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赶到蒋盈盈家楼下时,已是深夜十二点半了。诺大一个小区,此时已完全沉浸在一片死般的寂静之中了,只有几家的窗口还亮着,或许也都跟他心爱的盈盈一样,在期待着都市夜归人的归来吧。
郁峰三步并做两步的爬上五楼,站到盈盈家的门口,轻轻的敲了几下门,他不敢弄太大声音了,怕把已经睡着的邻居给吵醒了,那样就不太好了。
门开了,盈盈穿着一袭纯白的毛绒睡衣,脸上还有些气鼓鼓的,瞪着郁峰。
郁峰赶紧挤出讨好般的笑脸,闪了进去,并随手关上了门。
他从身后捧出了一大束玫瑰花来。这是刚才出地铁口时,正好看到路边还有一个推着车子,还站在寒风中卖花的中年男子手中买的花,虽说不是十分的鲜艳,但毕竟是玫瑰花,火红的花瓣配上满天星,还是很能讨女孩子欢心的。
郁峰很聪明,他知道这个时候被盈盈叫来,肯定少不了一顿埋怨,所以就来了个借花献佛,果然,盈盈原本气鼓鼓的小脸,开始有了点笑意。
“你倒是很鬼激灵啊,也学会这一招了。。算了,今天看在这束花的份上,本小姐就饶你一次了。进屋吧。”
直到听到盈盈说了这些话,郁峰才像得到特赦令一样,忙不迭的脱了鞋进屋。
盈盈只开了床头灯,朦朦胧胧的桔色,看着盈盈娇柔的背影,再配上这很有情调的灯光,郁峰感觉盈盈在他面前如同女神一般圣洁。
心中爱意油然而生,郁峰情不自禁的伸出双臂,左右环绕着搂过盈盈的腰,将头搭在盈盈的右侧肩上,闭上眼睛,享受着这一刻的温情。
“郁峰,对不起,我知道你的工作一直很忙,你因为要赶工期,所以几天都没休息好了,你同事小杨都告诉我了,为了能强迫你让你休息一下,我只能出此下策逼你回来了。你不会怪我吧?”
盈盈侧过头,正好与郁峰的嘴唇贴上了,一阵热吻之后,郁峰长长吐了口气,说,
“傻丫头,我怎么会怪你呢,你不用解释我也知道你为什么今天急匆匆的把我叫回来,你的心我能不理解么?”
盈盈听郁峰这么讲,也轻轻叹了口气,无比爱怜的捧过郁峰的脸,突然皱起了眉头,
“我说郁峰,你几天没洗脸了?!嗯??”
郁峰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赶紧推开盈盈的手,把外套脱了放在椅子上,然后跑到卫生间里,一照镜子,自己都给乐了,脸上灰一块黑一块的,还真够花的。
天呐,我刚才就撅着这张大花脸亲盈盈的小嘴?丢死人了。唉。赶紧拧开水龙头,用洁面乳把脸洗的干干净净,这才露出个人样来。
郁峰苦笑了笑,唉,做工程的,天天在工地上跑的人,有几个不是成天灰头土脸的?这就是他的工作啊。
郁峰探出头来,他看到盈盈跷着腿,坐在床上,还打开了电视,正百般无聊的切换着频道。
“盈盈我的宝贝,我的脸是洗干净了,不过我几天没洗澡了,我想你应该不会喜欢和一个臭哄哄的男人共度良宵吧?嘿嘿。”
蒋盈盈回头白了他一眼,也没搭话。
“等我十分钟,我洗个热水澡,很快的,要是磨蹭的话,一会给你打屁屁。”
说完还做了个鬼脸,搞的蒋盈盈又好气又好笑,
“好了你~~哪那么多废话啊。有这工夫,你都洗了一只胳膊了。”
“得令~~~本人马上完成清洁工作,夫人请稍候。。”
郁峰的脑袋闪进卫生间了,卫生间里传来了哗哗的流水声。
盈盈回过头来,嘴角露出轻轻的微笑,这个男人,有时让她爱的死去活来,有时又被他搞的哭笑不得。但自从他走进了自己的生活后,她才感觉到了什么叫**,真爱。并且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爱的温暖。
盈盈不是没谈过恋爱,在大学时,因为人长的漂亮,所以追她的人自然不少,她年纪又不大,很自然的便飘飘然起来,对男人的眼光变的相当的挑剔。既要男人长的帅气,又要很有钱,所以一般的同学在她眼里,只不过是凡夫俗子。对于同学的追求,她都一概嗤之以鼻。在同班同学的眼里,她高傲的就像个公主。
大三那年,在一次学校组织的社交活动上,有一个叫陈一凡的男人走进了她的心里。陈一凡是外贸系的大四学生,据说父亲是深圳一家IT公司的老总,人长的特像黎明,又高又大,帅气十足,家境还很好。这一切都符合蒋盈盈选择男人的条件,只是唯一一点让盈盈觉得接受不了的是,陈一凡谈过的女朋友,加起来没一个排,也能有一个班了。
女人就是这样,总想得到最好的,得到了又还不甘心,还想独占。但想到自己的未来能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盈盈咬咬牙,放下架子,开始主动接近陈一凡,一来二去,两人就好上了,就因为她攀上了这么一个金龟婿,班上的男同学们开始冷落她,女同学呢,则是有的羡慕有的嫉妒,但大多数还是比较反感,因此盈盈在班上和在寝室的时间越来越少,有一空就跟陈一凡出去逛街啊,吃肯德基啊,买衣服啊什么的。那时的盈盈天真的以为,自己的好日子来了,自己的梦想实现了。
和绝大多数爱慕虚荣的女人一样,蒋盈盈必定会得到命运的惩罚,只是这惩罚来的太快了,快到她还没来得及好好感受奢华的生活时,便已被命运淘汰出局。事情发生的很突然,也很在情理之中。
陈一凡没有住在学校宿舍,而是在学校附近租了一套三室两厅的大房子住,平时盈盈都会去陈一凡那里,那天下午,原本盈盈是要上计算机的上机课的,但中途因为身体不舒服,便提前去了陈一凡的屋。
和大多数电视情节一样,在陈一凡的床上,她看到了另一个女人。
蒋盈盈原本天真的以为,这种情节只有电视上才会有,她已经把她的一切都交给了这个男人,便以为这个男人也会对她忠贞不二。可是她却恰恰忽视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陈一凡天性便是个浪荡公子哥,从来都是视女人如衣服的,怎会甘心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自己原有的生活?
蒋盈盈不知道那天她是怎么离开陈一凡的住处的,只是从那一天以后,蒋盈盈便像一只受了伤的蚕一样,把自己的内心世界裹的严严实实,她不再相信男人,拒绝一切的爱情。毕业那年,她毅然离开了成长了二十二年的湖南,踏上了去上海的列车,她要在一个远离一切痛苦回忆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
若不是因为那晚自己不小心删掉了电脑网卡驱动程序的事情,她或许就会与这个爱的死去活来的男人失之交臂了。可冥冥中注定了她与他的缘,谁也无法逃脱,所以,他与她还是撞上了,而且这一撞,就撞出了爱的火花。
她实在无法拒绝这个男人的真诚与善良,但因为曾经受过的伤太深太深,所以既便她如此深爱着郁峰,也依然让他苦追了三年,她实在不愿意再一次受到伤害。可偏偏这个愣头青,就这么硬生生的追了她三年,最终,她卸甲投降了。
所以就在三个月前,她放弃了最后一道防守线,彻底交给了郁峰。并且答应了郁峰的求婚,决定在今年过年时,回到郁峰的四川老家举行盛大的婚礼。
她很清晰的记得,当她点头答应嫁给他时,他那种欣喜若狂的感觉,他兴奋的大叫,差点让整栋办公楼的人都以为有人被抢劫了。他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喜怒从来都不掩饰,全都一古脑的写在了脸上,但她喜欢,她就喜欢他这样的不设防不伪装的性格。
丫咪不知从哪个角落里面晃悠悠的走了出来,伸长了前臂,翘起屁股,长长的伸了个懒腰。然后跳上蒋盈盈的大腿,用肥肥的脑袋蹭着蒋盈盈的手,还轻轻的打着呼噜。
丫咪的出现,打断了蒋盈盈的回忆,她收起失神的眼光,轻轻叹了口气,起身来,从热水瓶里倒出开水,倒满了郁峰的茶杯。
卫生间的门打开了,郁峰穿着个条格睡衣,边拿手巾擦着头上的水,边走了出来。
“嘿嘿,老婆,等急了吧,不好意思,几天没洗过澡了,搓下来的泥够给你们家糊墙的了。”
“去去去,谁是你老婆?等我们结了婚以后,你再慢慢叫吧,现在我还只是你的未婚妻,明白么?”
蒋盈盈故意脱长了未婚妻三个字,可是还没等说完,就被郁峰一把拉进怀里,用还带着洁面乳香味的热唇,粘上了她的小嘴。
蒋盈盈立既溶化在这浓浓的爱意之中了,不由自主的用热吻回应着郁峰如同电闪雷鸣般的狂热。
郁峰一把抱起蒋盈盈,两人如胶似漆般的躺到了床上。
。。。 。。。
郁峰疲惫的斜靠在床头上,点燃一支烟,还在回味刚才的那销魂蚀骨的感觉。男人有两种情况下抽烟是最舒服的,一是在饱餐一顿之后,点上一根烟,那感觉,难怪有古话叫饭后一支烟,赛过活神仙。二就是在完事之后,点上一根烟,让自己慢慢的从云端缓缓飘下来,那时的感觉,真的是舒服至极。
蒋盈盈轻轻伏在郁峰的胸上,很安静的趴着,也不说话,这个时候正是两人感觉最温馨的时候,多余的话也不必说了,一切尽在不言中。
半支烟抽完了,郁峰拿过床头的烟灰缸,弹了弹烟灰。
就在这个时候,郁峰看到了自己在这个屋里最不喜欢看到的东西,丫咪。
它极安静的趴在电视机的上面,打着猫特有的呼噜,似乎已经睡着了。
郁峰感觉到就像正在享受着一顿美餐时,却发现自己吃进了一个苍蝇一样难受。不由皱起了眉头。
他正准备将视线从丫咪身上转移开时,突然发现好像有点很怪异的感觉,至于究竟是什么感觉,他一时也说不上来。
他开始仔细的观察着丫咪,它正安祥的均匀的打着它的小呼噜沉睡呢,并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啊,或许是自己多心了?
郁峰自嘲着摇了摇头,就在郁峰准备重新闭上眼睛休息的时候,他发现了哪里不对劲了,丫咪并没有睡着,因为它的眼睛是半睁着的,而那没被眼皮盖住的眼神,却直愣愣的看着他和蒋盈盈!
郁峰心里有种毛骨怵然的感觉,这个家伙,把自己伪装的如此之好,让主人以为它早沉沉的睡去,而它却一直半睁着那双猫眼,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们。
难道说,刚才他与盈盈在床上翻云覆雨之时,它也这么一直不动声色的看着的??
郁峰顿时觉得自己的隐私似乎在被人偷窥,而这个偷窥者,是一只猫!
真是荒唐!它看我们做什么??难道说它一个动物,能看得懂人类之间的男欢女爱?这。。这可能嘛??
可事实是丫咪确实一直都趴在电视机上,蜷着自己的尾巴,用尾巴挡住脸,在那里静静的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就像它在看电视一样,而这电视的主角,就是他跟盈盈。
郁峰心中那股难受劲,刚才跟盈盈的激情在倾刻间烟消云散了。心中泛起阵阵寒意。
这时,丫咪似乎发觉了郁峰正在观察它,不动声色的轻轻闭上了眼睛,身体依然保持着猫的标准姿势,一动也没动。
而这一切,却全让郁峰看在了眼里,心中更是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天呐,一只会偷窥人家**的猫?@#$%^&*(
神话?小说?灵异?
可怎么想也想不通啊。
这时盈盈发现了郁峰有点不太对劲,便抬起头来,看着郁峰,很关切的问,
“峰,怎么了?我发现你的脸色有点不大对劲啊。你怎么了?是不是这几天太辛苦太累了,没休息好?”
郁峰摇摇头,苦笑了一下,算是回答。
让他怎么说?怎么跟蒋盈盈解释这些?如果说了,盈盈一定会笑着骂它神经病的,自从第一次他被丫咪吓得屁滚尿流以后,盈盈就常拿这事来取笑他,每次都说的他无地自容,唉,算是让她给抓到小辫子了,这辈子都难翻身了。
所以这个时候,郁峰只能保持沉默。
“哦,没什么,只是想到了明天还要调试那一大堆让人头疼的东西,有点心烦吧。”
郁峰找了个最不让盈盈起疑心的理由。
“你呀你。唉,说你什么好呢?你也太敬业了吧!!在床上还想着第二天的工作,你们老板真是瞎了眼,真的该给你发双薪了。”
郁峰苦笑。
“盈盈,我能不能提出个小小的要求?”
“嗯?什么?讲!”
“以后我们在那个的时候,能不能不让它呆在屋子里?”
郁峰用下巴往电视机上那个装做呼呼大睡的丫咪的方向,并且偷偷的观察着丫咪,他发现,丫咪的耳朵,轻轻的动了一下。
我的妈呀,这猫不但会看人**,居然还能听得懂人话?知道我在说它??
郁峰心里又是一阵发述。通常猫也好,狗也好,能听得懂几句人话,也是很正常的事,但那都只是些很简单的词,比如宠物的名字,或许是一些很简单的命令词,如果人与人正常的交流,那动物是绝无可能听的懂的,要真有听得懂人话的猫,那真可以上明天报纸的头版头条了。
盈盈很不解的看着郁峰,
“为什么?”
“嗯,因为。。因为。。这个,唉,我也说不清了,我就是感觉,这个时候应该属于我们二人独有的,可它却在一旁趴着,我总有种被偷窥的感觉。”
“哈哈哈。。。你是故意逗我玩呢吧?我的天呐,被你乐死了,它?偷窥?我们?我的天,亲爱的,你不是在讲笑话吧?哈哈哈。。。”
郁峰就知道,一旦他提出这个要求,肯定又是被盈盈一顿狂损。
“唉,算了,我只不过是说说而已,呵呵,你就当开玩笑吧。”
郁峰没辙了,总不见得他亲自赶它到厨房吧??倒不是说不敢,只是这样的话,只怕盈盈会生气的。算了,它不过是一只猫嘛,我何必要跟一只猫去计较呢?不要说盈盈了,这要是给朋友知道了,那还不得笑破肚皮啊。
这时郁峰想到了口袋里那串铃铛,就是那个小女孩硬塞给他的那个铃铛。
他拉过床头的衣服,从口袋里摸出铃铛来,对盈盈说,
“这铃铛蛮不错的,作工也很精致,你明天给丫咪带上吧。”
“哎呀,真是破天荒头一回啊,你也知道给我的丫咪买东西了??你以前不是一看到它就不喜欢的嘛?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唉,没办法,谁叫我要娶它的女主人呢,以后不讨好它点,我岂不是自找苦吃嘛,再说了,你马上要成我老婆了,我怎么着也得接受你这只猫啊,对吧,谁叫我爱你呢。来,嘴一个。”
“去去去~~,讨厌!啥时候也学会这一套溜嘘拍马的工夫了?啊?”
“嘿嘿,我是说真的嘛。好了好了,我放在床头了,明天你自己给它带上吧,我在想,带上它以后,丫咪是否会变的稍稍可爱一点。。”
“知道啦~~,放床头吧。时候不早了,亲爱的,关灯睡觉吧,我明天还要上班,你更是要赶回工地呢,睡吧。”
“嗯,晚安,宝贝儿。”
“晚安”
蒋盈盈没过一会,就沉沉睡去了。郁峰还在把玩这个铃铛。也看不出这铃铛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作工的确比较精致小巧,青铜的材质,边缘可能由于猫经常带的缘故,被磨擦的锃亮,而中间猫咪碰不到的地方,有点发黑,看样子,这个铃铛有点年头了,至少不是新的。唉,也不知道带过多少小猫。想到在地铁看到那个小姑娘哭的红红的眼睛,郁峰顿觉心生怜悯,多可爱的小丫头啊,心爱的猫不幸病死了,为了寄托它的哀思,竟想出了这么个办法来,可谓是用心良苦了。
郁峰将铃铛放在床头,关了床头灯,搂着蒋盈盈,不一会,也开始进入梦乡了。
在梦里,他梦见有一只猫在追他,他就在不停的跑啊跑,回头一看,猫变成了一个张着血盆大口的老虎,正凶狠的对着他,似乎马上要咬掉他的脑袋了。那种令人窒息的感觉,快要让人发疯了。
“醒醒啊,郁峰,快醒晒,都七点半了,再不醒我要迟到了。快点啊,懒猪。”
郁峰惶恐的睁开眼睛,看到的不是一个张着血盆大口的老虎的脸,而是他的未婚妻,蒋盈盈那张清秀美丽的脸。过了足足有五分钟,他才从梦里回过神来。
做了一晚上的恶梦,一点也没休息好,唉,快成熊猫眼了。
他起身来,抓了抓蓬松的头发,穿着鞋子到卫生间里去洗漱了。
洗完脸出来,正看到蒋盈盈在给丫咪铃铛,又像哄小孩似的对着猫说,
“乖丫咪,看看,这是你的男主人专门给你买的礼物哦,你一定得知道人家的好心哦,以后不可以再不理他,明白么?你要是再欺负他,我就把你丢掉!”
盈盈祥装生气的吓唬着丫咪,看的郁峰直想笑。
“笑什么笑,还不赶紧把桌上的豆浆喝了,一会就凉了,喝完赶紧去工地吧,那边一大堆人等着你呢。”
“遵命,老婆大人!”
郁峰来了个立正的姿势,还像模像样的把手掌平指太阳穴上,行了个军礼。
这一下把盈盈给逗的咯咯直笑。
而就在这时,郁峰又看到了那个冷冷的眼神,那是丫咪的,它像两把尖刀一样,穿过盈盈的身体,直射入郁峰的眼帘,郁峰不仅打了个寒战。
很难想象那竟然会是只猫的眼神,那分明就是一个人,在面对自己的敌人时所透露的那种眼神,冷漠,淡然,仇视。可这些分明应该是人的眼神,却偏偏从一只猫的眼中射了出来,怎能让人不打寒战?
郁峰不想再多看到它了,赶紧挎上自己的包,穿鞋出门了,临走前还不忘给盈盈一个热吻。
七点多钟的上海,早已经是日上三杆了,上海是中国比较东边的城市,所以天亮的极早,大冬天五点来钟,天就已大亮了,那些清晨出来锻炼身体的老头老太们,这时已经在各个能利用上的地方,开着一些老曲子,开始舞刀弄剑了。
而大部分行色匆匆的人,都是些上班族,街上到处可以看到拎着几个包子,或者是一个糯米油条卷的人,低着头脚步飞快的往公交车站或是地铁站赶路了。
新的一天,又有了一个新的开始,谁又能知道,今天会否会是一个不同的一天呢,在这一天里,又会不会有什么新的故事发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