烟雾及时的从缝隙跑走,怕婶护查房看见不愿意。
刚吸两口,听见郎为良有动静,回头看,郎为
良已经坐了起来,手捂着肚子:“嗨呦,不行了,不行了,我得上厕所。”
说着就下床,脚步一个踉跄差点摔倒,秦枫两步上前还没有靠上边,他竟然快速冲出了病房。
秦枫一看一怔,靠,这是耍个花招要跑,赶紧追出去。
没想到还真是上厕所,还是玩了个大的。
秦枫守在洗手间的门口,等着他出来。这并不需要担心他会趁上厕所的机会再次跳楼自杀,因为医院的厕所窗子不但小,几根钢筋别在上面,外面还有防护网,就是专业跳楼的想弄开也老费劲了。假如此时他真的不想活,恐怕只剩下吞粪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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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郎为良从厕所出来,精神面貌不错。看来排泄的很痛快。
他上下看看秦枫,一脑门子官司的样子,问:“哥们,你谁呀?”
秦枫没搭理他,只是跟在他的身后,郎为良倒也不含糊,径直回到病房,又躺回去。
过了会,拧头再看看秦枫,说:“哥们,你老跟着我干啥?”
秦枫在另一张病床上坐下,说:“小子,昨天是我救得你,我跟着你是为了救人救到底!”
郎为良转个身看向别处,身上的痛处让他呲牙咧嘴,又转回来,说:“我饿了,有吃的吗?”
秦枫看着他的肿眼泡子,一笑:“有,知道饿就是好现象。”
说着,把那两劈叉的油条递过去。
郎为良眼神僵直的盯着油条,说:“哥们,你确定这玩意能吃?”
“油条为什么不能吃?”秦枫瞪起眼睛。
“我是文化人。”郎为良回嘴。
“呸……”
秦枫“呸”他,还文化人?说好听点叫财务统计,其实就是个算账的。反问道:“谁规定文化人不吃油条的?”
郎为良没接茬,坐起来伸手把油条接过去,用怨毒的眼光看着秦枫,说:“要不是看着打不过你,我坚决不吃油炸食品。”
秦枫被他说笑了,郎为良也想笑,不过迅速捂住还有点肿的嘴角没笑出来。
郎为良大口的嚼着,跟几辈子没吃过饭一样,几口过后噎的直翻白眼:“给我来杯水。”
“你也不怕噎死?”
秦枫骂一句,给他倒了一杯水。
郎为良接过去就喝,接着就喷了。
秦枫笑骂道:“尼玛烫死你就省事了。”
郎为良没有回嘴,继续大嚼着油条,感觉这是这辈子吃的最香的一顿饭。
吃完了喝过水,打个饱嗝,倚在床头靠墙的位置,不言不语的眼神又开始发直。
秦枫看看他,拿手在他脸前头晃几晃,郎为良看向秦枫,说:“瞎晃悠啥?你以为我傻啊?”
秦枫笑笑,说:“你不傻?你特么为什么要跳楼?”
郎为良看着面前雪白一无所有的墙壁,长叹一声,好似自言自语的说:“我特么是真傻啊?”
“说,说出来有困难哥们帮你顶,你不说就是软蛋!”秦枫信誓旦旦的说。
话音一落。郎为良转过头盯住了秦枫,半天才悠悠的说道:“原来说我软蛋的人是你?”
说着就要来抓秦枫,同时骂道:“要不是你我特么就厚着脸皮退回去了。我还特么的跳什么楼?”
秦枫一听就急了,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这混蛋就该让你摔死,我特么多管闲事出手救你!”
可能秦枫说的太凶,郎为良怔住不再说话,两手捂着脸又哭起来。
秦枫继续骂:“你吃饱了撑得爬出八层的楼外?集团开大会你也不是不知道,在这个时候你出叶云冰的洋相,你以为你不跳楼你就活的成吗?”
郎为良听着哭的更加伤心起来。
秦枫接着骂:“你这王八蛋坐在八层的窗户外边,一直哭喊,活不了了,活不了了,到底是谁逼得你活不了了?说!今天你要是不告诉我,我现在就特么从这里把你扔下去!”
郎为良抽噎着,连喘气都断断续续的。
这时,婶护推开病房的门,喝道:“干什么你们这是?在医院瞎咋呼什么?你们不休息别影响别人。”
秦枫正在气头上,头也不回的指着婶护的方向,大喝一声:“滚?”
婶护吓了一跳,关上病房门走了。
过了好长时间,郎为良才慢慢止住哭泣,说:“哥,我不愿你,都是我的错!兄弟我命苦啊!”
说着,眼泪又淌下来,流过脸颊到了嘴角,也不擦,直接用舌头解决。应了有苦水往自己肚子里倒的那句话。
秦枫见他说了软话,也放平语气,说:“兄弟,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值当的要用自己的命换?好死不如赖活着!”
郎为良听了秦枫的话沉闷起来,好像在思考,良久,眼泪又流出来,抽抽搭搭的还要哭出声来。
秦枫看了心烦,生气的说:“你特么的别哭了,就像个娘们,眼皮都肿的像个铃铛了。”
哪知郎为良却偏哭的厉害起来。歪着头扬起脸但又不睁眼,身体一顿一顿的说;“我就要哭,我舒坦,我就是个娘们了,你能怎么着?”
秦枫一摆手,无奈又没好气的说:“哭!哭……哭……随便你……”
“呜……呜……”
郎为良真是哭的伤心,甩一把大鼻涕,说;“我特么容易吗?啊?我够努力了,才到了今天,呜……没想到不给我活路啊……”
秦枫在一旁也懒得搭理他,随他哭去。跟特么好像谁干了他的菊花似得。
郎为良一直哭一直甩大鼻涕,哭诉起来:“我从小就努力做一个好孩子,一直到大学我年年三好学生,呜……家里一般,我想着给父母争光,给家门祖宗争光,呜呜……”
秦枫听着,好嘛,这是要痛诉革命家史啊,行!知道为家门争光也算条值得尊重的汉子。
“我上大学是财会专业录取的,我不甘心,为了比别人有更好的发展,我多学一门,辛苦就辛苦点,呜……呜,谁让我没个好家境,没有一个可以拿来拼的爹呢?呜……”
秦枫在一边床上坐下,看着他闭着眼的哭诉,跟听书的一样,也不打断他,尽他说,可能发泄了这一腔子的怨气也就好了。
“我选修了主持人播报,我比别人努力,我相信努力就会成功这句话,呜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