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喝口水!”
轮椅缓缓进入屋子里,陈姨心里一脸高兴的给端木烟云和紫风铃倒了一杯白开水,端木烟元一脸笑容:“多谢陈姨!”
陈姨笑容旺盛:“那啥,小端,你先和你姐聊着,我去做饭去。”
说完陈姨转身就朝着厨房走去,而紫风铃则跑出去和外面的几个孤儿聊天去了,只剩下白衣和端木烟云坐在原地。
端木烟云叹息一声:“姐,这么多年你还好吗?”
白衣笑着点了点头:“挺好的,这里又陈姨,还有很多弟弟妹妹,我每天都过得很开心。”
看着女孩脸上的轻描淡写,端木烟云心里忍不住疼了一下:“你的眼睛?”
“没事,我从出生的那一天就这样,二十多年我也习惯了。”
端木烟云的嘴角重重的牵动了一下,这个女孩还是和当年自己认识的那个一样,一点都有变。
想当年,端木烟云因为一次意废了双腿,结果七岁的他丧失了所有希望,在家族里被人排挤被人蔑视,最终受不了从端木家族逃了出来到华海。
他记得那是一个阴雨绵绵的下午,身上一分钱没有的他卷缩在墙角,身上饿得一丁点力气都没有,但是他却从来没有任何恐惧,呵呵,一个双腿残废的人还能做什么,成为端木家族的太子?成为下一代华国之主?
那时候端木烟云反复不停的问自己,能吗?答案是不能,一个瘸子活下去都是问题,凭什么做到那些,但是如果人生注定无法站在人人仰望的顶峰,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做一个让人笑话的废人吗,不,端木烟云不愿意,他也受不了,如果活着注定是一种耻辱,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他记得那天的雨格外的冰冷,刷刷的冲在他的身上,就像是似乎在嘲讽他聪明过人一代天才却废了两条腿,下半辈子就要像狗一样靠摇尾乞怜的活着,君临天下再也没有他的事,他为自己描绘的霸业宏图梦破裂了。
有人说死并不可怕,因为死是凉爽的夏夜,可以让人无忧的安眠,端木烟云在心里默默的叹息一声,如果能这样死了,其实也挺好,就这样想,端木烟云嘴角露出一丝的慢慢沉睡而去。
不过有趣的是,端木烟云醒来的第一眼却发现并不是他想象中的地狱,而是一间干干净净的房间,而一股白粥的清香沁人心脾弥漫在整个房间内。
一个身穿白衣的盲眼女孩端着一碗白粥向端木烟云走过来,笑容明媚,轻轻额吐出一句:“醒了?”
那个简单的笑容让端木烟云心神瞬间一怔,他从来没有见过有人的笑容还可以这样美的这样无邪,而那一碗白粥也让在低谷的他看到了一丝的求生的希望。
那一年,她的笑容成为了端木烟云看到的唯一希望,他记得她亲手给自己坐了一个轮椅,上面挂着一个铃铛,每天端木烟云就坐在那个轮椅上对着天空,早上六点到晚上十二点风雨无阻。
也就在那一年,端木烟云把自己未来要做的事情全都想了一遍,他给自己制定了一份征战天下的的计划,一年之后,他主动联系了端木家族的人回到了端木家,凭借着强大的自信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才智,很快端木烟云就在端木家族的弟子中脱颖而出,成为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七年以后,十五岁的端木烟云建立起强大的云门,笼络天下的英才为自己所用并且不断的在南方征战,到现在,整个南方上到庙堂之高下到地痞流氓的江湖之远,全都捏在了他端木烟云的手中,他是名副其实的南方王,除了北方的秦藏锋能够和他一较高下之外,放眼天下年轻一辈之中,端木烟云还从来没有吧任何人放在眼里。
而且端木烟云有着自信,再给他三年五载的时间,就算是秦藏锋和他的秦宫也会在云门的铁骑下臣服,不止如此,就连梵蒂冈教廷,东瀛太子府,北俄黑党还有六大隐世势力这些端木烟云都会一一让他们臣服。
如果说天下注定有一个君的话,那这个人就是他端木烟云,这不是做梦,这是他苦苦经营十几年的成果,为了这一切,端木烟云步步为营的布局。
“小端,你怎么会突然到这里来了?”
白衣不太想和端木烟云在自己的眼睛这个话题上留步,所以话锋一转的问出一句。
以端木烟云的聪明哪里会不知道白衣的意思,所以也不再这个问题上纠结,笑着回答道:“我有事来华海,顺便来看看你们。”
在孤儿院的那一段日子是他这辈子最难忘的一段时光,因为如果说这世界有一个地方没有勾心斗角的话,那一定是这个破烂的孤儿院。
白衣轻轻一笑:“看来你已经准备要征战北方的秦宫了?”
此话一出,端木烟云脸色一怔:“姐,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
不由得端木烟云惊讶,因为在端木烟云的印象之中,他好像从来没有和白衣讲过自己的身份啊。
白衣笑了一下,随后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拿出那把古琴,看到这把古琴,端木烟云脸上的表情瞬间多了一丝震惊:“姐,这琴你是从哪里来的?”
白衣脸上多了一丝肃穆:“飘飘长发,皑皑黑琴,天龙老人,琴乱天下。”
“或三千青丝,或七尺白衣,天降福音我救天下,地狱挽歌我屠戮苍生。”
在端木烟云正经之间,白衣继续开口:“满堂花醉三千客,端木威名十九州,琴帝少年风云起,一琴而出苍生惧。狂人挽歌战天下,飞扬跋扈为谁雄?”
“我叫白衣,师从琴帝,讳,端木天龙。”
端木烟云脸色微微一变:“姐,你就是祖父口中的关门弟子?”
端木烟云听过自己的祖父提起他收了一个关门弟子,那个人十分神秘,除了端木天龙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但是端木烟云怎么都没想到那个人会是眼前的白衣。
白衣点了点头:“是的!”