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正雄回到华海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两个小时的飞机,但是对他来说却像是几十年一样漫长。
童年丧父,中年丧妻,晚年丧子,对一个男人来说这是人生最三大的不幸,但是却被林正雄占据了其一。所以现在林正雄的心情可想而知。
坐在专车上,林正雄感到自己的脑袋一阵剧烈疼痛,他开始觉得秦藏锋的推断是不是真的错了,难道幕后的黑手不是叶子轩而是黄百万?
先用林子枫的视屏让自己心烦意乱甚至乌纱帽不保,然后再杀死林子枫让爱子的自己晚年彻底崩溃。从此再也没有任何的威胁。
对,上次的黄百万的生日宴会,叶子轩怎么来的那么巧,并且对黄百万虽然无礼,但是却敢当众踹自己一脚。
难道这不是一台早就搭好的戏,目的是不是要告诉在场的宾客,在华海一个嚣张的无知少年再愤怒都不敢动他黄百万,但是却毫不留情的动他。
林正雄嘴角重重的牵动一下:“黄百万,叶子轩,我要你们彻底陪葬。”
专车到达别墅用了一个小时,而警察早就把别墅之内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采证,笔录,侦查有条不絮的进行,毕竟死的这位林大少虽然是一个人渣,但是可是林正雄的唯一的儿子啊。
就连柳天赐和林坦之这两个警局的重要人物都亲自到场,向别墅的保安还有下人打听情况。
而林正雄下车,朝着别墅的客厅里直接奔去,那些拦路的警察见到,纷纷闪开,而柳天赐和林坦之则是跟着冲了进去。
别墅内,林坦之的尸体在被一块白布盖得好好的,徐颜娘和其他几个佣人则是怯怯的站在一边。
林正雄眼神闪烁着吞噬的寒意,走到徐颜娘的身边,冷冷开口道:“颜娘,你是林家的老人,你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柳天赐和林坦之这个时候没有说话,更没有去说什么是我们的疏忽之类的道歉,因为他们知道林正雄现在就是一个火药桶,谁惹谁倒霉,真要上去说什么道歉的话,简直就是自找死路,人都没了,你道歉有个鸟用啊。
不过这是人之常情,换做是谁亲生儿子死了恐怕都不会给别人的好脸色看,当然如果真的能和颜悦色,那估计这个儿子和隔壁的王叔叔是离不开关系的。
所以柳天赐和林坦之现在做的就是等,等林正雄和徐颜娘谈完话之后他们再见机行事,绝不做撞在枪口的第一人。
徐颜娘见到林正雄的到来,瞬间泪流满面:“林老,你可算是回来了,你一定要给林少报仇啊!”
“几个小时之前,你离开家之后我就来到客厅给林少处理伤势,但是刚走进来的一瞬间,一个身高一米九左右,穿着一身血红色盔甲并且握着方天画戟的男子走了进来。我们问他为什么,他只说了一句奉他家主人黄老的命来要林少的性命。”
徐颜娘泪眼婆娑:“我苦苦哀求,对方却如何都不肯放过林少,而林少迫于无奈想要用匕首先发制人但是却被对方一把抓住手腕匕首一折隔断了林少的喉咙。”
“对对,老爷,那时候我们正在楼下做清洁,听到林少的惨叫声跑上来的时候确实见到徐医生脸色惨白,而杀人的方天画戟的红发男子正握着手中的匕首,匕首丧沾满了鲜血,把我们当时就吓晕了。”
两名清洁工听到徐颜娘的话之后,一脸惶恐的开口,就像是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们亲眼看到的一样。
柳天赐和林坦之看着两个人的眼睛,发现这两个人甚至刚才的徐颜娘说话的时候眼睛之中都没有任何的闪烁,一切都是来自于最本能的反应,可以肯定她们说的话全是真的。”
徐颜娘哭泣出声:“不只是我们,还有门外的那些保安都见到了,他们想要拿下对方,却发现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而对方在打伤了几个人之后迅速的就离开了现场。”
听完徐颜娘的话,林正雄眼睛缓缓一闭上:“柳天赐,林坦之,以你们两位看,这件事该如何处理?”
柳天赐上前一步,有点犹豫的开口:“林老,虽然证据都指向黄百万,但是我们总觉得事情不是这么简单,其中会不会有误会。”
“误会?”
林正雄冷哼一声:“什么误会?你是觉得他们看到的是假象还是觉得他们撒谎?”
“一个人说的话可能有假,这么多人亲眼所见还能有假,柳天赐,你告诉我,其中到底有什么误会,来,说说。”
柳天赐就是觉得其中有什么不对劲,但是他想要继续开口的时候,衣袖却被林坦之拉了一下并且朝他使了一个眼神,那意思就告诉他不要再说话。
柳天赐知道林坦之是在提醒自己不要再惹林正雄生气,否则后果很严重。
而林正雄这时候继续开口,语气中让人嗅到了一抹森寒。
“徐颜娘他们说的这个身穿血红色盔甲的主人,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那应该是十几年前在塞外杀了上千人的血魔秦元霸,他一直隐藏在黄家,并且成为黄家供奉的六位高手之一,这些事情,别人不知道,但是我却再清楚不过。”
“这些年秦元霸不知道为黄百万杀了多少挡路的人,又不知道做了多少龌蹉事,但是他黄百万千不该万不该让秦元霸杀害一个无辜的人,即便这个人不是我的亲生儿子。”
谁都能看出来这个平常的笑面虎这次是真的怒了,所以没有任何人插嘴,生怕招惹到麻烦。
“柳天赐,林坦之,人证物证惧在,现在我命令你们,通缉杀人犯秦元霸并且逮捕黄百万。”
柳天赐和林坦之齐齐出声:“是!”
林正雄补上一声:“记住了,黄百万这个人老奸巨滑,一定会把所有事情都全部否认,所以要好好审一审,我要的是真相。”
话落,一阵冷风扑面而来,柳天赐和林坦之面面相觑,心神一怔,心里叹息一声。
一切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