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听的声音用来赞美,那绝对是一种享受。
方才在周宇沫那里受的委屈,此时在周宇鹤这里受到了赞美,谢雅容那心,自然是愉悦的。
“五皇子过奖,谢雅容这姿容不及五皇子十分之一,岂敢称那第一美人。”
“北煜第一美人你倒是称得,若是与东周相比,你自然是比不得的;就拿我那八皇妹来说,再过得两年,只怕你也要认输了!”
谢雅容是在自谦,而周宇鹤这话,却是一点也不给人留情面。
宁夏于一旁听着,不由的一声轻笑:“五皇子倒是会给东周贴金,这般的打压着北煜没有美人,这话可莫要让皇上听见才好。”
宁夏开口了,那周宇鹤这才转过眼去:“不知这位姑娘如何称呼?”
妇人与未出阁的姑娘,从发髻上就能分辨;可今日,宁夏这发是北宫逸轩给挽的,这发,十分的简单随意,看上去极是舒服,却是不伦不类,难以辨别婚否。
周宇鹤要装作不认识,宁夏自然是要如他的意的,再一次的抬手抚着下巴,幽幽的说道:“庄映寒。这些年,年年来雪域,也不知与五皇子是否见过?”
“原来是摄政王妃。”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都是那般的别具风情。
周宇鹤看着她,笑道:“王妃必是没有见过我的,我这还是第一次离开东周。”
第一次离开东周?那么说,周宇鹤这身份,也没和大宇那男人见过?
宁夏又是一笑:“原来如此,我也正是奇怪呢,若是见过,必然不会忘记,毕竟五皇子,让人永生难忘!”
她可忘不了,他曾经与渣男合计着剥她的皮!她怎么会忘记他?
周宇鹤目光一闪,亦是笑道:“王妃说笑了。”
说笑?咱们可是向来不说笑的!既然你都提前到了,我自然是要给你把敌人树好才行!
“虽说与荣王妃未曾见过,倒是一路走来,听了不少荣王妃的趣事。”说到‘趣事’二字时,周宇鹤扫了一眼谢雅容。
宁夏淡淡的嗯了一声:“有趣之事多的很的,只怕五皇子听的不多,以偏概全,便是不好了。不过,我倒是知道一件趣事,这事儿啊……”
说到这,宁夏那视线扫过谢雅容,又扫向了周宇鹤:“这事儿啊,我还真不想告诉于你!”
一声轻笑,见着远处那一抹身影闪过时,宁夏说道:“五皇子与谢小姐都是上天的宠儿,一个是东周美人儿,一个是北煜美人,想必也是有许多的话聊。我这才受了寒,身子着实弱的很,便不陪二位久聊。”
“王妃着实有趣!”周宇鹤说道:“雪地滑,王妃慢走,可莫要摔了跟头才是!”
“多谢五皇子关心,这跟头早就摔过了,如今还疼着呢,好在啊,命大,摔不死。倒是五皇子,听说受了伤,这生命垂危还能立在这儿说这些话,可真是让人佩服的很!”
周宇鹤那嘴角弧度越加的大,看着宁夏的目光中,闪过一抹什么:“王妃说笑了,也亏得太子当初得了鬼医弟子的良药,这才保住了我一命。”
“鬼医弟子?”宁夏那眉头不由的一蹙:“看来咱们与那鬼医弟子,可真是两相不同;鬼医弟子赠药于太子,如今救下你一命;而我啊,被那鬼医弟子劫持,显些被人剥了皮了。”
说到这,宁夏那目光,阴阴沉沉的转向了谢雅容:“说起来,还得多谢谢小姐出谋划策,这才让我早早脱险。”
说罢,宁夏在谢雅容那诧异的目光中,转身问着秋怡:“也是时候该去给王爷换药了,你们那药,可是熬好了?”
秋怡忙应道:“回主子,早便熬好了。”
“嗯,王爷这次受了伤啊,也不是是意外还是人为?那些个陷阱啊,也不知是害人终害已?还是受人设计了。”说罢,宁夏再次转眼看向谢雅容:“谢小姐若是无事,还是早些去伺候王爷的好,不然啊,王爷太久没见着谢小姐,又该念的慌了。”
宁夏这招人恨的话说完之后,便是轻笑着走了。
谢雅容那心中的恨,真真是压的极为辛苦。
方才受那八公主嘲讽,如今王妃又在这五皇子跟前提起摄政王之事,这王妃,非得让所有人知晓,她早已是摄政王之人吗?
本还想着这五皇子亦是一个可利用之人,却没想到,王妃竟是先她一步,再次来坏她好事!
而且,方才王妃说那出谋划策是什么意思?那商议剥皮之事,她倒是有参与,可之后的事,她却是一概不知!
那周宇鹤看着宁夏离去,面上神情未变,只是在垂下眼帘之时,掩去那抹杀意。
话说摄政王北宫荣轩被宁夏给气着之后,便派了暗卫去打探东周太子何时会到;在暗卫带来消息,说是已经入宫时,那面上的神色,颇为诡异。
就在此时,方童与一名暗卫回了房中。
“方童,云闲将庄映寒换回来之时,你们竟是一点都未查觉,本王是该说你们失职?还是该说你们起了二心?”
那夜他去院中之时,明明听到了方晓与那女子的打斗之声,可是,事发之时,与皇上一起的,真是庄映寒!
虽然不知道谢雅容是如何这般的肯定,可事实确实是如此!
这让他不得不怀疑方氏兄妹的办事能力!
方童受北宫荣轩质问,没有一丝的害怕与担忧,反倒是抬眼直直的看着他,不答反问:“这个,属下倒是要问问王爷了!属下与方晓跟在她身边时,她还是云闲所派来的杀手;可是,在我与方晓被人引到帐中迷晕之后,回来的就是庄映寒。这难道不是王爷设的计?”
被方童这么反问,北宫荣轩那面上便是一沉,虽然只得半边脸来做出神色,却也能将他此时压抑怒火的憋屈模样给表现的到位。
见北宫荣轩这般神色之时,方童却是不以为然,开口说道:“不知道王爷让属下盯着那谢雅容是何意?方才属于去看了,那谢雅容似与东周的二皇子有些交情,不过与那五皇子也说了会儿话,不知道是不是王爷想要的消息?而且,方才庄映寒提起了云闲,还说感谢谢雅容出谋划策,才让她脱了险。”
二皇子与那五皇子都有嫌疑?
感谢谢雅容出谋划策?
北宫荣轩眉头紧蹙,转眼看向一同回来的暗卫时,那暗卫点头确认。
得到确认,北宫荣轩便是想开了来;难道,真如他所想,谢雅容早与云闲暗结珠胎?不然,她为何知道与皇上一起的是真的庄映寒?
庄映寒说,是谢雅容出手相助,那么,谢雅容此举,又是何意?
想到这,北宫荣轩便是恨的咬牙切齿;那个该死的女人!居然敢这般的算计于他!
那一夜,他亲手放走了云闲,云闲享受了谢雅容绝妙的滋味儿,必然会放不下,他倒要看看,那云闲到底是哪个皇子?
敢这么来算计他,真当他北宫荣轩是个傻子?
还有那谢雅容,他只当那女人对他是真心的,却没想到,这些日子她除了在想着算计庄映寒之外,还在利用别的男人留下来!
想要留在宫中,只要她乖乖顺顺的走到他跟前,说些好听的话,看在往日的情份上,他必然会留下她。
可是,这个女人碰了一次碰壁之后,便直接将心思打到了别人的身上。
先是利用卓旭去见皇上,虽然不知道那时发生了什么,可方童带来的消息却是,因为庄映寒,谢雅容的计划落空。
可是,那女人却是有本事,竟是让寒王和小公主给她做保;还有那什么二皇子和五皇子。
这个女人,到底是多少是他所没看明白的?
见北宫荣轩自个儿在琢磨了,方童说道:“属下不能在此呆的太久,先过去庄映寒那里,若是有事,随时派人传消息就好。”
“慢着!”北宫荣轩沉声说道:“如今蛊在皇上体内,你与刘国公传消息过去,便说这次要让皇上受损,最后一击,待得苏江事成之后再进行!”
方童应了一声,而后说道:“方才听那庄映寒所说,那谢雅容虽是留下来了,却是被调到了王爷这院子里来伺候着;王爷若是有什么安排,属下定然让庄映寒按计划而为。”
一听这话,北宫荣轩那眸光一沉。半响之后,与他说道:“本王知道了,你去吧,有计划再派人传消息于你!”
方童退下之后,北宫荣轩这才与暗卫说道:“吩咐下去,将边上那偏房给收拾出来,顺便在这屋子里放张软塌。”
庄映寒将谢雅容给逼到他这里来,无非就是想借着他有伤在身,钳制住谢雅容,不让谢雅容给她生事儿。
庄映寒这安排,倒是如了他的意!他倒是要瞧瞧,那与谢雅容暗通的皇子,到底是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